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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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現在,她就在觴國國師蕭楠身旁,倘若說,方才,看到白雕上的身影還有所不確定,現在,該是確定了。
這,就是曾經在他跟前,柔弱無比的欽聖夫人蒹葭。
他看得透很多人,卻應該是看漏了她。
自始自終,他沒有說一句話,而身旁的輔國將軍恰能洞悉他的意思:
“那,看來之間是有些許的誤會導致了今日的局面,如此,還請國師先撤退這百萬大軍,待到百萬大軍遠離我坤國境內,我國帝君自然會對尚在洛州的觴帝禮遇有加。”
“倘若這句話,用在先前,我倒是會選擇相信,只是在發生洛州行宮一事再說,確是難以令人信服。”
“國師,你口口聲聲說的洛州行宮一事,沒有任何證據指明是我國帝君所為,況且,我國帝君再如何,都不會在自己的待客之處行此謀算吧?沒有必要,也絕無可能。”
“將軍是要和我為這些事在進行唇舌相爭嗎?畢竟,眼下,坤帝安然無恙地在這,而我國帝君卻是被困在洛州!當然,若要證明洛州行宮之事與坤國無關,其實很簡單,請坤國先行解除洛州的圍困,我國帝君安然到這的時候,我自會信守承諾,將兵士退下。”
“看來,再談下去,也是沒有辦法達成一致了。”輔國將軍似是喟嘆了一聲,“那,唯有在此一分高下,若國師勝,那百萬大軍自此可解去洛州之圍。”
“坤帝,難道,真的要兵戎相見嗎?”蕭楠突然語音大了幾許,直問向那端的西陡夙。
“朕其實相信,和觴帝之間是場誤會。”西陵夙徐徐地道,“只是,在如今失去信任之後,再要去重新相信一個人,確實很難。朕有個折中的法子,既然國師為觴帝的肱骨重臣,還請國師單獨到朕這邊來,有國師在,朕相信,倘真是個誤會,也是有說得清的時候。”
這話說得雖是冠冕,不啻是將蕭楠作為一種人質的形式,並且那百萬觴兵沒有蕭楠在,單憑章將軍,顯然也是無法成氣候的。
而,以此作為條件,讓圍困洛州的坤兵撤退,和觴帝再次和談,卻也是有了依託。
只是,這儼然不是先前的謀算,是以,輔國將軍在聽到西陵夙說出這句話時,是驚訝的。
那辛辛苦苦的謀算,竟是被西陵夙這樣一句話,全然的拂去,這,全然不似帝君以往的作風啊。
當然,輔國將軍並不會知道,這不是第一次西陵夙為了一個女子,更改自己的謀劃。
而這一次的更改,顯然,亦是為了那名女子。
“坤帝所言確實是一項好的提議,我當然沒有理由拒絕,也期待著坤帝能儘早化這干戈為玉帛。”
說罷,蕭楠青色的衫袍在夜色裡翩然劃過一道弧度,目光朝章將軍凝了一凝,人已施施然走向天塹旁的索橋。
所謂的天塹,實是萬丈壕溝,上面鋪了一道索橋,這索橋雖有些年月,卻也是堅固無比,那次奕翾率兵從這透過,就是在這折損了不少將士,方抵達彼岸。
今日,若是要一戰,自也要經過這索橋。
可,若以他之身,能化去這場戰役,終究是好的。
他本來就不希望再燃戰火,只是,他卻是知道,有些事,並不是他想怎樣,就會怎樣,他不是神,操縱不了的,是這人世間的貪念。
甫走到索橋那邊,果然,她是跟他來了。
不用說任何一句話,彼此,心有靈犀,只是,這條路,她沒有猶豫地跟來,是他欣慰的。
她走在他的身後,他稍停了步子,回首凝向他,隔著沒有表情的面具,她是看不到他的笑,而這一刻,他卻是在對她笑。笑著遞出手去,她沒有任何猶豫,將自個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他收攏手心,牽著她往那索橋上走去。
晚起的風有些蕭瑟,將索橋吹得有些搖晃。
可,她不會害怕。
只是,隔著那段距離,隨著一步一步踏出步子,她再次抬起眼眸,凝向索橋那端的西陵夙。
這一次,她能確定,他是在瞧著她。
假若,時間能夠倒回,所有的傷痛都沒有發生,這樣的凝望,這樣的關注,又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可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任時間流逝,都沒有辦法消褪的疼痛,是在心口剜去的一刀。
而她並不能質問他什麼,關於三年前的一切,他已然不會再有任何記憶。
原本以為,這是場結束,卻不曾想到,難以抽身的,由始至終只有她。
其實,三年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