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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神,就碰到羅永剛的頭了,好像故意似的。吃罷西瓜,羅永剛要收拾瓜皮,李玉芝一把搶過來,三下兩下把瓜皮瓜子收拾得乾乾淨淨。扔瓜皮瓜子回來的時候,見門後頭還有一個盆,盆裡泡著衣服,上面趴著一層小蠓蟲。李玉芝說:“夏天衣裳泡長了會漚壞的。”說著,便把盆端過來,端到吊扇下邊去洗。羅永剛不讓,李玉芝笑笑,半真半假地說:“怕啥,又不是沒洗過!”羅永剛也笑笑,沒再攔她。盆裡泡著大小衣服五六件,可能時間長了都漚出味來了。李玉芝說:“泡好幾天了吧?”羅永剛說:“嗯,個把星期了。”李玉芝說:“咋不帶回去給你家新媳婦洗?”羅永剛說:“顧不上回去。”李玉芝說:“你個把星期不回去,那她一個人在家不急呀?”羅永剛說:“忙!”李玉芝抬頭看看羅永剛,羅永剛在看報紙。李玉芝便不再說什麼了。
5。以個人的名義請客(2)
洗完了衣服,李玉芝出了一身汗,聽著窗外的知了叫,汗也冒得更歡了。李玉芝說:“斑鳩叫水,知了叫旱,這天快要熱死人了。”說完,走到吊扇底下,揚起頭,抖抖上身的白綿綢的圓領衫,說:“熱得很!”羅永剛就走過去把吊扇擰到最大擋,一股風旋下來,撩起李玉芝的圓領衫,露出一塊白白的肚皮來,很晃眼。
羅永剛拍拍身邊的椅子,說:“歇歇吧。”李玉芝就坐在羅永剛旁邊了,扭過頭來看羅永剛手中的報紙,突然看見一張照片,上面一個戴眼鏡的人正在工地上指指點點,再一看,竟是羅永剛。李玉芝伸手抓過報紙,說:“喲,你上報紙了!”羅永剛笑笑,說:“一篇小報道。”李玉芝說:“就是上回來的那個記者登的吧。”羅永剛說:“是。”李玉芝把文章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標題叫《舍小家恩愛,為大家奉獻——記10×國道建設雙井鎮(段)副鎮長羅永剛》,說羅永剛如何在新婚的第二天就投入了工作,捨棄個人的恩愛生活,換來了國道建設的新進展,他的新婚妻子對他的工作也給予了大力的支援,等等,內容的主要意思是表揚羅永剛,但是李玉芝覺得羅永剛並不是記者寫的那個樣兒。
羅永剛把報紙疊好收起來,伸了個懶腰,看著李玉芝說:“你比原來胖了,胖一點。”李玉芝看看自己,說:“老了嘛。”羅永剛盯著她說:“不老!”李玉芝把臉扭開,嘆口氣說:“咋不老,都三十多了。”羅永剛說:“咋看你都沒變樣兒。”李玉芝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嘆口氣說:“變了,變的你看不見!”羅永剛說:“看不見,可是我知道。”李玉芝扭過臉來,見羅永剛眼裡好像包著一團火,知道可能要出事,卻故意問:“你知道啥?”
果然,羅永剛一把把李玉芝摟過來,李玉芝頭一暈,竟沒想起要反抗,由著羅永剛,羅永剛在她身上摸了一會兒,用腳把門踢上,拉著李玉芝來到床邊,李玉芝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涼鞋還沒脫掉,羅永剛就把她壓住了。羅永剛做這事嘴上是不多說話的,說話的是他的手,手到哪,就等於告訴李玉芝咋辦,李玉芝就咋辦,順當得很。李玉芝的體會是,當上鎮長了,這個羅永剛乾那事,咋還像個畜生呢!
完事後,李玉芝沒有馬上起來,趴在床上晾身上的汗,等汗差不多幹的時候,一翻身,發現羅永剛枕頭底下放著一本書,是關於畜牧配種的。
李玉芝說:“都當鎮長了,咋還不忘搞配種呢!”
羅永剛說:“不知道,就是惦記著。”
李玉芝說:“人都有惦記著的事兒。”
說完,李玉芝穿好衣服,準備要走,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要辦的事還沒辦,就回過頭來,對羅永剛說:“馮家安叫我來請你,晚上喝兩盅,你幫忙把他放出來,他承你情!”羅永剛伸了個懶腰,說:“算了吧。”李玉芝用腳碰了一下他,說:“去吧!”羅永剛說:“好!”
範三友和李玉蘭也被請來陪羅永剛。兩口子很高興,能陪羅鎮長吃飯,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著的。羅永剛一開始沒有喝多少酒,只是意思一下。倒是範三友和馮家安喝了不少,李玉芝在一旁察言觀色,也沒喝多少。羅永剛聰明,在場面上做得滴水不漏,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也不說。馮家安左邊坐著羅永剛,右邊坐著李玉芝,不停地轉臉看兩個人。有了這樣的配合,李玉芝心裡安生了,不擔心會被馮家安看出啥名堂來。
5。以個人的名義請客(3)
酒喝到差不多的時候,馮家安站起來,非要實實在在地敬羅永剛三杯,感謝他兩次幫忙。這兩個忙幫得好,都是大忙啊,這個酒不喝,心裡過意不去。羅永剛也不擺鎮長的架子,二話不說,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