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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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源源不絕的湧入,西門吹雪原本白如冷玉的面頰卻是愈發的紅豔如火,一雙手更是在身上不住的翻扯。有心阻止,指尖微顫著,卻又有些不捨,更下不了手,心下糾結良久,亦只得頗為狼狽的扭轉過頭,再也不敢去看,只恐一時心神失守,便會禁不住趁人之危。
然而,葉孤城欲做守禮君子,卻終究是君子難當。當一隻滾燙的手伸過來之時,我卻是禁不住艱難的掙扎著。那隻手上的力道並不大,遠不能與西門吹雪平日相比,只是,此時此刻,我卻只覺來自手上的拖曳之力仿似重逾千斤,更勝平日裡我所遇到過的任何人,直令我一絲一毫也難以移動,只能順著那隻手,極緩的落了下去。自掌心下隔衣透過來的滾燙熱意,幾是令我只覺整隻手都似已被融掉,而情不自禁的一顫間,還未待我靜下心神,重新灌入內息,便又被扯至胸口之處,更又旋即被甩脫。
失去了掌下那滾燙柔韌的觸感,隱隱間,我只覺若有所失,更覺心內那一股剛剛竄起的火焰,直灼的整個身體都仿似生出了一種難言的熱意,更有了一種平日裡幾乎很少有過的衝動……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盤膝坐於床頭,極力想要靜心凝神,壓制住突然湧起的欲 念,然而,剛剛那讓我幾是痴狂心醉的滾燙的手,卻再度握住了我的手腕。只微微一顫間,我便只覺自己仿若瞬時便被一股乍然爆開的火焰吞噬了,在這一刻,冷靜、理智、剋制、守禮,俱被拋卻,此時此刻,我的眼中已是隻餘西門吹雪一人。狂熱的吻過每一寸發燙的肌體,心口的火焰卻是燒的愈盛,縱然西門吹雪要為我此時的無禮褻 瀆之舉,而怒不可遏,更甚至,要取葉孤城的性命,能有此刻,我已然甘之如飴……
葉孤城番外(完)
人生如夢。年幼於書上念及此句之時,亦曾面上端然,心下卻暗暗輕哂,不過一群醉生夢死之輩無病呻吟而已,然而卻是不知何時,便連我亦不由的心生此嘆。
濃蔭如蓋,繁花似錦,人當是錦繡年華,而身旁亦正立著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白衣如雪,風神絕俗更勝天人,人生得此,已然足矣,可為何,握著那人雖略帶薄繭,卻修長溫暖的手,暖意透骨,心中卻是隻餘蕭瑟,更甚至,一片淒冷……古人言,三十而立,葉孤城剛剛年過三十,此生所欲求者,及至今日,可謂無有不足。出身顯貴,身居高位,年少富足,錦衣玉食,更兼聲威遠播,名貫宇內,這樣的葉孤城,不但有白雲城,有天外飛仙,更有了西門吹雪……那一夜的纏綿,彷彿將一生的深情傾盡,那雪白的床褥之上,墨染的發,凝雪般的肌骨,猶透梅香的灼熱吐息,以及素日裡幽深如寒潭,而在那一刻,卻朦朧中只餘鐵石亦融的熾情的眸子,都令我只願從此日夜銷魂,再也不復憶起那句時日無多,英年不永。縱然此生終是情深緣淺,至少,生死訣別之前,尚可得夜夜歡歌,只可惜,便連這一點淺願亦不可得……
悵然間,不知立了多久,身側的西門吹雪忽然道:“不妨暫且一坐。”微微一怔間,卻見那人轉過來的面上亦是一片說不出的慘淡,峻峭的眉宇間更是隱透離情別意,猶帶寒意的目光落於我的面上,略略一掃,眉峰旋即微皺,眼中卻是漠然中顯出一絲關切來:“身體不適?”
心中一時間,亦不知是何滋味。葉孤城平素裡無論待何人,俱是冰冷淡漠成性,眉眼間從不稍帶一分顏色,卻不想今日憂思之重,竟自面上亦是顯了出來,更令他憂切至此。心中暖意尤甚,卻又更增苦澀,如此人物,如此風神,如此的西門吹雪,卻為何偏偏令葉孤城連白首亦不可得?縱然心知,西門吹雪所謂隱疾不過託詞,然而,隱隱的,卻不知為何,我心中卻是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西門吹雪,似是當真難以長伴身側,與葉孤城同享此情……隱憂之下,我亦曾派手下四處打探內情,卻終是一無所得,若非那般深重難負的別離之感激的心神難定,那日兩情纏綿之夜,我亦不致輕易為西門吹雪那分隱含霞韻的醉容所動,心神難以自持,以致一夜縱情不息,更致西門吹雪直至今日仍是傷勢未愈,徒然白費了一日更較一日短於朝露的佳期良辰,不得歡悅……
望著西門吹雪更欠了幾分血色的唇瓣,憶及那一夜於雪白床褥上暈染開的殷紅絕豔,心下隱隱的悶痛之餘,卻是悔意更增,一時間似是傷痛之感抑於喉中,幾是梗塞難言:“不必在意我,你此時不宜受寒,我與你一道立著便好,如此,已很好。”春光雖好,山間卻是寒氣猶重,若在往日自然無妨,但你這幾日失血體虛,更不可再為寒氣所侵。縱然歡情短,離情長,葉孤城卻仍只願你眼中心底,只留這世間勝景繁華;縱然無得歡悅,卻惟願這短短時日,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