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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經過盧瑟時,眼睛瞄都不瞄他一下,彷彿盧瑟根本不存在。
這裡,數以百計的神裔少年跪拜在白髮老翁面前,一個個淚流滿面。他們修為偏低,有些還只是十餘歲,因此不可能去參戰,只能在此等候訊息。若是棘木部族戰勝,那一切好說,可若是戰敗,等待他們的將是極為悲慘的命運。
可白髮老翁不為所動,還是坐著。
那些神裔少年中許多都是曾經與盧瑟一起做過小吃、聽他說過詩歌的,他們聽得雪雲天駒的聲響,回過頭來看盧瑟,目光茫然而絕望。盧瑟一瞬間只覺怒髮衝冠,他握緊拳頭,從雪雲天駒上下來,大步來到白髮老翁面前。
白髮老翁仍然坐著不發一語。
“咄!”盧瑟喝了一聲:“你坐視同族自相殘殺,究竟是何道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祭祀之草犬。”白髮老翁微微抬了一下眉,竟然還騰出一絲笑:“怎麼,你這小兒想要指摘我麼?”
“老而不死是為賊也!”聽得他這句話,盧瑟心中再難控制,忍不住大罵道:“這世上之物,吐故納新雖是常理,但並不意味著一定要死亡滅絕,以你之力,將兩個部族整合於一處,難道是很難的事情麼?什麼有生便有死,即使是螻蟻,遭遇危險也要掙命,你卻要自己的族人面對危險甘之若飴,這算是什麼天道?”
“沒有用的……”
被扔在地上的姬公孫吭噗吭噗地道:“盧兄長,沒有用的……”
盧瑟這時想起,眼前之人絕不是言辭所能動,他一揚眉:“說,要什麼代價才能讓你出面管這件事情?”
被問及這個,白髮老翁才面色微微一動:“外鄉小子,你真要……真要問這個問題麼?”
聽他這話,盧瑟便知道有一線生機,深吸了口氣,然後道:“我修為淺薄,不能在戰陣之上出力,但或許在別的方面可以為這一族近萬生靈盡一些力!”
白髮老翁閉上眼,似乎在想著什麼,盧瑟心中焦急,每多耽擱一會兒,那麼姜雅歌與宋思依等便多一分危險。_學;;他覺得自己等了足足有半天時間,白髮老翁這才開口:“在這棵若木之下,有著神裔一族的聖地。我一直想進去,進去問問一個人……她是否恨我。”
盧瑟微微一怔,卻不知道這個冷靜得近乎殘忍的老翁,心裡竟然還裝著這樣一件旖旎的事情。
“神裔不能進入聖地……所以,你替我進去,問一問她,她是否恨我。”白髮老翁攤開手,一根頭髮絲出現在他的掌中,他示意盧瑟伸手,然後將那根髮絲綁在盧瑟食指上,打了個結:“這根髮絲會帶著你去見她,路上多加小心。”
盧瑟面色冰冷,他並沒有為白髮老翁的情感而絲毫感動,在萬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這個老頭兒還在為一個人是否恨他而糾結。或許,在白髮老翁心中,萬人的性命也比不上那個人的一個念頭,但這與盧瑟的理念完全不合。
盧瑟也重視親近之人,也覺得整個世界加起來,或許還當不得自己親近之人的一根指頭兒。但他絕不會因此就忽視這個世界,二者根本不存在交換的可能性。
不過,現在不是指責這老頭的時候,他飛身躍上雪雲天駒,輕輕撫了一下馬鬃:“拜託了!”
雪雲天駒彷彿明白他的意思,飛躍而下,從空中直墜下去,足足降落了有百丈,才在一片若木的樹葉上用力一點,轉移了一下方向,然後繼續下墜。近千里高的大樹,它載著盧瑟向下墜落,竟然只用了不足一時辰的功夫!
饒是如此,當盧瑟來到聖地前時,天色已經徹底晚了下來。巨大的樹洞象是張怪獸的嘴,正對著盧瑟,彷彿要將他吞入其中,雪雲天駒不安地打了一下響鼻,周圍一片寂靜,彷彿是一處死地。
盧瑟回過頭望了一下東方,那裡暗藍的夜空中,亮起一團團明亮的光,兩個神裔部族的相互廝殺還在持續。
他定了定神,然後邁步向前,可是當他到得聖地入口時,卻又停住了。
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彷彿千鈞重擔,壓住了他前行的步子。
他雖然沒有一言讖這種窺破過去未來天機的妙法,但也對危險有一種本能的直覺,就在剛才,那直覺便在提醒他,這一步踏入,就意味著生死一線!
轉念想來,若是這件事情那麼簡單,白髮老翁為何要讓他來執行,即使神裔的血脈不能進入聖地,只要去大原抓一個普通人來便可,對於白髮老翁來說,這難道說是很困難的事情麼?
而且,以白髮老翁可以讓聖階中層的枯木執法長老都毫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