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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之一笑道:“放心,我不冷,倒是你別亂動,當心寒風進到被子裡,我去端水給你洗漱。”
蔣雲婷捂在被子裡,懨懨的“嗯”了一聲,蕭寒遂轉身而去。
獨自窩在被子的蔣雲婷扳著手指頭算著,咦?按照日子,今天不該是爹爹派人來的時間嗎?一想到這裡,她心裡立刻雀躍起來,滿腔的愉悅迫使她再也不想賴在床上,隨即自己坐起來穿衣挽發。
原來自從得知蔣雲婷有孕後,蔣大將軍每隔個幾天就會派人來探望她,他自己雖不能親至,但每次都會讓人捎來滿滿一車的吃住用物,還有一封厚厚的信,上面總會囉囉嗦嗦的詢問“小婷兒今天吃飯香不香啊?有沒有好好睡覺啊?小金孫乖不乖啊?有沒有鬧你啊?爹爹好想你啊!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蔣雲婷也不含糊,每次回信也俱是厚厚一疊信紙,什麼“我的胃口很好啊!我今天吃了兩碗紅燒肉啊!小寶寶很乖吶!爹爹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腰啊。。。。。。”
兩父女這樣你來我往的,絲毫不嫌膩的慌,他們兩個就是憑這些“鴻雁傳書,魚傳尺素”藉以慰藉對彼此的思念之情。蔣雲婷長這麼還是頭一次這麼思念父親,小時候父親可是出外剿匪都會帶著她呢,沒想到長大了,嫁人了,卻與最親愛的人這樣子咫尺天涯。一想到偌大的蔣府,只有父親這一個主子,每日下朝後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書房,一遍遍的摩挲著孃親的畫像,她就心疼的不能自已。
孕婦的感情十分充沛,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蕭寒打水回來,就看見蔣雲婷已經趴在床上哭得一抽一抽。蕭寒嚇了一跳,拋下水盆就飛奔到蔣雲婷身旁,焦急的問道:“雲婷,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蔣雲婷哭著搖搖頭,揪著胸口的衣襟道:“不是。。。不是。。。是爹爹。。。爹爹。。。”
蕭寒更急了,緊張的問道:“爹怎麼了?是出了何事?”
好半晌,蔣雲婷才平息情緒抽噎道:“爹爹沒事,就是我想爹爹了。。。阿寒,你說為什麼爹爹從來都不來看我們,我們也不能去看他!我好想他啊!”
蕭寒好不容易聽清她的話,一下子也愣在那裡,他隱約明白為何岳父從不親自來這裡看雲婷,即使雲婷懷孕了,岳父這只是叫人送過來一大車的補品,每次就叫一位老嬤嬤隨車,跟過來給他們說了諸多孕婦的禁忌和有益的食譜之類的。
然而他雖明白,卻無法對雲婷訴之於口,他要怎麼說呢,說“因為你嫁給了我,便是進入了皇權爭奪的風暴中心,我的皇帝爹十分忌憚我們,岳父不來看你,反而是為我們倆個著想,否則我那幾個皇兄皇弟,宮裡的嬪妃母后們還不定使出什麼么蛾子呢”這些話嗎?他說不出口,雲婷嫁給他已是受了這麼多的苦,再說出這樣的實情,簡直恍若給自己打臉。
蕭寒半晌無言,他臉上依舊是溫和淡定的波瀾不動,心底卻早就如泡了黃連一般苦澀不堪,他只有一遍遍的撫摸著雲婷的頭髮,緊緊的擁著她的身子,給予無聲的安慰。雲婷的淚水透過衣裳,滲到了他的肩膀上,淚水瞬間變的冰涼,只把那顆心也凍的生疼。
而通往風樂裡的村口,幾匹高頭大馬呼嘯而來,踏在零落在地的枯枝敗葉上,發出霹靂巴拉的清脆聲響。
懶在朝陽角落裡三三兩兩曬太陽的村民們,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兇狠的大馬徑自向那莊子裡剛來的那戶人家駛去。待到馬過煙塵紛紛起,他們才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的說起了八卦。
作者有話要說: 求不霸王俺~~~~~~~~~~~~~~~~~~
☆、躊躇滿志歸帝京(1)
高頭大馬飛奔而去濺起的灰塵還未散盡,路的盡頭就已經傳來了被勒停的馬叫長嘶聲。這行明顯來自帝京的黑衣人,矯健下馬,領頭的那人徑自走到宅子門口,斗大的拳頭將門捶的砰砰響。
沉香不耐煩的出來開門,她邊開邊抱怨:“是誰啊,別敲了!別敲了!門都要被捶下來了!”
然而開啟的大門卻顯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沉香一愣,再探頭往外看,卻見外面還整整齊齊的站著四五個這麼黑乎乎的人,她心裡一驚,手上動作迅速的就要把門合上,然而一隻大手牢牢的抵住門,輕輕鬆鬆的就將門開啟了。
沉香被他推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那人卻是看也不看,竟這樣徑自就往屋裡去。沉香大驚,大聲喊道:“放肆,蠢賊止步!”
黑衣人聽到這聲“蟊賊”臉上幾不可見的僵了一下,,但那雙腿卻未慢下半點,依舊大步如風的前進,不僅如此,他身後的那幾個黑乎乎也跟著就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