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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直躲下去，不是辦法。如果一直見不到面，和分手有什麼區別呢？他自認不是個膽小鬼，但這件事上，他怕得要死。
到了約好餐廳，早已訂好座位等在那，點上杯飲料慢慢喝，很悠哉樣子。
張美麗是個會打扮女人，今天看上去一點也不像結了婚女人，扎高長馬尾清爽利落，化著可愛系淡妝，褲子塞在靴子裡，兩腿伸得老遠，嘴裡含著吸管直瞪瞪地看著窗外。
她一個人，又打扮得這麼年輕，坐在這裡會被人搭訕吧？這個想法讓他不舒服起來，後悔為什麼不早點來，混著種恐懼感情令他身體有些僵硬，連續幾天熬夜工作副作用好像出來了。
男人突然出現讓緊張中張美麗嚇了跳，明明是在起這麼多年人，今天再見到，感覺卻開始不樣了。
並沒有追究他遲到，開始翻起菜譜，問他要吃什麼。
他表示隨便。
她也沒推辭，點了兩份套餐，再點他飲料：“最近有個很重要案子是吧，晚上還有工作麼？”看到了他帶公文包，低下頭看著選單對服務生說，“一份藍山，還要一包磨好帶走。”
菜都上齊了，兩個人悶頭慢慢地對付眼前食物，各懷心思，味同嚼蠟。
這樣下去不行。她深吸口正要說話，他開口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這句話讓她睜大眼，差點笑出聲來。
把大腿上餐布扯下來扔在桌上，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這種情況下誰能吃得下去。
“那天說話沒忘，”盯著他，“也不是說說而已，是認真。”
他停下手中動作，緩緩放下餐具，默默地擦著嘴。
“這是們結婚以後共同財產，仔細確認下，按正常步驟來吧，”扔了份資料在他面前。
他低著頭，不吭聲。
張美麗又從包裡掏出張紙，抿了抿嘴，推過去：“這份是離婚協議書，看下，籤個字吧。”
孔明看著眼前紙張，上面字型不小，有大部分他卻看不清，只有“離婚”兩字格外醒目。
想讓自己說什麼呢？
他們倆在起時，不是沒有很幸福快樂時光。
張美麗也有小女人面，心情好時候，會說：老公，看中個好好看包包，很難訂到，去幫買來。
他說：好。
有時候會說：老公，等 你不忙了，我們花半個月出去玩吧。
其實他很難抽出空來，還是說：好。
有時候說：老公，我現在不想要小孩，有了小孩就不自由了，不能到處去玩了。
他點點頭說：好。
要什麼他都給，說什麼都答應，現在想要自己說什麼呢？
他靜靜地看著離婚協議書，內心很難過，很絕望。
難道以為自己還是會像往常樣笑著說好嗎？
他這麼寵著，慣著，對百依百順，只不過是愛罷了，只不過是愛罷了！
因為愛才會受到這樣傷害嗎？
想到這裡，他突然有種，想哭衝動！
巨大悲傷反而讓他漸漸冷靜下來，孔明不動聲色地拿起離婚協議書，說：“不會籤。”
這個餐廳很大，座位卻不很多，每個桌子之間有不小距離，對話不容易被別人聽到。
感到好笑地擺了下頭，反問：“認為們還過得下去嗎？們之間問題直都存在，而且沒辦法解決！”
“那麼以前不是也這麼過來了？”他反駁道。
“現在不想裝下去了，不想再假裝愛，去迎合家人，這樣很累，”說得理所當然。
怎麼可以這樣不講理？說開始就開始，說停止就停止，那麼他感情、他付出都算什麼呢，這些都不算數嗎？不愛他，說這樣謊話有意思嗎？
“騙，”他冷冷地看著，很固執地說。
張美麗無奈地把胳膊放到桌子上來，手放在額頭上，目光並不看他：“以前才在騙，現在是說真，這樣日子不想再過下去了，要和離婚。”
“不會簽字。”
“那麼只好去起訴了。”
“怎麼和法官解釋離婚原因呢？”
“感情不合吧。”
他漂亮乾淨手指放在桌上，輕輕地敲打著：“有證人嗎？”
“孔明！”惱羞成怒，臉憤怒地紅了，“不會跟住在起了，們現在這樣，和離婚沒什麼區別！”
他看也不看財產分割資料，慢條斯理地把離婚協議書撕碎，末了擺了幾張鈔票放在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