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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差最後一種——神女之血。
陸成走出洞外,仰望著漫天星辰,淡藍的月光下神色凝重。
因為提到神女之血,他不由就想了起那個愛哭鼻子的洛陽公主。
當日在破廟,洛陽將自己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告訴了陸成。
“我身上流有骯髒的血液,我是個不潔之人!”
陸成耳邊彷彿又響起洛陽幾近絕望的聲音,那傻丫頭當時還天真的想著跟著陸成私奔呢。
這丫頭一直被自己的宿命所折磨、掙扎著,一直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誰人能夠逃脫命運的束縛?
而今,她已遠嫁荊楚城,進入了一個更大的囚籠之中,她依然沒有躲過命運的折磨。
想起自己曾自以為是的用語言傷害過她,陸成現在竟覺得那時的自己真是可笑,愚蠢。
自己有什麼資格去說她呢,命運這種東西連他都不清楚,連他都被這種東西玩弄,何德何能評價別人?
“只差最後一藥了,得到神女之血後,月神大人身上的傷勢就會痊癒,從此徹底擺脫對血池的依賴。”赤福兒不知何時站在陸成身後,他走過來和陸成並肩站在一起。
陸成側頭打量著他,看著眼前變成人形的蝙蝠,他心裡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想當初,這傢伙只是一隻血紅的蝴蝶,靠附註在他身上活下來。
一下變成身長七尺的男兒身。和自己面對面的說話,確實無法適應。
“你應該還記得洛陽吧,只要我們找到她。月神大人就有救了。”赤福兒說,眼睛看著深黑的遠山。
他如今變成人形,連氣質都有些變了。
“我不會去找她的,也不知道她在哪裡。”陸成說道,他心中對洛陽存有愧疚,當然不想見她。
他們最後分別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洛陽的眼神充滿了絕望與幽怨。
自己說出跟她沒有半點關係這種話。想必那個時候對這丫頭而言,無異於在她心頭刺了一刀。
所以走的時候她連看自己一眼也不願意,想必心裡恨透了吧。陸成如此胡思亂想著。
“可你不找到她,姬月就永遠無法醒過來。這天地間,流有神女之血的人,恐怕只有洛陽了吧?熒玉也說過。這種人已不存於世。所以。眼下能救月神大人的,就只有洛陽了。”
赤福兒後面的語氣刻意加重,似是在幫陸成做出決定。
陸成聞言不語,呼吸卻明顯重了起來。
“只是取點血液而已,那丫頭應該不會小氣。只要你去開口,她定然不會拒絕。還是你放不下過去,有所顧忌?”赤福兒轉頭看著陸成,深黑的眼眸中波瀾不驚。
“去荊楚城?我豈能再次打擾他平靜的生活。那種事我怎能做得出來。”陸成冰冷的說道,眼簾垂了下來。
“我的頭兒。你這個時候還裝什麼大聖人。要傷害你早已傷害了,這樣汙穢的世界,哪裡有什麼平靜可言。像洛陽那種傻丫頭,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這個世界對她而言就是地獄。”
赤福兒突然正色道:“她所恨的並不是你,而是這世間的一切,甚至包括她自己。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世人一心向往沒有束縛的生活,可最後只是被命運玩弄的螻蟻而已。你對洛陽並沒有什麼虧欠,現在她也應該明白這點。如果想救姬月,找到她是你唯一的出路,你必須面對。”
陸成有些難以置信這樣的話竟然是從一隻邪惡的妖畜口中說出,他看著赤福兒一臉認真的表情,心裡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起有了如此轉變。
但他的話給了陸成一個很好的提醒,自己的確沒有理由害怕什麼,一切顧慮不過自己胡想罷了。
陸成當下沒有任何表態,而是仰天長吁了一口氣,最後走進了洞府。
次日天色剛亮,當赤福兒醒來的時候,陸成已孤身立在洞外。
“這次你們就不用陪我去了,我自己能處理好。”陸成看著赤福兒他們說道,見洛陽他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那你自己小心。”熒玉當即淡淡的說道,她沒有半點擔心。
“要不還是我跟你一起吧,一直跟在你身邊都成了習慣,這下還真有點不自然。”赤福兒這時說道。
陸成也不知他的話是真是假,但仍然拒絕道:“不必了,你現在已脫胎換骨,還是好好享受你現在的狀態吧。”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那倒不必,我依然可以化作紋印附註在你身上,這樣別人就看不到我了。”赤福兒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