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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慢,紛紛上前作揖問候,且自報家門。
趙禹近來對大都方面的情報做了許多準備,聽這些人道出家世,皆是大都中的權貴人家,但卻也不甚緊要,算不得最頂尖那一群。可見樸不花雖然聲勢不弱,但在大都城中也還未算得一手遮天。
一干人紛紛落座下來,這些新來的人有心想要探一探趙禹的底細,不過皆被別有懷抱的樸大寶岔開了話題,轉而談論起方才那一場亂戰。
樸大寶不無得意道:“那蠢材還當真以為我不敢動手,半點防備也無。嘿,旁人怕他老子雍王,老子卻不怕!只可惜沒能順手將他給廢了,不過這也沒什麼,往後總還能再找到機會,總要將他教訓得往後見了我都要躲著走!”
旁人沒有樸大寶這般強硬的後臺,對雍王世子自是忌諱頗多。可是既然已經將人給得罪了,眼下再後悔也於事無補,索姓放開胸懷,順著樸大寶話意去講,將博羅帖木兒與雍王世子奚落得一文不名。
教坊的主管深怕這一群紈絝還要**,很快就派來一群歌姬舞姬,不旋踵閣樓裡便響起了舞樂之聲。
樸大寶見趙禹眉目間頗有意興闌珊的模樣,便湊過來說道:“王公子眼界那般高,眼前這些庸脂俗粉自然提不起你的興致。你且多些耐心,咱們今天走了運,可以觀賞到美妙無比的十六天魔舞。我敢保證,哪怕你見識再廣博,以前也絕沒有看過這般美妙**的舞蹈!單單觀賞到這一支舞,便足以令你生出不虛此行的感慨!”
趙禹聽到這話,微笑道:“樸公子這般說,倒真令我心生好奇。我這人愛好雖多,卻還從沒有什麼東西足以令我沉湎其中。美妙的舞蹈我也見識過許多,或黃鐘大呂莊嚴,或番邦異域風情,其中不乏妖嬈優美,不過閒暇時聊以打發時間的玩意,也不值得太過重視。”
樸大寶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而後笑道:“先前王公子有句話,現在我倒可以原話奉還。夏蟲不可語冰,沒見識過便絕難相信,這世上當真有一種絕妙舞蹈,可令人心旌搖曳,沉醉無比,以至於不能自已!但凡有幸見識過的人,全都念念不忘,更有甚者甚至相思成疾,茶飯不思,幾乎送掉姓命!這十六天魔舞,就有這樣的魔力!”
趙禹聽到這裡,仍然只是搖搖頭笑而不語,表示不信。
“你有所不知,這天魔舞乃是當今皇上親自主持編舞,取材的是佛經裡天魔**佛陀的故事,極盡妖嬈嫵媚。你想一想,便連塵根斷絕、心如枯井的佛陀都禁受不住清規戒律而被**,更何況我們這些凡人!”
樸大寶繼續說道:“且不說那動人舞姿,單單這幾位仙姬,便是世間罕見的絕色。她們到底有多美,我這般空口講王公子或許還想象不到,便與你分享一樁趣聞。”
趙禹聽到這裡,便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樸大寶略一沉吟便開口講道:“曰前,有一群江湖門派的人落在了太子手中。這些江湖中人不知王公子是否見識過?他們自恃武勇,桀驁不馴,不服王道管束。太子想要從他們口中問出一些事情,著實費了一番手腳,效果卻還不甚理想。後來,太子派了天魔仙姬中名為秒樂奴的仙姬前去**,才總算有些成效。這當中有一個武當派的**甚至被迷惑得神魂顛倒,對他父親都拔刀相向!這是真正確鑿的事情,我沒有一句虛言,憑此王公子應該能夠想象到,這些仙姬美到了何種程度!”
不意在這種情況下聽到一些被關押六派人士的訊息,趙禹心下頗覺意外。聽樸大寶指名道姓講起武當派,略一思忖趙禹便猜到,只怕那名被迷惑得神魂顛倒的武當少俠應該是宋青書,除他之外趙禹卻沒聽說武當派還有父子俱被擒獲的人。
天魔姬的美貌動人,趙禹一早便有領教。他早從趙敏那裡得知,五毒教那位傾國傾城的藍教主便是天魔姬中一員,名為三聖奴。想到昨夜藍教主夜訪臨走時那意亂情迷的旖旎時刻,趙禹心緒禁不住泛起幾絲波動。
他有心順著這個話頭多打探一些六派人士的事情,卻不想樸大寶已經將話頭轉向了旁處,一臉神魂顛倒裝說道:“這些天魔仙姬自然都是傾國傾城,但當中最出色一個還要屬三聖奴。年前奇皇后娘娘壽辰,我們這些同鄉之人進宮去賀壽,我有幸遠遠望過一眼。雖只一個側面,卻比我這麼多年所見的沒人加起來還要令人著迷……人生一世,只有得這樣的美人相伴才算不枉一生,這大都城中權貴們不知有多少人做夢都想將三聖奴收為禁臠,便如那博羅帖木兒更是幾次三番向陛下請求賜婚都不得。呵,他們這些癩蛤蟆也只是想想而已。便連太子以正妃之位許願,三聖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