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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一樣。“祝你幸福快樂,這是季珊姑姑說的!”我說完了這最後一句。再悄悄地把我的黃玫瑰自花瓶中抽離,黯然走出了牽動我十餘年的房間,也走出了屬於我夏慕槿的夢境。“小槿,我很抱歉。”他說。
“不,該抱歉的是我——”我停住腳步,卻沒有勇氣再回頭。“這些年來,我給的,都不是你要的,我給你的只是麻煩而已。”忍住哽咽的語句,淚眼婆娑的我挺著最後一絲尊嚴走下樓梯,走出我背後一片的同情裡。我夏慕槿的十六年比不上薛淺晴的三個月?!既然輸的徹底,我也無話可說。
他們的婚禮在一個月後的六月裡舉行。
“小槿,別喝那坐麼多。”阿姨用心疼眼神看著我。
“為什麼?今天是我的皓叔叔和我的淺晴姐結婚!你說過讓我喝個盡興嘛!”“小槿,不去敬你皓叔叔一杯?”宣叔叔過來說“冉從宣,別鬧了啦!”阿姨猛拍著叔叔的手。
“阿姨,沒關係,我也正有此意呢!”說罷我又端一杯酒,逕自朝離我始終有十公尺距離的他們走去。“小槿。原諒我、原諒我……”這一個月來一直跟我避不見面的淺晴姐開口了。一次的自作多情,就花了你十六年的光陰,而此刻的我則是舍不也好,是眷戀也罷,甚至是那一缸酒的作用——我再也不會把冉從皓的同情當成愛情,把他抱歉的眼光錯當情愫。至於,看夜景的那一夜——不過是打發時間……
第五章
婚禮結束了!他們去南臺灣度了一個禮拜的蜜月。
而我,也整整病了七天,連著幾次的高燒不退,把我的心更推向了黑暗邊緣。但,我就是咬著牙,絕不容許自己有半句呻吟及自憐。即使是最懂我的蘇阿姨,也瓦解不了我早已築下的堡壘。而我,就在這自以為是的堅強中,憔悴了。
“小槿,從皓和淺晴來看你了。”老爸他那“解鈴還需繫鈴人”的想法老套了。“說我睡了。”我不領情地把身子側向牆面。
“小槿她說她睡了。”老爸是擺明了扯我後腿。
“那我們明天再來吧!”這是薛淺晴的聲音。
“我進去看看她,淺晴,你先回去。”他的話,倒讓我驚異,甚至,我幾乎還猜想到薛淺睛略微嫉妒的神情。不知怎地,我竟有些得意!
“別太久,晚上的音樂會不能遲到。”她說。
一盆冷水又澆在我的心底,是啊!他們太有時間可以朝朝暮暮,又何必在乎探視我的幾分鐘?倒是我,還執迷不悟。門又開了,腳步聲輕而緩。我閉著眼,全身緊崩,深怕一個疏忽,又洩漏了我的懦弱。他走近我,坐上了我的床沿,在他那粗重的呼吸中,我似乎感受到一股無言卻濃烈的波動。背對著他的我,用棉被捂住了自己的口,但不急氣的淚卻再也熬不住的潸潸直落了,一滴、二滴……溼透了枕巾。“小槿不要這樣折磨自己,我冉從皓扛不起呀!”一定是我聽錯,新婚愉悅的他,怎麼聲音中仍有心酸的痛?!我忍住好奇的衝動,硬是不讓自己轉頭。
室內又是一片靜默,彷彿是為了彼此懷念著這十幾年來我們共同有過的種種。但,劇已然落幕了,而始終跑龍套的我已下臺一拘躬,此刻的他,牽絆的又是什麼?印象中的他,從來都不是如此矯作的!除非——他對我,並非完全無動於衷?!
這個念頭才升起,他熟悉的男人氣味瞬時貼近。他伸出手輕撫著我的頭,並悄悄地俯下身在我的髮鬢邊淺啄。支撐不住的我,終於潰堤了!
我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將自己揉進他的懷中,在這剎那間,我真的感受他強烈不止的顫動。而他也回應了我,用傾注一世的力道抱緊了,用火熱溼濡的唇舌撫慰我。誰說他根本不愛我?!“你心裡還是有我,是不是?!”臉紅氣喘的我,真想看穿他隱密的心頭。“不、不是……”他慌了,慌得迴避我的逼問。
“你只是因為季珊姑姑的因素,而不得不放棄我?”陡然間,我有少雀躍的感動。“胡說,我、我只是希望你能死心。剛才那一吻,算是我對你最後的補償。從今後,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他的神情急速結凍,頓時令我不知所措。閉起眼,側過頭,我不讓臉上受傷的表情被他看透。
“走吧!你的話,我聽懂了。”我虛弱地說。
門碰地一聲關上了,我的淚才開始奔瀉而落。
這天起,我試圖用著一反常態的行徑,來反擊他的殘忍,來保護我早已踐踏成泥的心。我開始和幾個對我窮追不捨的男孩子,大玩愛情遊戲。
“夏慕槿,你受什麼刺激?!連這種讓人癢眼的衣服也敢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