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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去過一個地方,那裡各黑道幫派湊在一起開聯合大會,小混混總是大叫大嚷,大流氓則總是一聲不吭,不過小混混們嗓門雖大,五個大流氓們卻決定一切。”
與魄堂的那位老者在一起的,共有四個,加起來正是五大“流氓”。宋思依咯一聲輕笑,彷彿是覺得他這個說法有趣。
一個魄堂的弟子聽到了盧瑟的話,惡狠狠地瞪了過來,盧瑟淡然以對,沒有騰出絲毫懼色。
這個時候不是他韜光養晦的時候了,既然宋思依已經以一言讖將他捲了進來,那麼他就必須表現出令這些修行者刮目相看的智慧,否則的話,對於這些修行者來說,除掉一個可能洩騰秘密的普通人,便不是件難以下手的事情。
所以,面對那個魄堂弟子挑釁的目光,盧瑟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他雖然掩蓋了自己強大的元神,但堅定的心志,還是讓他將那個魄堂弟子壓制住,那個魄堂弟子一瞬間覺得手足發麻,自己面對的似乎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賢階巔峰的人物!
他狐疑地打量著盧瑟,確認那只是自己的“錯覺”之後,倒將怒意按了回去。
盧瑟回過頭來,正好迎上宋思依笑吟吟的雙眼,他心中對這個女子的忌憚越發深了,若說萬香殿的春大當家只是憑藉個人的魅惑之術戲耍別人,那這個女子則憑藉自己的智謀撥弄著別人的命運,比起那位春大當家更為可惡。
“盧兄。”
就在他覺得宋思依更為可惡的時候,宋思依忽然正色向他一福,然後施了一個大禮。
“怎麼?”盧瑟很是不快地閃開,不肯受她這一禮。
“我自知對不住盧公子,只不過事屬從權,關係到無數人的性命,不得不如此。”宋思依正色道:“我雖然為的是好的,但卻將盧公子捲入險境,當真是對不住盧公子,還請盧公子見諒。”
“說句對不住便沒了責任,那些殺人者害人者只要一聲對不住就可以安享其富貴了?”盧瑟非常不喜歡那種以為做了大惡只要道歉便可洗盡罪衍的觀點,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他看來那純粹是胡扯,放下屠刀,只不過是有了一個贖罪的機會,可這個機會把握不住的話,那麼還是必須為此前的罪惡付出代價。
他的問題讓宋思依默然許久,明亮的眼睛第一次騰出困惑來。
“你為救千萬人犧牲一人,若那人是你自己,則是大公大德之舉。可你有什麼權利為了救千萬人犧牲一個別人?對你來說救的是千萬人,可對那個被犧牲的人來說,失去的卻是一切。”盧瑟冷笑了一聲:“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以為正義在手的人,你其實誰都不為,為的只是你自己!”
宋思依被他逼得步步後退,此時渾身一震,然後長嘆了一聲:“你說的不錯,若只是讓別人犧牲,我算是什麼救人!”
“只是事已至此,我就是想改口也不可能了,我只能在此發誓,以我一言讖之能,將我命運與盧公子命運系在一塊兒,若盧公子有個閃失,那我必不獨活,盧公子犧牲什麼,我便奉還什麼!”
宋思依一邊說,一邊用手結印,在空中虛畫,一道道光痕從她的手中流了出來,片刻之後,那光痕分為兩半,一半落在她額頭上,另一半則落在盧瑟額頭上。
讓宋思依吃驚的是,她與盧瑟共命運的秘法,卻被盧瑟輕輕一吹,化為一片光塵,緩緩落在盧瑟腳前。
“莫將自己看得太高了,與我盧九郎系在一塊兒……宋小娘子,如今你還不夠資格。”盧瑟淡淡地道。
宋思依便是再聰明,也終究只是一個年輕女子,一片好意,被人如此踐踏,如何不又羞又怒!
她緊緊盯著盧瑟半晌,想要運用一言讖的能力來窺控盧瑟的過去與未來,可是所見都是一片渾噩,什麼都看不清楚。
盧瑟沒有再理會他,因為這個時候,那個出面與其餘四個宗門交涉的魄堂老者已經回來。
宋思依也不得不收斂住,她知道此去昆吾山,遠不只有兩座大陣那麼簡單。她精於一言讖,可這種能力是要消耗大量元神的。
那老者與高牧野說了幾句,然後高牧野道:“我們魄堂可以進去十個人,宋姑娘,這個盧九當真能派上用場麼?”
進入昆吾山面對的不知是什麼危險,因此要盡起精銳,可十個人的名額限制,讓高牧野有些難以取捨。宋思依是他此行希望所寄,因此肯定是要佔去一個名額的,而盧瑟精通破陣之法究竟是真是假,他希望再次得到證實。
“他若不去,我們都會死。”宋思依的回答讓高牧野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