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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幹正經事,不是偷雞摸狗,騙人騙財,就是跑到賭場輸的連褲子都沒了。這樣一個人要變成好人,似乎有很大難度。老天爺真不開面,第一個交給她的任務,就是不好完成的。
這到底該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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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運賭場是芙蓉鎮最大的賭場,別看這鎮子不大,賭場、酒樓卻多如牛毛,市井繁華,店鋪林立,一派繁華景象。
這裡是進出楚都的必經之路,雖然楚國已亡,但這百年積攢下的繁榮卻不是一朝一夕能毀的。此時的芙蓉鎮完全沒有戰亂之後的殘敗,依然維持著往昔的繁榮,尤其是青樓楚館,真是燈紅酒綠,歌舞昇平。
芙蓉鎮最大的賭場對面就是一家青樓,不時飄出的靡靡之音,把男人的心都唱軟了。
楚韻此刻就站在承運賭場門口,背對著青樓,想象著待會兒走進賭場會是什麼樣子。
她是公主,應該端莊、德容兼備,最起碼也要維持公主的儀態,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自是不能涉足的。但是她實在太好奇了,賭場哎,以前做夢都想看看的,沒想到今天竟然站在這門口了。
第九章 公主會賭博
(); 她這個公主從小就沒個公主樣,楚淮南就說過,她四哥從不教她好,所有的毛病都是他一手傳的,包括賭博。
她會擲骰子,推牌九,所有和牌類相關的剛好都會那麼一點。王宮生活那麼無聊,光做點女工,彈個琴,畫個畫,如何能打發時間?於是玩這種遊戲就成了必須,在四哥的帶領下,一時間王宮興起一波賭潮,連宮女內監們都會玩兩把。
四哥教她如何聽音,如何操控心理,如何成為賭壇聖手,她學了兩年倒也有模有樣,只是和四哥賭起來,十次是要輸七八次的。
她曾取笑過四哥,說哪天他不做皇子了,可以成為賭神也賺的盆滿缽滿。四哥大笑,說她這性子,做公主實在太可惜了,若生成男兒身,定是天下第一。不過是天下第一惹禍精,還是天下第一麻煩精,就不得而知了。
她從八歲開始學賭到十二歲,已經是打遍宮中只有一個對手,後來母后實在看不過去了,禁止她再碰賭具,皇宮也掀起大規模的禁賭潮,算起來她已經好久沒摸賭了。這會兒聽到裡面的骰子聲,就覺手掌癢癢,心也跟著麻酥酥的了。
她這樣一個賭徒,想規勸另一個賭棍改邪歸正,這難度,嘖嘖……
不說了,趕緊進去……
不愧為鎮上最大的賭場,裡面的寬敞超乎想像,十幾張檯面,每一個桌子前面都圍滿了人,生意好的出奇。
她一進門,立刻拉了一個門口的夥計,“誰是何曉二?”
乍一看見一個美人凝眉瞪眼的樣子,夥計嚇了一跳,好半天才結巴道:“你……你找他幹什麼?他欠你錢嗎?”
楚韻搖搖頭,“找他有點事。”看來何曉二沒少欠人錢的。
夥計拽回自己的領子,不欠錢擺那麼凶神惡煞的臉幹什麼?
胡亂一指,“你去吧,就是對面那個沒穿衣服的。”
沒穿衣服的有好幾個,在賭場輸的連褲子都沒了,實在不算什麼稀罕事。楚韻掩著半邊眼,滿臉羞澀的在幾個光溜溜的男人中間撒摸著。那幾個男人一轉頭瞧見個女人,都嚇得抱住肩,驚叫的聲音比女人還響。
楚韻也是滿臉尷尬,她才十五歲,花朵般的年紀看見這個,真是罪孽,罪孽啊。
好歹他們也不是全光,至少下面還有塊遮羞布,不至於太獻醜。
她強忍著想衝出去的衝動,在幾個光身的男人臉上看著,沒穿衣服的不少,年紀合適的就只有一個,那個小子二十上下,長得尚算英俊,他光著膀子,下半身一條牛鼻褲都洗的發白了。他滿頭大汗的注視著骰盅,大聲吆喝著,“開,開——”,可能輸錢太多,輸的眼珠子都紅了。
楚韻摸摸身上,全掏遍了也沒發現一個銅板。她出門從來不帶錢的,以前是不用帶,而現在土地廟窮成這樣,根本也沒錢。這些日子她穿的是吳老實死去老婆的舊衣服,至於吃的飯,有時候吳老實給她送,他不送的時候,則是東家西家要來的。
記得第一次站在鄰居陳嬸的門前,臉紅的恨不能鑽到地底下去。四哥常說她臉皮是王宮中最厚的,可即便如此,也覺尷尬萬分。她扭著衣襟,侷促不安的盯著人家手中的飯碗,那時她倒寧可自己是一隻貓的。
身為公主,從小自是錦衣玉食,別說做飯不會,最起碼的求生手段都不靈,也是實在餓極了,才肯拉下面子。大仇未報,總不能餓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