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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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顯見是得了太后的默允,上得前來,只將胥貴姬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從西陵夙的衣襟掰開,每一次掰開,都帶著絕對錐心的疼,但,她分不清,這痛,是來自手上還是心底更多一些。而當手指徹底被她們從西陵夙的衣襟分開時,她清楚,大部分是來自心底的疼痛。
可笑,她竟還會心疼。
是在心疼眼看不能保住,卻即將會得到的位分,還是心疼胥氏族人會被拖累,抑或是被人陷害的感覺,真的很疼呢?
不管是什麼原因,她終在心疼中失去所有堅持的力氣,任由兩名虎狼般的嬤嬤拖了出去。
數九的寒天,她只看了單薄的寢裙,沒有人給她披一件外衣,一如帝宮所有人的嘴臉一樣,不過是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罷了。
殿內,在眾人皆退了出去後,風初初微微一笑,轉望向西陵夙:
“哀家知道,皇上心裡很在意茗奴,也正因此,哀家對茗奴的事格外留意,只是,沒找到好的藉口,可以為皇上分憂,直到前幾日,哀家的妹妹進宮給哀家請安,哀家瞧她神色恍惚,仿似有什麼事,追問下,才得知了,那一日,在慈雲庵中,她拾到了不該拾的簪花,聽了不該聽的話語,卻因為害怕,只在簪花被茗奴誤撿了去後,自個偷偷的逃離,使得彼時正藉著慈雲庵祈福為名,實則行那不可告人之事的胥貴姬以為,那番話語,被人聽了去,於是,與其等茗奴告訴皇上,不如先下手為強。所以方先有了這匪夷所思的一推,而見皇上對外並不賜死茗奴,才後有這銀狐之說,所有的一切,當然也和胥侍中脫不開關係。哀家知道,要動胥家,以如今皇上之力確需投鼠忌器,可,皇上有沒有想過,不破不立,若此事皇上還想藏掖看發落,只怕到時候,胥家生生要逼死的,就是皇上所愛的女人。皇上,哀家會讓父親站在皇上一邊,而太師也定會站在皇上這一邊的。”風初初直截了當地說完這番話,西陵夙卻並不立刻應上她的話,也對此,沒有絲毫的訝異。
這有點出乎風初初的意料,只是在短暫的訝異之後,西陵夙終是道:
“朕知道該怎麼做,多謝太后替朕照拂著茗奴。只是此女刁蠻,朕亦想用冷宮挫挫她的銳氣。”
“皇上,凡事若過了頭,就會適得其反,皇上是英明之君,自然懂得進退的度,這,哀家就無需再多嘮叨了。只是還請皇上儘快調查清楚,藉此發落了才是。”
“哪怕胥雪漫有罪,但,胥司空畢竟是朕的肱骨重臣,罪不殃及胥氏一族。”西陵夙話裡有話地說出這一句,風初初的臉色卻是一變。
這一變,是她聽明白了,西陵夙的意思,是斷不會因為胥雪漫的事,殃及胥氏,胥氏一族,自然包括了胥雪沁,是以,胥雪沁仍會是西陵楓的夫人。
然,這一變,亦是讓她突然觸及了自個的心,原來,行這些謀算,她始終還是蘊著另外的私心,那就是——她的嫉妒。
她嫉妒在今晚後,將有另一名女子陪伴在西陵楓的身旁,而這,始終是她不可得的。
唇角輕微地抽搐了一下,只是這份抽搐,在她抬起臉來,對向西陵夙時,只化作雲淡風輕:
“一切,就按皇上的意思,哀家能做的,僅是提個醒,把哀家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皇上。”
“時辰不早了,也請太后早些回宮歇息去罷。”
歇息?
今晚是元宵,人月兩團圓的時刻,她寂寥一人,又怎歇得好呢?
“好。但在這之前,哀家覺得還是該傳哀家的妹妹進宮來佐證,畢竟,此事關係甚大,藉此,皇上也能整肅下後宮。”風初初轉身出得內殿,唇邊卻勾起一抹犀利的弧度。
這一語,意味分明。
自西陵夙登基以來,所納的嬪妃,除了昔日的欽聖夫人,以及如今的茗奴外,其餘皆是前朝重臣的千金,如此的後宮,對於這位心有宏圖抱負的帝王來說,不啻是最難耐的。
是以,她篤定,哪怕,帝君不想殃及胥氏,藉此,卻是對胥貴姬的最好發落契機。
而只發落胥貴姬,不動胥氏,許是會讓胥司空自此本分,甚至斂去鋒芒一些,也未可知。
紅紅的喜燭,紅紅的紗幔,紅紅的蓋頭後,是胥雪沁一樣紅的小臉。
這抹紅,不僅是胭脂的緣故,也是等待夫君入得洞房時的心情使然。
從今晚開始,她的身份,就會從胥家的三小姐,變成閒散侯的夫人。
雖然,也因此,她不能入宮選秀,可對她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因為從小到大,她是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