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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說罷,太后回身對一個宮女吩咐道,“秋兒,你去侍候他洗臉吃飯,然後領他去習武。”
“以後我們怎樣稱呼這位小哥哥呢?”秋兒低頭問。
“叫王爺!哀家已經收他為義子了,你們不叫王爺叫什麼?”
“是,太后娘娘!”秋兒小聲囁嚅道。
“還有,”太后又囑咐剛要出門的小太監,“那個教你習武的武師姓李,你別稱他為師父,至多叫一聲老師,叫老李也行,叫師父太俗,去吧!”接著太后又對秋兒說,“秋兒就陪在小王爺的身邊,王爺要吃要喝上茅房什麼的你小心侍候著。中午直接送小王爺去御膳房吃飯,下午陪皇上一道去唸書,等會我就吩咐下去。”
出了門,門口有兩乘轎子正等在那裡。秋兒小心地攙扶著小太監上了一乘四人抬的大轎,她自己隨後登上一乘兩人抬的小轎。
小太監偷眼往外一瞧,前邊喊道的一個小太監映入他的眼簾,他喊了一聲,說:
“喂,你不是王小五嗎,怎麼在這兒?”王小五和潘又安一塊兒學習過的,他認識。
王小五回過身來呲牙一笑,笑的樣子極是難看,嘴唇嚅動了一下,但沒發出聲。
“媽的”,小潘沒有得到理睬,很是生氣,小聲罵了一句,“不知當了個多大的差使,架子大的人都不理了!”
早飯吃罷,出了皇宮,轎子又走了很長一段路,方才到了演武場。潘又安下了被秋兒扶下轎,他兩步奔過去,一掌拍在王小五的肩上,嘻嘻罵道:
“狗日的王小五,剛混上好差事就不認識我了?我還和你一個床上睡過覺、你的小牛牛我都摸過哩!”
王小五急忙俯身下拜,邊磕頭邊哀告說:“王爺饒了我吧!剛才我們的太監部頭兒說,今天抬的是小王爺,要我們小心侍候,你是王爺,我是奴才,我敢和你說話?”
潘又安拉起王小五,安慰說:“咱倆是朋友,不管那麼多?以後有啥事,你找我。”
“謝謝王爺!”王小五又要趴下磕頭。
潘又安變了臉說:“以後再不許給我磕頭,要不我可生氣了!”
王小五剛跪下一條腿,仰起頭來小聲說:“是,王爺!”
“也別叫我王爺。”
“那叫你什麼?”
“叫我哥哥吧!我反正比你大幾個月。”
“奴才不敢。”
“什麼敢不敢的,就這麼叫。”小潘想起一件事,低頭壓低聲音問,“小王我問你,你的牛牛還有嗎?”
“早沒了,尿尿可不方便了。你呢,哥哥?”
“我?”潘又安不自主地摸摸下身,突然想到楊公公說的話,這是掉頭的事,他把吐到口邊的話急忙嚥了回去,說,“和你一樣。”
潘又安走出好一段,回頭一看,王小五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從懷裡掏出一塊餅子,自顧自地啃了起來。他想起剛才他自己桌上的早餐,熱湯熱菜,冷盤冷飲,林林總總,僅僅就是一個早點就擺滿了一大桌子。秋兒還一再地說,要不要她喂?
教武功的李師傅是個老頭,滿臉的鬍子幾乎把嘴都遮住了,紅臉膛,大眼睛,粗眉毛,鷹勾鼻子,樣子很兇。老頭一見他們,先給他磕頭問安,然後嘻嘻笑說:“聽說新來的小太……當了王爺,今日一見,果然風光不同。”
小潘沒十分聽懂老頭說的話,他喊了聲大爺,說:“大爺,以後再不興給我磕頭了,我不習慣。”
“不磕不行,壞了法度我可要掉腦袋的。這樣吧,有人的時候我磕,沒人的時候就免了。另外你以後可不能叫我大爺,還是叫老李吧!”
潘又安實在搞不清皇宮裡的這些規矩,老的叫小的爺,小的反倒直呼老的名字?
老李讓潘又安平躺到一副床板上,說是要給他摸摸骨骼。他的一雙大手在潘又安的身上整個摸了一下,突然不小心觸到潘又安的兩胯之間的那個上面。頓時老李的的雙手猛地抽開,開始像是揑了只蠍子接著又像是大白天撞了鬼一樣,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兩眼發直,哆嗦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潘又安不解,問道:“老李你怎麼啦?”
“小王爺,你的小牛牛我怎麼沒摸著?”
小潘畢竟是個娃娃,一鬨就信的,他就照楊公公給他教的話說:“老李,你不知道我是太監,太監怎會有牛牛呀?”
“噢,我忘了小王爺是太監,冒犯了冒犯了。”
小太監人小腦子並不傻,他總覺著老李似乎是看到了他的什麼,但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