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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皇上,皇后娘娘命人將這些內廷司的卷冊面呈皇上過目。”
夜天凌接過其中一卷翻看了會兒,問道:“皇后還說什麼了?”
吳未道:“娘娘說皇上若有空閒,便請移駕內廷司,娘娘在那裡恭候聖駕。”
夜天凌見幾本卷冊都是內廷司庫存絲綢的記錄,一時沒弄清卿塵何故送來這些,轉身道:“去內廷司。”
到了內廷司,夜天凌遣退眾人,獨自往裡面走去。
此處是內廷司的絲綢庫,步入殿內,四處都是飄垂的綾羅綢緞。看花紋樣式,白州的新緞、梅州的貢絹、華州的雲絲……應有盡有,無不是巧奪天工、美奐絕倫之物。
午後的陽光透過長窗淡落在如雲如霧的輕紗垂錦上,明媚的華麗與縹緲交織遊蕩,點點灑下浮動的明光。殿中安靜得連自己的腳步都無聲,絲錦鋪垂的殿廊一層層深進,望不到盡頭。
夜天凌走了幾步,忽然停住,身後一聲淺笑,有人從後面環住了他。蘭綃輕揚,卿塵身上那種熟悉的水樣的清香便飄來了身旁,他反手把她拽出來,“叫我來就是要和我捉迷藏?”
卿塵側首端詳他:“好像四哥興致不高,沒有心情和我玩。”
夜天凌道:“確實一般。”
卿塵道:“是為西域的國書嗎?”
夜天凌伸手撫過她臉側垂下的一縷秀髮:“你怎麼知道?”
卿塵道:“剛才我去致遠殿找你,聽到你正和他們議事,就沒進去。一定是那國書讓你心煩,對不對?”
夜天凌眸色深深,靜看了她一會兒,“讓我心煩的不是國事,是家事。”
卿塵眼底神情略滯,隨即又輕鬆地微笑:“既然是家事,怎麼都好說。”
夜天凌淡淡道:“是嗎?”
卿塵雙手摟著他的腰,抬頭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是。”
夜天凌眼中微冷的光澤一閃:“但若家事變成國事,就未必了。”
卿塵牽他的手:“要是解決了呢?”
夜天凌道:“你可知那國書中寫的是什麼?”
卿塵道:“我不知道國書怎麼寫的,但我知道他是如何與西域諸國交涉的。四哥,你看這內廷司裡的絲綢,歷年來各地朝貢的絲綢,再加上為你備下賞賜六宮妃嬪的那些,足有幾百萬匹了。”
夜天凌道:“那又如何?”
卿塵笑:“都賞了我吧,你舍不捨得?”
從見到她的第一天,對著她這樣的笑容,夜天凌總是有些無奈,薄唇微微一抿:“我又沒有六宮妃嬪可賞,你若要,什麼不是你的,何必還特地來問我?”
卿塵眉梢輕挑:“只因這個事關國庫,四哥,絲綢可也是銀子啊!”
夜天凌略作思忖,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將內廷所存的絲綢送往西域,以此代替諸國索要的財物?”
誰知卿塵卻搖頭:“若如此,一匹絲綢就只是一匹絲綢的價錢,我天朝即便是普通的絲綢,一旦西出蔥嶺也價比黃金,更何況是宮中的上品,如果好處都讓西域諸國佔盡了,有什麼意思?”她挽了一幅絳紅如意妝金祥雲束錦送到夜天凌面前,“你看,內廷司中這些絲綢都是外面罕有一見的精造貢緞,哪一件送出去也價值不菲。”夜天凌饒有興趣地聽著,她眉眼一彎,露出他常見的那種調皮模樣:“我想讓這些絲綢翻上幾倍的利潤,只是,要四哥你做次惡人。”
夜天凌道:“說來聽聽。”
卿塵將手中錦緞高高扯起,映著亮光細看那些繁美的花紋,說了兩個字:“折俸。”
夜天凌一頓,揚聲失笑:“再加上追討虧空,天下百官可真要罵盡朕無恩無情了!”他雖這麼說著,神情卻滿不在乎。卿塵一鬆手,溫涼的錦緞滑落在他手中:“那還有個更簡單的法子。”
“哦?”夜天凌揚眉。
卿塵抬手到他面前,衣袖輕落,手腕上是那串紫晶串珠,顆顆晶石襯著她雪色的肌膚,陽光下清透璀璨。夜天凌深眸微眯,握著那串珠將她的手壓下,“用不著。”
卿塵鳳眸斜挑,瞅他:“逞強。”
夜天凌一笑:“靠著列祖列宗保江山,不是本事,這點兒事不算什麼。他們既然想把國庫掏空,那就自己去填吧,虧空的那些填滿三個國庫也綽綽有餘。我正沒有合適的藉口動虧空,他們便送上門來了,如此甚好。”
卿塵道:“原來你已有了打算,早知道我就不費這心思了,那這惡人你還做不做?”
夜天凌唇角笑意愈深:“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