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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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建於一座不算太高的山丘上,車輦只停在山下,胥貴姬下得輦來,奕茗忙上前攙扶住胥貴姬看似伸向她的手腕。
“勞煩妹妹了。”這麼近的距離,胥貴姬更清楚地睨了一眼奕茗的容貌,果真是和昔日的欽聖夫人幾乎完全一樣。
若說有些許的不同,那便是欽聖夫人唯唯諾諾,神色中更多的是溫順,而眼前的采女,卻顯然和溫順兩個字無關,那雙和欽聖夫人尤其相似的眸內,有的是一抹全然不同的凌然。
雖然僅是名區區的采女,可,卻亦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吶,所以,自然,會有這抹凌然罷。
哪怕她懷有子嗣在先,皇上都因著這名采女區區的風寒,就棄她於不顧,這若說不計較,那是假的。
作為女人,尤其是她這樣的女人,又怎會不計較呢?
可,計較歸計較,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就越不能顯露出來,若能利用這名采女成全些許自個的部署,倒也是好的。
胥貴姬心緒甫轉,面上也不顯山露水,只柔柔地笑著,在奕茗的攙扶下,緩緩步上臺階:
“妹妹,這兒啊,不僅菩薩靈驗,素齋也是別具風味。今日午膳,妹妹就陪本宮在這用罷。”
“謝娘娘。”
“呵呵,妹妹雖然是民間來的,禮數倒真是周全,聽聞,皇上還讓德妃娘娘教誨妹妹禮數,依著本宮看,倒是多此一舉了。不過,也顯見皇上對妹妹的看重——”胥貴姬說了這半句,恰好行到臺階的頂端,她若有所思地凝定奕茗,“不知有沒有人告訴妹妹,妹妹的容貌很像宮裡先前的一位娘娘。”
在晨曦微露的時分,在她這個角度瞧過去,奕茗的眸子灩出一絲的紫色華彩,這樣的華彩,她也只在欽聖夫人眸底瞧到過。
世上真的有這樣相似的倆人嗎?
相似到讓她只覺得,或許,奕茗就是欽聖夫人。
可倘真的如此,西陵夙又為何要下一道訃告,再用這個身份將奕茗迎進宮內?
這般一想,念及昔日父親曾對她說過的點滴,有些什麼卻似醍酬灌頂般清明起來。
難道說,欽聖夫人蒹葭真的是錦國的白露公主,亦是和觴帝有過婚約的女子,那麼倒就說得通了。
也就一併說得通,為何這一次洛州會晤差點弄到兵戎相向,結果又不了了之。
只可能是西陵夙到最後還是放不下欽聖夫人,旋即用欽聖夫人假死,來瞞過觴帝,如此,觴帝自然不允,兵戎相見時,西陵夙不惜冒大不韙,將天塹的索橋炸斷,而觴帝眼見如此戰下去,對觴國未必是好的,遂兩國帝君達成了盟約,將這罪名安給了聖華公主奕翾,或者該說,是奕翾隨觴帝回國,以彌補白露公主的遺憾。
畢竟,聖華公主的容貌天下聞名,以她來代替白露公主嫁予觴帝,觴帝也不算吃虧。而西陵夙竟捨得這樣相換,可見,蒹葭在西陵夙心底的地位,是讓她更加難耐的。
不過,也好。
她的唇邊微微翹起,倘若,眼前的真是蒹葭,對她來說,實是更好的。
這般想時,她的手覆緊奕茗的手腕,聽得奕茗徐徐啟唇:
“嬪妾初來宮中,至於嬪妾像哪位娘娘,確是不知的。”
不知?還是本來就是呢?
這個問題,現在,她並不急於去讓奕茗承認。
“是純端皇貴妃,不過可惜,在一年前,為護聖駕,香消玉殞了,也正因此,想必皇上日後對妹妹會格外青睞的。”
仿似帶著淡淡的哀愁說出這一句話,目光卻是將奕茗臉上的反映都收入眼底,可,奕茗卻依然是波瀾不驚的。
“原來是這樣。”奕茗僅是應出這一句,言辭間也不辨任何的端倪。
慈雲庵門口,早有師太候在那,迎她們進得庵內。
“貴姬娘娘,娘娘只需在求子殿內,連續誦讀九天的經文,觀世音菩薩感銘娘娘的虔誠,也定會保得帝嗣的安泰。”
師太行過禮後,在旁邊輕聲稟道。
“本宮只希望這個孩子能平平安安地誕下,這對本宮來說,就是最大的恩賞。”胥貴姬語音頗似誠懇。
“我佛慈悲,娘娘定會得償所願的。”師太稍側身,讓出甬道,迎胥貴姬進入庵堂。
縱然僅是貴姬的位分,但由於身懷帝嗣,儀仗倒也是浩浩蕩蕩,但,這浩浩蕩蕩的儀仗卻因著佛門清淨之地的緣故,只停在庵堂外,並不入內。
胥貴姬撤回讓奕茗相扶的手,只由近身宮女憐香扶著,才走過一進的拱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