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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他已經不願再去回想,再去重新將它們挖掘開來。
然而,面前這個人,明知道他這些話並不是對身體裡的那個自己說的,卻總是不由得被打動。一次又一次,觸碰著他心裡最受傷最柔軟的地方,一步步地摧毀著他心中那類似自我防禦般的心理防線。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一個自認為事不關己的旁觀者,而慢慢地被捲入其中的。
“林銳,你什麼都不必說。”仲源此刻卻反而笑了,伸手在他的髮間撫了撫,還是那句似曾相識的話,“你知道我愛你就夠了。”話音落下,感覺到圈住自己的手緊了緊。
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浴室裡瀰漫著的水霧,濃重得彷彿創造出一個狹小的空間,把緊緊貼合著的兩人牢牢地封閉在其中。而在這那不到流通的溫潤水汽之中,仲源隱約感到自己的喘息正變得越來越明顯,而室內的溫度竟好似也在不斷地上升著。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自己也許會無法自制。
“林銳,”努力地清醒了一下頭腦,“你沒事的話,我還是先出去好了,免得耽誤你洗澡……”邊說邊放開了手,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然而,林銳的身子在仲源的放手之下突然失掉了最後的支撐力,不由得沿著牆緩緩下滑。仲源心中一慌,又趕緊彎下身子去攬他的腰。
浴缸裡“噗通”騰起一陣水花,等仲源觸到了林銳之後,才發現自己前傾著身子已經半跪在水中。而林銳,就近在咫尺地倚靠在浴缸邊。雙眼依舊空洞無物,確是在定定地看著自己。
仲源深深地看進著雙眼。忽然覺得,這個時候,無論尷尬還是什麼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自己的呼吸已經明顯的急促起來,一種在心頭壓抑了太久太久的慾望開始無法抑制地被喚起。這種感覺幾乎要佔滿他的整個頭腦,不容得其他任何的雜念存在,包括他一貫固有的理性和隱忍。
他知道自己不是聖人,自己的渴望也有會到極限的那一刻。
“林銳,我想……”仲源慢慢俯下身子地朝他欺近,開口聲音低沉得幾乎要融入這片朦朧的水霧之中。
林銳目不轉睛地看著仲源,看見後者眼中的自己正在一點一點地放大,很久很久。忽然,他嘴角毫無徵兆地溢位一絲不著痕跡的笑意,似是夾雜了些許嘆息和嘲意。
沒有說一個字,只是緩緩閉上了眼,感到眼前人的鼻息已經越來越近。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已經抽打過的不準再打了啊!沒打過的我之前說好了的 也不準不準!
4。7 聲音
Fed把車停在林銳公寓樓下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三點了。
夜色已經不是深沉得那麼濃重了,天幕中隱隱透出一絲暗灰的色澤,卻還是一派陰沉。
雨已經不大不小地下了一整晚,到現在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這一整晚,Fed和他的車無數次地被雨水迫害成了落湯雞,並且這個過程依舊還在繼續著。
然而在他抬頭從林銳的視窗看到微微的光亮時,卻忽然覺得這一切也算是值得的,儘管事實上,他那如掃黃打非一般跑遍五十多家的努力其實有點白費。不過好在抱著他已經回家了的希望來這裡看看,居然歪打正著了,看來肯定是自己的誠心感動天感動地了。
緩緩地靠在椅背上,第無數次地長舒出一口氣。只是這一次不是為了排遣什麼,而算得上是真正放下所有擔憂後的釋然。
過了片刻,Fed忽然又精神百倍地坐起了身子。因為他突然想到林銳這小子就算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卻熬到凌晨還不關燈睡覺,這實在是太不符合他的作風了。
當然,不乏他還沒來得及關燈就直接睡著了的可能。Fed這樣想著,自顧自地笑了笑,也顧不上把車開到公寓後面停著,人就迫不及待地直接下了車,朝樓裡走去。
把門鑰匙放在手中把玩得叮噹作響,Fed一面掏出手機藉著螢幕反光瞧了瞧裡面自認為英俊無比的面容,覺得面相還算精神,並沒有一夜未眠之後的滄桑感,一面心裡琢磨著待會兒怎麼好好譴責一下林銳不告而別又忽然關掉手機的惡劣罪行。
推開門的時候,卻發現房間裡壓根沒人,只有暗黃色的燈光,暈染開一片溫暖的氣息。
料想中會死睡在床上的也沒有影子,Fed本來打算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地卡在喉嚨裡。愣了幾秒鐘,四處望了望,很快看見浴室裡亮起的光,以及裡面低低傳出的流水聲。
原來在洗澡,Fed才又一次放下了心。看起來估計也才回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