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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所及書桌旁的歐陽霖,他的眼裡卻突然湧出淚花,並且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裡。
歐陽霖感受著懷裡馨香柔軟的身體,一股溫暖舒服的熱流席捲了心裡,剛才那股荒誕怪異的感覺也瞬間煙消雲散了。
懷裡的人是這具身體的摯愛,是他的能量所在,只要在一起,便會覺得一切都成了浮雲。
顧之延悲喜交加的抱著突然甦醒的歐陽霖,心裡憋著的那團決絕狠戾,想要魚死網破的氣霎時散了個乾淨。
他趴在歐陽霖的懷裡盡情的大哭起來,淚水很快浸溼了他的衣裳。
歐陽霖有些哭笑不得的撫摸著他的頭,笑道:“怎麼這般愛哭?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之延將這幾天的絕望和恐慌都盡數哭了出來,心裡便舒服了許多,他抽噎著道:“你何時醒過來了?”
“昨夜。”歐陽霖答的言簡意賅。
顧之延繼續抽抽搭搭的道:“是你將小石頭抱了過來?”
“嗯,小石頭落水後可還落下什麼病症?”
“小石頭驚嚇過度,好像不會說話了。”說起這個,顧之延的眼淚又想湧出來。
“無事,昨夜他說話了。”歐陽霖道。
顧之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破涕而笑道:“當真如此?果真是老天保佑!”
心底的包袱都卸了下來,顧之延突然放鬆下來,無憂又無懼,則自然剛強。
這是老天的指示,三年前因為懼怕因為歐陽霖和孩子,自己昧著良心無視了真相,只求一家人平安團圓在一起。可是眼前這一切打醒了他。懦弱和躲避並不能保護家人和孩子,反而只會助長那些惡人將手伸到他們身上。
幸好,他現在清醒的還不遲,這一次,他一定不會讓那個魔鬼有機會將那邪惡的爪子伸出來。
顧之延推開歐陽霖,嚴肅了臉色問道:“你和小石頭出事前可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歐陽霖皺起眉頭道:“我曾看見一角暗紫色的男子衣袍,可看那衣袍的質地,並不是那些侍衛和小廝所能穿的。”
“不是侍衛和小廝穿的,那便只能是主子們所穿的。”顧之延意味深長的看著歐陽霖的眼睛意有所指的道。
歐陽霖遲疑了一下,半晌沒有說話。
顧之延又低聲道:“去掉所有一定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一個看起來再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他直視著歐陽霖的眼睛繼續道:“阿霖,別逃避了,兇手就是你的父親,小石頭的親祖父——威遠侯歐陽宇飛!”
歐陽霖震驚的抬眼看著他,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顧之延眉間蹙蹙,道:“三年前,喬氏逝去之時,曾說過讓我小心威遠侯,並且說出了‘榕樹左三’四個字,當時我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她忌恨威遠侯奪走了她的兒子,她懷恨在心。”她苦笑一聲,道:“我一直沒有去想過她說的四個字,也可能是我內心潛意識知道那裡面裝著可怕的,足矣顛覆我們一家的東西。可是直到昨晚,我才想明白,有些東西你以為逃避就能解決,殊不知那只是將你逼到懸崖的利器。”
他頓了一下,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和一塊血紅色的玉佩,道:“昨夜我去了後花園裡,從大榕樹下挖到了這個,你看看。
歐陽霖遲疑著接過了信,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可是越往後看,他的心越發顫抖,最後竟控制不住的將信紙扔了出去。
他抬眼驚恐的看著顧之延,顧之延覆上他的手,安慰的對他點點頭。
這封信是喬氏親筆所寫的遺書。上面所寫了她與威遠侯亂/倫苟合,氣死歐陽晟的全過程。
她言:當年無知無恥,被歐陽宇飛巧言所騙,失了身子,生下宸兒。妾從未後悔此事,卻對吾夫歐陽晟愧慚之極,正月初十之夜,家宴過後,歐陽宇飛追到承華院,不顧廉恥的與妾身廝混,卻不慎被夫君所見,夫君怒極攻心,竟因此離了人世,妾自知罪孽深重,可心中舍不下稚子,願以後隻身守著宸兒青燈古佛,暮鼓晨鐘苟活於世。可歐陽宇飛卻無恥狠毒的搶走我的宸兒,又恐妾將那醜事公諸於眾,便每日在飯食了下了瘋藥,藉機害死我,最近每每感覺頭暈眼花,神志不清,妾自覺不久將訣與人世,特寫了此信,若有緣人撿到,願用之將歐陽老賊置於死無葬身之地!
書信的後面幾個字寫得潦草又混亂,一看便知是喬氏趁著神智尚清醒的時候所寫。一封書信字字泣血,又滿目荒唐。
顧之延彎腰撿起書信,聲音沉重的道:“當年喬氏彌留之際,曾以耳語為我傳遞訊息,卻被威遠侯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