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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其實有了一個奢望:如果異能繼續進化,是不是有一天,他也可能看到林謙益?

是啊,他想看到他,真正的看到他,而不是僅憑觸控去感受。

作為費老的徒弟,宣寧開始學習怎麼制瓷。制瓷的基本流程用二三十個字就能概括:取土,練泥,鍍匣,修模,洗料,做坯,印坯,旋坯,畫坯,蕩釉,滿窯,開窯,彩器以及爐燒。聽著彷彿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輪到自己真的上手做,就會發現其實壓根沒有這麼輕易。

晏青松對此很有點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後悔:“我看《人鬼情未了》裡挺簡單的嘛。”

林謙益鄙視的看他一眼:“那是製陶!藝術和現實都分不清楚了?老晏你是那回撞車把腦子撞壞了麼?”

“……我不是被撞壞的,是被你氣壞的!”

林謙益微微一笑:“反正是壞了。”

晏青松直翻白眼,並反省自從車禍以來直線下降的戰鬥力。

宣寧樂呵呵的聽他倆扯來扯去,手上的動作倒是沒有絲毫停頓。說來也怪,他此前明明就沒接觸過制瓷的工藝,可上手的時候,那雙手簡直比按摩的時候還要靈巧!

每每林謙益看著看著,全部的心神就會凝聚到那雙修長的手上。如同上好白釉的柔和色澤,讓他心裡也柔軟成了一片。

費老則因此對宣寧愈加嚴厲,教課時很少有和藹可親的時候,宣寧出一點錯漏都會被他狠狠的教訓一頓。

但他的確是把宣寧當做關門弟子了的,他教的制瓷手法鉅細無遺,除了不同於現代的批次生產方式,延續老傳統以外,更有好些與眾不同的苛刻要求。

就好比說取土,取到的土首先要經過碓舂,再將色澄質細的土用溪水淘洗乾淨,才製成磚形的瓷土塊。費老要求土和溪水都必須是特定的,時間地點錯一不可!而且還要有特殊的搭配!

“別看有的土好,有的水也好,但是混到了一起那就是垃圾!”費老毫不留情的批評起辜老先生一時興起調製出的瓷土。

三個年輕的都沒敢吭聲。之夢雪兒

辜老先生氣極反笑:“你經驗豐富!你怎麼就肯定我不是找到了新的搭配?”

費老理所當然的說:“鐵定不是,你當我沒試過啊?”

也就是說,他也曾經做過垃圾……辜老先生心理平衡了。

費老要把自己的和家傳的經驗全部教授給宣寧,就是辜拙曾在這種時候,也會自覺的避嫌閃人。不過當林謙益也打算出去時,卻被費老給叫住了,“你,留下。”

林謙益不動聲色的站定,就聽費老繼續道:“你和小宣關係不一樣,你是他的眼睛,就不能不瞭解這些東西。”

他再一轉眼,便看到了宣寧一臉的理所當然,心頭忽的一動,“我明白了。”

費老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你明白什麼了?”

“沒什麼。”林謙益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只在心裡說:我明白我和宣寧之間,並不需要避嫌。

而作為決定材質好壞的關鍵,費老對練泥的要求更高!

“不許停下!”

“是!”宣寧在費老的指點下不斷拿木棍攪拌著缸裡的水,剛才製作的瓷土正浸泡在水裡,這種做法是為了讓雜質從瓷土裡分離出來。

直到他手都軟了,費老才進入下一個環節。拿特製的馬尾細籮——這種工具費老要求他學著製作而不是用大眾版——來來回回的過濾上一遍又一遍。

鍍匣之後是修模,宣寧在修模上顯示出出類拔萃的天賦。雖然他眼睛看不見,但他做出來的模坯,比健全人制作的都要到位。似乎只是一個模坯,就天然呈現出一種美感。晏青松曾好奇的量過一回,當即肅然起敬:“小宣,你這手跟尺子似的!”不差分毫!

當然宣寧的缺陷同樣明顯,就是在畫坯上。

一個畫字說明了一切,這種天生的缺陷,實在是極大的限制。更何況要畫坯畫的好,就是健全人也未必一定能做得到。

於是乎,費老將眼光轉向了林謙益,要求他必須能同宣寧配合,理由很充分:“能學東西不好麼,你跟小宣要默契呀,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其實就算他不這樣說,林謙益也會接受他的安排。不過在宣寧的兩位師父眼裡自己不是外人,這種感覺挺好的。

就這樣,日子過得飛快,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宣寧和林謙益終於有所進步,能合作製出勉強讓費老滿意的瓷器了。當然對他們來說,光學會制瓷還不夠,辜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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