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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又都是左右各十來條巷子,同時城中還散佈各處有若干用於開集市的空地。臨都古城人口不少,歷來商業發達。五代時期一個守城將領在一片空地上建造了私宅,整天在裡頭花天酒地,後來將領不知被什麼人刺殺了,並從他那裡帶走了一張很難被看懂的藏寶圖。這張圖很多年後流傳到一個樵夫手裡,上面所標記的一個藏寶物的山洞,被樵夫識破了,於是他發了大財。他的娘子賢惠多識,兩口子得寶後並不張揚,只是逐步僱人大量地種桑養蠶,使鄰里百姓也得利。臨都的絲綢自來有名,就是打這裡來的。
下午五時,女孩子們坐車回到了學校。馬瓊一進宿舍就把身子砸在床上,因為她划船最多,兼之爬樹,體力支出最大。其他人則圍在桌子旁看兩臺DV機上的錄象回放。兩邊是同步的,不同視角的奇妙的差異,讓她們叫嚷不絕。馬瓊見她們這樣,又忘了疲倦,從床上起來也來觀看。當放到她爬樹那一段,眾人問她為什麼想起來去爬樹?她說:“蔡阿姨張得太象我媽媽了,見到她,讓我很想家,當時想家想得難受,就去爬樹了。”
“敢情人家家裡的三棵樹你都爬了個遍,”潔萍一邊看錄象一邊說,“看來想家是到一定程度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貝芝去食堂買了些飯回來,對潔萍說:“你在這裡吃吧潔萍,順便咱再嘮叨一下合併這兩個錄象的事。”原來歷史繫有個教潔萍的老師,是個DV發燒友,可在家裡用電腦做“後期”。潔萍已經於她打了招呼了,她滿口答應幫這個忙。當晚貝芝、潔萍就去找了她。
等到合成片最後出來,用一個借來的影碟機在宿舍裡放那光碟時,大家都感到很滿意。就是這個叫做《週末》的紀錄片,使得臨都師範學院在首界“全國大學生DV大賽”中獲得了一個銀獎。貝芝還因此被招募進校學生會的宣傳部。別的學生會幹部都是經過了政治考試的考核的,惟獨她一個人沒趕上當時的這個考試。
貝芝對《週末》所取得的成績倒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這份功勞不在於她,而在於巧合。
馬長龍的爺爺對兒媳招徠這麼多女孩子來家玩,始終有點不理解,回家後就問孫子:“龍兒,你媽是不是讓你選女朋友呢?這不好吧?咱還上著學,會不會違反紀律讓學校批評啊?”蔡愛蓮在一旁笑了,說:“爸,您就是膽小,人家都是盼著小輩人趕快對上象,你倒好,還阻攔。”馬長龍說,我們學校有幾對談戀愛的啦,也沒見學校處分。”馬長龍的爸爸說:“嘿!你小子還來勁了是吧?”蔡愛蓮說:“行了行了,別跟審賊似的!龍兒從小就內向,我這是為他破膽兒吶;再著,那些女學生在學校過的什麼日子我也能猜得到,反正挺受拘束的,讓她們來放鬆放鬆,也是咱做了善事了。”
“那我們爺倆怎麼就給掃地出門了呢?”老漢笑問道,“我們能吃人啊?”
“典型的女權主義者!”丈夫一指她,假作一副暗恨難掩的樣子。
長龍說:“我是這麼覺得的——反正我媽象一個人,就是古希臘的薩福。”
“哎喲,可不敢當。”蔡愛蓮見兒子在讀薩福了,暗自欣慰。
“薩福是幹什麼的?”馬長龍的爸爸問。
蔡愛蓮和兒子對視一笑,然後說:“維護女權的,是個女權主義者。”
馬長龍進一步講解道:“她是古希臘的女詩人,爸爸,喜歡指導組織年輕女孩子們的藝術和精神生活,組織她們成立文藝團體,一起吟詩、唱歌、彈琴、跳舞,在郊野間縱情漫遊。她的家庭式的人文和藝術學院,在累斯博斯島甚至整個希臘大陸,都是最副盛名的。”
馬長龍的爺爺呷了一口酒,看了一眼兒子,說:“我倆是不該來摻和,我們在他們面前就是文盲啊。”
“我不服。你們知道薩福,我還知道班昭、蔡文姬、謝道韞、李清照呢!”
“那你說說西林春是哪個朝代的斯文女子?”蔡愛蓮說著,順手給老丈人夾了一塊魚肉。丈夫被她問住了,默然地低頭吃菜而已。馬長龍高興得拍起了手。爺爺在一旁作式一拍桌子:“那有你這樣的,啊?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馬瓊在十多歲的時候,因家貧輟過一年的學,漫山便野地放羊,成了她的日常生活。後來她在叔叔的幫助下又復了學,還最終考上了大學。但她總覺得不願意進到教室這種地方,坐在硬邦邦的凳子上一連四五十分鐘,對這個曾經當過放羊人的姑娘來說幾乎是一種刑罰。放羊的時候,她無限嚮往重返校園,因為在山坡眺望森林以及森林那邊的遠山白雲時,她發現自己是喜歡寫作的,她要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