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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便也到定州了。”
湛王聞言俊眸一眯,殷監正和衛宗平同時惱恨地看向鳳衍,不料卻見皇上抬手止住後面所有大臣的奏議,目視湛王:“若五日之後,軍糧到不了定州,又當如何?”
這便是預設了湛王的請奏。對視之間,湛王眼中明光微耀:“若有分毫差錯,臣聽憑陛下處置。”
一段時間的沉默,夜天凌緩緩說道,“朕給你十天時間,你好自為之。”
山明落日水明沙
這一日的朝會直到近午才散,退朝後夜天湛並沒有像眾人想象的那樣忙於籌調軍糧,只對劉光餘交待下一句“回定州之前來王府見我”,便打馬回府。
劉光餘另行去致遠殿見駕,詳述了定州現在的情形後,準備連夜趕回。臨走前記著湛王的囑咐,先行趕往湛王府。
在門廳候了不過片刻,湛王身邊的內侍秦越迎了出來,笑著問候一聲:“劉大人裡面請,我們王爺在書房等大人。”
劉光餘隨秦越到王府內院,沿著雪落薄冰的閒玉湖,入了煙波送爽齋。正值冬日,這書房臨湖近水,原應是分外清冷的地方,卻因燒了地暖讓人絲毫感覺不到深冬的寒意。四周有一股近似檀木的淡香被暖意催得漂浮在空氣中,往裡走去,一進進都是字畫藏書,頗給人目不暇接的感覺。
劉光餘本是文官出身,精通書畫,一邊走,一邊著目欣賞,不免感嘆湛王之風雅名不虛傳。待走到一間靜室,秦越抬手請他入內,自己則留在外面。
裡面十分安靜,劉光餘見湛王合目半躺在一張軟椅之上,室內暖得讓人穿不住外袍,他身上卻還搭著件銀灰色的貂裘。劉光餘覺得此時的湛王和先前似乎不太一樣,在太極殿中見到他,即便是當時那種情形之下,他身上始終是那種卓然尊貴的神采,明珠美玉般懾人,而現在他卻好像有些疲憊,微緊的眉心使人直覺他並不願被打擾,劉光餘便猶豫要不要開口說話。
他正遲疑,夜天湛已睜開眼睛向他看來。抬眸之間,劉光餘隻見那墨玉樣的眸中透出絲銳亮,如同太陽下黑寶石耀目的光芒,但轉眼又被平靜與倦然所取代。
“王爺。”
“哦,是你來了。”夜天湛坐起來,指一指近旁書案上的兩封信,“你回定州之前,先拿這兩封信去找禹州巡使林路、嵩州轉運使何隸,定州的軍糧從他們那裡暫調,最多五六日便到了。”
劉光餘在他的示意下過去拿了信,但見封口處蓋的不是親王玉璽,而是湛王的私印,不僅有些狐疑。就憑這兩封私信,難道就能調動禹、嵩兩州數百萬的錢糧?他忍不住問道:“就拿這兩封信?”
夜天湛自然看得出他的疑慮,也不多說,只淡淡道:“足夠了。”
劉光餘雖駐守定州,但對帝都最近的形勢也大概瞭解,聽他這麼說,便知北疆軍需短缺果然是因為湛王斷了國庫的來源所至,但卻想不明白湛王既然如此,為何又在這個緊要關頭要援手定州。想歸想,問卻當然不能,便拱手道:“下官先代定州將士謝過王爺。”
夜天湛靜默了會兒,輕嘆一聲,抬頭道:“坐。”
劉光餘便在一旁落座,夜天湛細問了定州的情形,聽完之後,臉色越發不好。他起身踱了數步,對劉光餘道:“這樣,你到禹州,先讓林路出庫銀在當地購進急需的藥材,送到定州。軍糧我會設法再行追加,若有什麼特殊需要,可以直接送信給我,務必要控制下定州的事態,不能再出亂子。”
劉光餘道:“下官知道了,事不宜遲,王爺若沒別的吩咐,下官這就啟程回定州。”
夜天湛點頭道:“你去吧。”
劉光餘將信收入懷中,告辭出來。仍舊是秦越親自送他出府,為趕時間,便走了湛王府的偏門。秦越送走了劉光餘,回頭正好見有輛油壁輕車停在門前,他看到車旁的人便一怔,那人對他笑著一點頭:“秦公公。”
秦越疑惑地看向車內,上前拱手道:“衛統領,這是……”
衛長征道:“秦公公,王爺可在府中?”
秦越道:“在。”
衛長征便到車前低聲說了句什麼,車門輕輕一開,一個白衣輕裘、髮束綸巾的清秀公子走下來。秦越這一驚卻非同小可,脫口道:“娘娘!”
卿塵抬手阻止他行禮:“帶我去見你們王爺。”
秦越連忙俯身請她入府,琢磨著皇后這身打扮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來此,便挑了條人少的路往煙波送爽齋去。
劉光餘走後夜天湛重新躺回軟椅上,今天從宮中回府,便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