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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灑,震得肉沫如雪花四濺,嚴寬比凌天雪更為無情。
“你們還是人嗎!到底有沒有人性!!”伍媚聲嘶大喊,在幾人的挾持下奮力掙扎。
“陸成是妖,妖也配談人性?!”嚴寬回頭冷喝,揚手又是重重的一鞭打去。
這一鞭,就連那根木樁也猛烈的晃動了一下。
而陸成死人一般沒有任何響動,他只覺如同做夢一樣翻了個身。
“媽的,早知道你這小子對我這麼歹毒,老子當初就該殺了你!只要我有回來的一天,第一個死的就是你!”陸成心中吼道,他對身體上的鞭打不疼不癢。
嚴寬見陸成動也不動一下,心道怕是早就死了。
他走上前去伸手搭開陸成額前的長髮,突然驚叫一聲身子猛的往後退去。差點沒當場嚇到在地,見鬼一樣臉色慘白。
在他撥開長髮的一瞬間,他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睛。那雙眼睛陰冷恐怖,毫無生氣。
“他……他竟然還活著!!”嚴寬半響指著陸成失聲叫出,在場所有人臉色一怔。後背冷汗從毛孔滲出,那具殘骸般的屍體竟然還有生命!
“繼續用刑!”武道長兩眼生出寒芒,他心中殺心又起。但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陸成自身就是妖孽,他怕殺了陸成難以服眾。眼下也只得這般,他原本想靠凌天雪除了陸成,不想這次又讓他大失所望,當下他只希望嚴寬能完成這個任務。
“對付逆徒不要心慈手軟!”武道長突然喝道,言下之意再明確不過,打死陸成最好。
“你這老東西!小爺怎麼惹你了,非要置我於死地!”陸成心中怒火暴漲,恨得將武道長千刀萬剮。
木道長在一旁見此,心中也大為困惑。這武道長一向是位愛徒心切的慈和長者,今日對自己弟子怎麼如此不講人情。
武道長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心生嫉恨。陸成並不是他門下的弟子,風頭卻蓋過了自己的得意弟子,甚至高出了自己。
陸成身上一直有股邪氣,這讓武道長對他的鋒芒太露極為恐懼。
現在眾人得知他和妖魔不清不楚的關係,如若不給世人一個交代,他感覺自己顏面無存。
當下嚴寬當然明白武道長的意思,此刻正是他一雪前恥的良機,當然不會放過。
“啪啪啪———!!”
血鞭無情飛打,每一鞭下去就是入骨三分。血肉被絞得稀碎,在半空飛揚,濺得四下一片詭異的猩紅。
那具本就殘骸一般的軀殼,此時已成了亂斧鑿過的枯木一般!
血已經流盡了,只有白森森的骨頭,連那些骨頭都碎成了一截一截的。連著一層皮肉,風一吹搖擺不停。
下面的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們怕一會吃公主的喜酒沒有胃口,於是都低頭看著腳下。
伍媚早就被人帶了下去,她遠遠的站在一旁看著廣場中央那個模糊的血影淚流滿面。
三百鞭終於打完,嚴寬已累得渾身是汗。他雪白的長袍都是血,臉上也是。
“將逆徒扔在炎陵城百里之外,不許任何人替他收屍!”武道長威喝道,一拂衣袖人已經離開。
白旭風一直垂著頭,他沒有看陸成一眼,他此刻的心情無比複雜。
“讓我來送他吧。”白旭風上去攔住一個弟子說道,他的聲音毫無情感。
那弟子冷冷看了陸成一眼,退了下去。
“白師兄,我知道昔日你和陸成關係不錯,可你也不要犯糊塗。”嚴寬在他身後提醒道,他現在可是武道長器重的人才,對白旭風說話的語氣比平日多一絲傲慢。
“我做事自有分寸,還用不著你來教我。”白旭風冷冷道,不屑他一眼。
幾人解下陸成,白旭風和另一個弟子御劍而上,兩人攙扶著那具殘骸已經飛走了。
……
百丈高空,迎面的風輕撫在劍上的少年臉上。陸成看見自己的長髮被風吹開,卻感受不到一點風的柔情。
他看見雲端下面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正在大路上緩緩而行,那喜慶的吹鑼打鼓之聲衝破雲霄,傳入他的耳裡。
“那傻丫頭終於服從了上天的安排?這就是命運?”陸成盯著下面的紅點心中喃喃,“命在自己手裡,可我卻只能讓上天捉弄,讓小人玩弄?不,小爺從來不信狗屁命數!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一定會血洗今天的恥辱!”
他心中一個聲音在吶喊,那雙眼睛卻盯著下面早已呆滯。
“師兄,我們要將這小子送往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