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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各種可能性和應對之法,另一邊,那女子也在打量著邱凌,想是見了她自始至終都一臉平靜,而且一言不發,那女子的臉上倒有些欣賞之意,兼之她之前百般試探都沒有讓邱凌接話,大約心中多少便覺得有些不耐甚或不悅了,故而沒過多久,她便收回了投注在邱凌身上的目光,揮了揮手,召喚了一個侍女過來問道:“外頭怎麼樣了?”
那侍女恭敬地附在她耳邊小聲回了話,她便點了點頭,臉上重新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這一回,倒似乎是真的笑意了。她便這麼笑著對邱凌道:“你什麼都不說也沒關係,左右只留了你在這兒,他便有所顧忌,一旦有所顧忌,他這一回便死定了。”
正文 58、軟肋
聽到這一句乍一聽有些沒頭沒尾,實則暗含深意的話,邱凌卻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再仔細看了看她那張臉上的表情,頃刻間似有所悟,想了想一路上的傳聞,又瞧了瞧滿室的珠玉,心中一直隱隱懷疑的事情漸漸清晰,一個大膽的想法浮出了水面,難道,這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強人麼……那麼,她這回的麻煩還真是大發了,想到這裡,她心中暗暗叫苦,臉上卻硬扯出一個笑容來,恭敬地襝衽為禮,淡淡道:“英蓮不過是區區一介鄉野女子,哪兒會有那麼大的能耐,郡主殿下也未免將我看得太重了。”
她本來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這句話剛一出口,那女子的笑容卻頓時僵在了臉上,雙眼死死地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的皮剝下來一般,邱凌頭髮有些發麻,心中卻暗暗有些高興,看這個樣子,她是猜對了,同時,又不免隱隱有些擔憂,隨便表現出來自己知道的太多可並不是什麼好事兒,照這麼下去,她離被撕票的命運似乎就越來越近了。
那女子不錯眼珠地盯了邱凌半響,就在邱凌以為要被當場撕票了的時候,她竟忽然又展顏而笑,緩緩開口道:“不愧是甄姑娘,竟這麼快就猜到了。我查了你這麼久,上至王妃貴婦,下至小廝家僕,竟然沒有什麼人說過你半句不好,做人做到此等程度,委實難得,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
話是讚美的話,笑容也算是賞心悅目的笑容,然總是讓人覺得有種奇異的違和感。原來,這女子漂亮之極,但目光卻異常冷冽,邱凌能感覺到在她的目光注視下,自己的每根汗毛都已經豎起來舞蹈了。不過才見這一面,經過幾句話的交鋒,她已然看得出來這位郡主是個有點子心機的人了。而據她所知,但凡是這種人,你越是慌亂,越是容易被拿捏住,倒不如索性沉住氣,慢慢分解,還有望爭得一線生機。故而她越是如此做咄咄逼人狀,邱凌越偏偏撐著站得筆直,故意不動聲色地回道:“郡主殿下過譽了,英蓮只是安守本分罷了,並沒有什麼厲害之處。”
邱凌臉上的表情淡然,心中卻未免覺得有些汗顏,實話說,僥倖猜中這人身份這件事兒上,她確實沒有什麼厲害的,不過是從細枝末節小心求證,大膽假設而已。這香氣的感覺,花非花,果非果,聞之心曠神怡,尋之杳然無蹤,乃是世間少有的奇異之香,她舊日在黛玉的身邊服侍,原也曾為她研究過些許香料方子的,但這種異香卻還是第一回接觸到,不像是香料,竟似現代香水的模樣。
原本她對這女子的身份,倒也沒有多想,只知道,能用此香的人,來歷定是不簡單的。偏偏此人剛剛一笑的時候,如春花綻放,冰雪初融,很有些讓人恍然的絕世之姿的意思,恍惚間,她便忽然想起不久前還曾見到過的一首詩來,那是有人專門做的,栩栩如生地表述過此笑、此香的,此情此景,讓她頓時有了一種身臨其境之感,也就立時想起,這詩不是在別處,就是在黛玉的記事錄上。
那上面記載了黛玉日常起居作息所遇趣事,其中就有半年之前東平王妃帶著她拜訪北靜王妃時偶遇忠順王府月寧郡主的場面描述,這月寧郡主乃是忠順老親王的掌上明珠,也即是北靜王府世子水溶尚未過門兒的準世子妃,模樣身世都是無可挑剔的,最出奇的是,她用的薰香十分特異,似花又似果,清淡卻怡人持久,據說是西洋那邊專門置辦來又以秘法炮製過的。
因了此位郡主如此特別,黛玉很是興致勃勃地專門用來一章來書寫的,當時便用得是這麼一套“未見其人,先聞奇香”的路數,後面又俱言她“展顏輕笑,芳芬杳杳”的美態,揚言灑灑一滿頁紙,怪只怪黛玉的文筆太好,讓她對這個細節印象十分深刻,又見這牢房金碧輝煌珠光寶氣,必非普通人家可制,加上她最後一句提到水二時的語氣,可以推測這位神秘女人就是傳說中北靜王尚未過門兒的那位郡主世子妃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而她這麼一種無時無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