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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悔剛才把劍收了進去。他已經把劍從劍鞘裡抽出半截,這時候公爵夫人拖著他一梯級一梯級往下走,一邊悄聲對他說:
“快去,快去,我求您,卡曼日先生。”
“我會再見到您的,德·聖馬利納先生,”埃爾諾通一邊走開一邊說,“放心吧,您幹著這件卑鄙可恥的事,還有其他那些卑鄙可恥的事,我會跟您算帳的。”
“好,好!”聖馬利納說,“您的帳您記著,我的帳我記著。我們倆總有一天要算清的。”
卡曼日聽見了,但是甚至連頭也沒有回,把整個心思貫注在公爵夫人身上。
一到了樓梯下面,沒有人再來擋住他的路,四十五衛士裡的那些沒有上樓的人,毫無疑問正在低聲責備他們的同伴們的過火行為。
埃爾諾通把公爵夫人送到由兩名僕人看守著的轎子跟前。到了那兒,公爵夫人覺得安全了,握著卡曼日的手,對他說:“埃爾諾通先生,經過剛才發生的事,經過這次儘管您很勇敢也無法保護我不受到的,而且肯定還會再次發生的侮辱,我們不能再上這兒來了;我請您在附近找一幢房子,不論是出售的或是整幢出租的都行。您放心,不久以後您就會得到我的音信。”
“我應該向您告辭嗎,夫人?”埃爾諾通一邊說,一邊鞠躬,表示服從她剛才吩咐的話,這番話太迎合他的自尊心了,因此他根木不可能提出什麼異議。
“還不到時候,德·卡曼日先生,還不到時候,您跟著我的轎子到新橋再離開,那個壞蛋認出我是乘轎子的貴婦人,但是卻沒有認出我是誰。我擔心他會跟在我們的後面,發現我住的地方。”
埃爾諾通照著她的吩咐做了,不過並沒有人偵察他們。這座新橋是建築師迪塞爾索七年前剛在塞納河上造起來的,所以在當時叫這個名字還很合適。公爵夫人到了新橋,把手伸到埃爾諾通唇邊,對他說:
“現在走吧,先生。”
“我能冒昧地問您,我什麼時候再見到您嗎,夫人?”
“這全要看您是不是能迅速辦到我交給您辦的事,您辦得是否迅速,就是向我證明您是否急於再見到我。”
“啊!夫人,既然如此,交給我辦好了。”
“好,去吧,我的騎士。”
公爵夫人第二次把手伸給埃爾諾通吻,然後離開了。
“確實很奇怪,”年輕人一邊朝回走,一邊說.“這個女人喜歡我,我不能否認這一點。可是我會不會被聖馬利納這個土匪殺死,她卻一點也不擔心。”
年輕人輕輕地聳了一下肩膀,證明他對這種不關心的看法作出了恰如其分的估價。
接著,他又回到最初的看法上,這個看法沒有一點迎合他的自尊心的地方。
“啊!”他繼續想下去,“這個可憐的女人,確實是非常慌張,尤其是那些公主,怕名譽受到影響的恐懼是她們最強烈的感情。因為,”他對自己笑了笑,接著想,“她是公主。”
最後這個想法對他說來是最愉快的想法,因此最後這個想法佔了上風。
不過,這個想法卻無法讓卡曼日忘記他受到的侮辱。因此他筆直朝客店走回去,不能讓人有權猜想他害怕這件事可能引起的後果。
他很自然地作出了決定,一切可能有過的命令和誓言,他都要違背。只要聖馬利納一開口,或者有膽量動一動手,他就要幹掉他。
愛情和自尊心同時受到了傷害,使他滿腔怒火,一無所懼,處在這樣狂熱的狀態中,他可以一個人和十個人交手。
這個決定在當他踏上“驕傲騎士”客店的門檻時,使他那雙眼睛直冒火星。
富爾尼雄太太正著急地等著他回來,渾身打著哆嗦,立在門口。
她一看見埃爾諾通,就像剛痛哭過一場似的擦擦眼睛,伸出雙臂抱住年輕人的脖子,儘管她的丈夫堅決認為她沒有錯,用不著道歉,她還是請求年輕人原諒。
善良的老闆娘並不是那麼令人不快,即使卡曼日有理由抱怨她,他也不能對她牢牢地懷恨在心。因此他向富爾尼雄太太保證,他一點也不恨她,只是她的酒是罪魁禍首。
他這個意見做丈夫的看來很能理解,點點頭向埃爾諾通表示感謝。
這些事情在門口發生時,所有的人正一邊吃飯,一邊熱烈地談論那樁毫無疑問成了當天晚上的高潮的事件。
有很多人都坦率地說聖馬利納不對,坦率是加斯科尼人在一塊兒談話時的一個主要特點。
還有幾個人一言不發,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