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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有鬍子啊,你怎麼都不叫我鬍子大叔了?”好懷念啊!
林彥手裡的刨子差點歪出去,“你們兄弟兩都有病,明明才二十幾歲,非要拉著別人叫你們阿叔阿爹,你們好意思聽,別人還不好意思叫呢!”
樓氏兄弟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道:“有什麼不好意思,你們一群孩子,跟大人計較什麼年紀。”
林彥忍了又忍,“樓維楊,你算算我和你差幾歲,要我叫你爹,你不怕折壽?”
“我遇見你那年,你才十六,青澀又稚氣,可愛得不得了,你長年紀我也長,所以在我眼裡,你還是孩子那一邊的;再說,我好歹教了你功夫,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你自稱『哥哥』這幾年,已經沒資格了。”炮口又轉向樓江槐,“還有你,我明明記得當初你把我綁在柴棚裡之時說我已不算小孩,你就不用手下留情了,怎麼事隔四年,我又成了孩子了?”
樓江槐抓頭,“我說過這句嗎?”他只記得當年死林子殘忍殘酷冷酷地剃掉他的心愛鬍子,讓他捶胸頓足痛不欲生,哪還記得其它旁枝末節的。
林彥“哼”了一聲,樓三哥又湊上懊悔萬分的臉,“林子,我那是跟老五說習慣了,要不我從現在起自稱『爹爹我』,讓你重新培養感情……”
一把刻刀丟過去,險些釘在樓三哥的腦門上,林彥忍無可忍,“待會兒你們兩個閒人哪也不許去,留下來幫小扇和百合把孩子們叫起來,大的寫字,小的背詩,然後要做晚飯,四個太小的需要喂,一人負責一個,我趁天黑前把剩下的桌椅制完,儘早弄好孩子們就能用了。”
樓江槐翹起大拇指,“咳,林子,幾年不見,越發有魄力了,五叔……呃,五哥佩服你,你可以把鑿子放下了。
小扇笑呵呵地看著三個大男人吵來鬥去,就像三個頑皮的小孩子,只是那飛來舞去的斧子鑿子刀子鋸子著實有些嚇人,她比較遲鈍,早些年又見過他們曾這樣鬧,倒覺得好生親切,而脆弱的百合姐早就嚇得躲到大屋裡偷偷扒門縫去了。
從叫二十幾個孩子起床,沒睡飽的哭嚷不休開始,到習字的互相在手臉上划著玩,背詩的死不吭聲,再到晚上吃飯,一個下午混亂不堪。小扇和百合做晚飯時有六個男童打了起來,誤傷一名四歲女孩;大鬍子吼道“誰不聽話抓他去賣掉”,就有小鬼扯著他的衣襟問什麼叫賣掉;樓三哥被兩個嬰兒纏得手忙腳亂無暇顧及,直到林彥在外面實在聽不下去,冷著臉進屋,鬧脾氣的各打五下手心懲戒,才總算安靜下來。吃晚飯又整整吃了一個時辰,這個要添飯那個要喝湯,玲說小陽搶她的菜,石蛋說阿敏抓他的臉,四個要喂的有兩個還算聽話,樓江槐負責的那個將飯粒抹了他一鬍子,百合負責的那個縮在桌底下不肯吃,鬧得四個大人精疲力盡後,才終於歇下來。
百合回家去睡,林彥花了一下午時間將餘下的桌椅刨光釘好,才有工夫屹上一口溫在鍋裡的剩飯,小扇在燈下給孩子們補衣裳,樓家兄弟抱成一團。
“在家裡,小乖他們比這些小鬼還能鬧啊,怎麼也沒覺得這麼累?”小乖愛整鄰家女孩,三歲到十八歲無一放過,漂亮的男娃偶爾也去偷親兩下,虧他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癖?明夜愛躥房上樹,習了武后更是無樹不爬無瓦不踩,除了最乖的莓果和最懂事的庭竹,其它孩子也會三不五時地闖禍,但對著他們一天絕沒有對著濟善堂的小鬼們半天累啊!
“架不住人多吧,何況家裡還沒有需要喂粥甚至餵奶的。”樓三哥懶懶地道,“你我不常在家,怎知老四管教他們就不累?”
林彥慢慢扒著飯,沒什麼胃口,皺眉瞥了眼兩手掌心,譏諷道:“原來你們只管撿不管養,站著說話不腰疼,難怪撿得輕鬆,家裡有人收拾攤子嘛!”
樓江槐有氣無力,“誰說我們不管?讀書、習武我和三哥樣樣都教,只是學什麼也不能盯著學,小鬼們會自行揣摩練習,這點倒是不用操心,老三在外頭常有事要忙,我偶爾也要往外跑,只有四哥守家待業,他不管誰管。”
“林子說得是,老五你疼疼哥哥吧,拾了孩兒先在各地善堂轉轉,然後再考慮往家領,老四一人忙著多家商號也真是不容易……”
“老三,你敢說我?你少往家拾了?你拾來的還不及我拾來的留下的多,你怎不去各家善堂轉轉?!”
“吵什麼,這些小鬼好容易才睡著,誰吵醒誰去哄!”林彥不耐地一拍桌子,立時悶哼一聲。
樓三哥默默地坐到桌邊,拉過林彥一隻手,抬眸看他一眼,默默地從袍角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