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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書記,我們農經辦上上下下包括我在內,對煤窯的事情是一竅不通,就是接手也不知從何下手,還不如讓煤炭局和縣安全生產管理辦公室聯手進行整頓。這種專業xìng比較強的事情還得專業部mén去辦比較好。”蘇望沒有什麼猶豫,委婉地拒絕道。誰都知道小煤窯背後的關係錯綜複雜,縣裡某些人的意思還不明白,就是想借自己身上的虎皮當擋箭牌,他們得利得名,自己來背鍋,那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嗯,我也是這麼考慮的,這事還是讓政fǔ那邊去主導辦理吧。”林桂清也不勉強,“你那份規劃書已經正式成文發下去了,動員大會因為嚴打的事延誤了幾天,但在週一也開了,很可惜你請假了。所以你辛苦一點,青年技能培訓的事情忙完後就去各鄉鎮轉轉,你是主筆人,又是具體監督人,而且下面的同志也希望能多向你取取經。”
“好的林書記,我一定勤跑勤教,儘量讓鄉鎮的同志領會縣委縣政fǔ的目的和規劃,瞭解他們身上的任務。”
又聊了一會,林桂清的語氣是越發的柔和,到後來蘇望感覺自己像是面對一位很和藹的長輩一樣,不過越是這樣,蘇望心裡越是覺得不自在。賈國強的話像蚊子一樣時不時地在他腦海裡穿來穿去,而林桂清的臉就像是一副chōu象畫,在不停地變形。
從林桂清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到樓下又碰到了郭志敏。他笑嘻嘻地對蘇望道:“蘇老弟,終於從潭州回來了?”
“是啊,”蘇望笑呵呵地答道,“對了,我從家裡給你和嫂子帶了點東西,有空給你送過去。”
“好的,我等著。”
看著蘇望遠去的背影,郭志敏不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上午蘇望把農經辦所有的人員召集在一起開了個會,瞭解目前農經辦接辦的各項工作。聽著大家的工作彙報,蘇望的眉頭越聽越緊。除了青年農業技能培訓計劃進行地非常順利之外,其它各項工作都有點停滯不前。不是下面鄉鎮不積極,就是上面縣裡的意見不統一。
聽完後蘇望把周文興、魏佑丞都留了下來,有些細節的東西必須當面詢問這兩位心腹才能清楚。
聽完兩人詳細的解釋,蘇望心裡不由長嘆了一口氣,看來馬子明和林桂清之間似乎出現了裂痕。他們目前是義陵縣農村經濟工作的掌舵人,但是似乎對規劃書中哪個優先哪個重要有點意見不統一。馬子明看重農村迴圈經濟建設和山區yào材茶葉建設,而林桂清看重農副產品深加工和鄉鎮企業建設。
兩人的意見這麼稍微不統一,下面鄉鎮那些傢伙,那個不把揣摩上級領導意思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看到這種情況便聰明地縮手了。多做多錯,不做沒錯,等風向明顯了再說。所以現在規劃書發下去了,可大部分工作卻停滯不前,農經辦的人再下去督促檢查也不管用,下面鄉鎮的人有的是辦法敷衍你。
蘇望心裡都糾結成麻huā了,根據情況,馬子明和林桂清雖然表面上關係依然密切,常委會上也是同進共退,但是這裂痕的苗頭已經出來,將來以後會如何誰也說不清。或許安孝誠和龍yù珍當初暫時退縮就料中了現在這個局面。
不過蘇望的臉上卻保持著如井水一般的平靜,喜怒憂嗔不形於sè,這是他正在努力學習的方向。蘇望斟酌了一下道:“這些分歧我們不必去管,縣裡下發的規劃書制定的非常詳細,我們要做的就是多瞭解情況,及時向縣委彙報。”
下午,蘇望和周文興一起去了縣職校。在校長朱孝傑的陪同下,蘇望兩人在學校裡轉了一圈。職校在城關鎮郊區,原本是某省屬機械廠的子弟學校兼技校。後來該廠整體搬走了,子弟學校便移jiāo給了義陵縣,於是就改成了職業中學。
這裡看上去比較敗落,自從九十年初該機械廠決心搬遷之後便再沒有huā一分錢在學校上了。移jiāo給義陵縣後,縣裡連原本各學校的經費還很緊張,哪有什麼多餘的錢投在這新冒出的職校上,每個月能按時發工資都不錯了。
蘇望轉了轉,心裡不由想起義陵縣的教育。基礎教育不說了,在整個郎州地區算是中上流。職業教育卻可以說“走在前列”,財校、衛校、師範學校、技校職校都齊全著。可奇怪的是這些學校都屬於“縣辦”xìng質,出具的文憑只能在義陵縣通行,到了別的地方人家不一定認。
蘇望曾經聽知道情況的人提及過,這些職業學校和中小學基礎都是姚國良在義陵縣當政時打下的,可後來的接任者沒有體會到姚書記的苦心,沒有再全心全意地繼續投入和辦理,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