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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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
蘇貴姬壓低聲音說出這句話,接著哈哈大笑一聲,她身邊的宮女煙兒已帶著一眾宮人奔了來,急喚她:
“娘娘,快回去吧。”
自蘇貴姬失了孩子,整個人便時清醒,時糊塗,說的話,也怪異得很。
方才,蘇貴姬在殿裡哭鬧不休,霞兒吩咐她去熬點湯藥,提前給娘娘服下,沒想到,不過走開一會子,霞兒就匆匆來喊她,說娘娘不見了,讓她一同去找。一路尋來,竟在蘭陵宮看到了娘娘,她生怕娘娘有個閃失,也生怕娘娘得罪了欽聖夫人,再顧不得什麼,只死命用她的蠻力拉著蘇貴姬往回走去。
此刻,晨曦初散,刺目的陽光普照在蘭陵宮的琉璃瓦上,琉璃瓦隔去些許熱氣,愈漸使這座宮殿變得陰冷起來。
蒹葭看著蘇貴姬被煙兒拽走,不過半月,蘇貴姬卻是變得如此,這深宮,果真就是噬人的地方。
按著規矩,她是該去太后那請安,有些事,也唯有太后那,能有個音訊。
可,才吩咐喜碧去備肩輦,喜碧卻說,太后念她舟車勞頓,暫且免去請安事宜。
其實,不止是免了她的請安,闔宮中,其餘諸妃的請安,太后也早早一併免去,理由是逃離行宮那日,受了驚嚇,鳳體違和。
除了蒹葭抵達帝宮那晚,太后坐了肩輦出來,大部分時間,卻是一直待在關雎宮中,臥床不起。
當然,這些,除了近身宮女玉泠外,關雎宮的宮女都是不清楚的。
玉泠按著時辰端上熬好的湯藥,奉於太后:“小姐,湯藥熬好了。”
風初初不耐地將碗盞一推:
“都喝了大半月了,還是見紅不止,你們是不是在誆哀家?”
那一日,縱然,太后的狀況要比蘇貴姬好,可連夜逃離,終究是對胎兒影響甚大,自那夜以後,便屢屢見紅,哪怕喜碧再顧不得被人察覺,偷偷託了人從宮外帶來藥草,也見效甚微。
固然,喜碧的醫術造詣不比院正差,對太后這一胎,保得猶為吃力,源於,懷孕之人切忌耗費心力,可,如今宮內宮外的形式,卻讓太后不得不耗費這一層心力。
“小姐,奴婢們怎敢欺瞞小姐呢?我們自幼都跟隨小姐,小姐難道還不相信奴婢和喜碧麼?”
“是麼?”風初初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冷聲,“除了媚機,哀家真的再無法相信任何人。”
玉泠臉色一變。這三年間,小姐其實變了太多,若不是媚機本就是喜碧的師傅所專門研製給小姐,她和喜碧關係又最好,恐怕,這枚媚機,小姐也會賞給她一顆。
以前的小姐是從來不會這麼多疑,待她們也極好,甚至,她的命當初都是小姐救的,只是入了宮,真的,會改變很多。
“小姐,不管你信與不信,這藥是喜碧才開的,您用了,一定很快就會好的。”玉泠半蹲在地,繼續奉上那碗湯藥。
風初初的手撫上小腹,黛眉一顰,終是執起藥碗,一飲而盡。
不管怎樣,這個孩子對她是最重要的,她要好好地保住這孩子,如今,她怕的是這孩子是否能保得住,而至於前朝那些因著西陵夙聖駕未明,蠢蠢欲動的勢力,卻也不容她迴避。
手撫上紫檀木椅,冷聲吩咐道:
”取紙筆來。”
玉泠奉上紙筆,很快,風初初便寫了寥寥數語,這種筆墨是特製的,加了明礬,旁人看上去,不過是普通的白紙,用水一蘸,方會顯出字來。
如此寫完,她將宣紙再用蠟封上,讓玉泠秘密送予太傅。
挑了蠟封上時,那蠟油恰好有一滴濺落,紅殷殷地,仿似未乾涸的血一般,觸目驚心……
永安三十六年六月廿六,聖華公主突以火炮遠攻平洲,坤兵傷亡慘重,太尉緊急率右軍從平洲撤回歸遠。
翌日,平洲失守,聖華公主率軍佔領平洲當日,便在城牆上揚起已被覆滅三年的錦國旗幟。
同月廿八,太尉退守歸遠,歸遠城內卻突然爆發瘟疫,自此,歸遠城再無一封軍報傳回帝都。
七月初八,隆王突率二十萬左軍出現在帝都城外,聲稱受西陵夙密函,帝稱,溫蓮山天災,實屬上蒼示警,帝自感愧對坤朝列祖,遂願在奎鎮附近的虛谷寺為民祈福,特命隆王返京代執政務。
同日,太師命歸德將軍出城,請帝密函,卻被隆王扣留,聲稱,此密函須親自公諸於泰然殿。
泰然殿為歷代帝王早朝的殿宇,與帝宮僅一牆之隔,隆王此意,不言自喻。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