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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軟劍,不知出自哪位冶劍前輩之手。也不知如何因緣巧合,會落到他手上。江湖上很多人問起過,他從來都是微微一笑,不作正面回答。江湖人習慣把他的劍稱為“春風劍”,因為他的劍抖動起來,象春風一樣和熙,使人如沐春日的暖陽,即使它割破你喉嚨的一瞬,也溫柔得象情人的親吻。所以,江湖上流傳一種奇怪的說法,說能死在“春風劍”下,是天下最幸福的死法。
但高勝寒對外宣稱的是,他的劍正式的名字叫“水之湄”。對此,他也沒有給出任何解釋。江湖人的理解是,這柄劍象水一樣溫柔、嫵媚、清寒。但“載舟之水,亦能覆舟”,當它揮向你的時候,就是死亡的邀約,你想推辭都不行,而且簡直是太不行了。
酒過三巡,他從腰間輕輕取下“水之湄”,痴痴的看著。這個跟劍同名的女子,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而在以前,他對江湖中眾多的追求者一概不理,無論託媒還是前輩撮合,均一一婉拒。當這個與劍同名的女子出現時,他心中一震,一種奇異的感覺在復甦、萌發。在他救下她的當時,他並不知她也叫“水之湄”。
他想起賜他劍和劍譜,並教他研習劍法的第二位師傅,她要他終生保守她的秘密,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向外界透露。她和他,只能有師徒之實,不能有師徒之名。他做到了。所以,江湖中人對他的師承,只知道無人谷的前半段,至於他後來的奇遇,則一無所知。他的劍法從至剛走入至柔,從而剛柔並濟,相生相剋。他的脾氣也從年少時的暴烈強硬,轉變到溫厚沖和。
這柄柔軟的劍,就象水之湄柔軟熾熱的*,想起她的溫柔纏綿,他的心一陣陣的刺痛。
“臭狗。喝酒!想啥呢,你又沒犯什麼大錯,她肯定會乖乖回來的。”兩人又幹一碗。馬一炮說“水之湄不過是出去躲幾天,逗你,讓你著急,以後讓你更聽話。”但願如此吧,高勝寒仰頭又是一碗。酒真是個好東西,喝著喝著,心裡好象真的釋然不少。它能讓你放下放不下的東西。
最後,一罈酒喝得差不多,高勝寒真的把自己放下了。他醉了,嘴裡喃喃道“…湄兒…湄兒,我錯了,你快回到我身邊吧。”
馬一炮嘆息著,把他抱進船艙,蓋上被子。自己則坐在一旁,抱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此時是亥時,遠處傳來“梆梆梆”的打更聲,和“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叫喊。天色黑漆漆一片,家家戶戶熄燈睡覺,不時傳來小兒的啼哭聲。
一條烏篷船從身邊搖過,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姐姐,這個小妞怎麼那麼難伺候,非點名要吃老孫頭的雲吞,害得我們姐倆半夜三更也不得安寧。”另一個女子聲音有點低沉“別說了,上面讓我們幹嘛就幹嘛,這小妞很重要,她要是絕食死掉了,我們可擔待不起。”
馬一炮又驚又疑“她們說這人不會是水之湄吧,難道她們是‘神女教’的人。”
如此良機,自然不肯錯過。等她們搖遠了,他用水澆醒高勝寒,急切道“臭狗,有水之湄的訊息了。”高勝寒一個激凌,酒醒了大半。馬一炮如此這般說了兩句,拖著高勝寒飛身上岸,悄悄尾隨著前面的小船。果不其然,前面的小船不久也停泊岸邊,下來兩名女子,約摸二十歲模樣,匆匆往老孫頭的夜宵攤走去。
老孫頭的宵夜正是熱鬧非凡的時候,她們要了幾份雲吞、餃子之類的東西,打包好,就匆忙往回趕,高勝寒、馬一炮一路相隨。沒多久,她們到達目的地——河邊的一棟大宅院。她們栓好船,其中一人學鳥叫了幾聲。隨後,門開啟了,出來一名男子,警惕地看看四周,然後讓她們進去。她們順著長廊碎步往前,到了一處廂房,推門進去。
隨後聽到“咣啷”一聲,碗摔碎的聲音,“我不要吃,你們都滾出去。”正是水之湄的聲音,高勝寒大喜過望,但按捺住自己,沒有動。
“水姑娘,不是你讓我們去買的嗎,怎麼又不要了?”一個男人意外的說。
“對,讓你們買怎麼了,本姑娘就是喜歡折騰你們。看不慣就一刀把我殺了呀。”真是大小姐脾氣不改,落入敵人魔爪照樣作威作福。
那男的揚手正要給她一巴掌,手忽然在半空停住了,張大的嘴巴再也合不攏。他眼前神不知鬼不覺多了兩個人。
那男的抖聲道“你們是人是鬼?”
馬一炮道“你說呢。”說時遲,那時快,高勝寒已出手,那男的頓時如泥雕木槊。
水之湄帶著哭腔道“勝哥哥,你怎麼才來!”一把撲進他懷裡,委屈地哭起來。
高勝寒道“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