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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平靜數日,這天燃燈與楊戩借遁術進得城中,至相府來見姜子牙。
方一見面燃燈就道:“子牙勿怪,我一時疏忽讓那孽障走了,來此禍害西岐,我之罪也。”
姜子牙一聽便知馬善必是燃燈手中琉璃盞燈頭火所化,問道:“不知燃燈老師能否降服馬善?”
燃燈笑道:“收服馬善之事易爾,不過還需稍待片刻,待廣成子到來,我等好行那一舉兩得之事,將馬善,殷郊一起降服。”
果然,沒過多久,廣成子借縱地金光法來相府,與燃燈見禮之後,說道:“吾從大師伯處借得太極圖,然太極圖乃先天至寶,我遭黃河陣之劫,法力未曾恢復,發揮不得太極圖神效,還請燃燈老師作主。”
燃燈道:“無防,你太極圖去岐山佈置妥當,待我將殷效引過去再行動手便可。”
廣成子領命,自去岐山不說,燃燈獨自一人去商營轅門前,讓馬善前來見他。
馬善聞知此事出營來見,殷郊對馬善來歷亦是好奇,聽聞有道人點名要見馬善,猜想是與馬善大有關係之人,便一同出營。
至轅門外,看清來人,馬善心中驚駭,然此時已無退路,唯有拼死一搏。只聽燃燈喝道:“馬善!你可認得我?”
馬善豈敢相以,只推不知,挺槍就向燃燈刺來。燃燈袖內取出琉璃盞,望空中祭起,那琉璃往下掉來,馬善躲避不能,身上火光大作,被吸入燈中,化作一朵燈焰。
燃燈收起琉璃盞,轉身就走,殷郊見來人收走自己大將,如何肯依,大喝:“還我大將來。”催馬就追。
燃燈卻不答話,直往岐山方向飛去,殷郊緊追不捨,追到一條河邊,見一座大橋橫在河上,想也不想駕馬上橋,卻方至橋心,周圍一陣變幻,那橋化作太極圖。
殷郊只覺杳杳冥冥,心無定見,如在夢中,不斷顯現出其父紂王,生母姜皇后,幼弟殷洪身影,皆是父慈母愛,兄弟情深之景象,殷郊沉迷其中,不願醒來。
“母后!”當殷郊再次看到姜皇后身影時,不覺淚流滿面,再也按耐不住,大叫起來,然而姜皇后身影卻忽然消失,幻象隨之散去。當殷郊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雙手被縛,面前一道人,正是恩師廣成子,旁邊還有姜子牙,燃燈一眾人等。
廣成子道:“孽障,當日你曾發下誓言,如若助紂,必受犁鋤而死,如今還有何話說。”
殷郊嘆道:“弟子自知罪孽深重,無話可說,只恨不能為弟報仇。”
廣成子大怒,只覺殷郊時至今日仍不知悔改。這時燃燈開口道:“殷郊違逆天命,豈能脫逃,就讓他應了自己誓言吧。”
燃燈伸手一指,兩座山峰相合,將殷郊擠在中間,只露頭部,然後命廣成子推犁上山,廣成子下不了手,最後由武吉動手,推犁鋤了殷郊才算了事。
商營之中,孔方聽聞探馬來報,說是一陣金光之後就不見了殷郊,孔方雖不知具體情況如何,卻也猜到殷郊已然身死上榜,對此孔方早有心理準備,也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命人將殷郊之事稟告朝歌,自己繼續統兵與西岐對峙。
這天夜裡,孔方正坐在帳中閉目養神,忽覺身後傳來異動,孔方陡然睜眼,想也不想,揮手一道五色光華射向異動傳來之處。
金光升起,一隻六翅金蠶出現在那裡,張開嘴巴,一股吸力傳來,孔方那道五色光華頓時被吸了進去。
“味道不錯,小孔宣,看來你的實力又有長進。”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傳入孔方耳中,讓孔方放鬆下來。
孔方先將面譜取下,躬身行禮道:“孔宣不知聖皇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聖皇恕罪。
“行了,行了,別拜了,最討厭你們這種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有,我只是一個分身,名字叫金翅道人,別叫我聖皇。”那六翅金蠶一陣變化,化作一個與伏羲有八分相似的金袍道人。
“您即是聖皇分身,自然能代表聖皇,我拜您跟拜他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當初本尊將我分出來時將自身一些特質分了出來,有點類似於斬屍,使我成為了一個特別的存在,可以說我是一種另類的生命,擁有很大程度的自由,除非作為本尊的伏羲死去,那時他會佔據我現在的身體,否則,他是他,我是我,不可混為一談,簡單來說,我是他的分身,又不完全是他的分身,你的,明白。”
孔宣被繞得有些發暈,不過還是明白了金翅道人的意思,把他當作伏羲最親信的人就好了。“咳咳,不知金翅……嗯,金翅前輩來此有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