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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列印了葉正然的通話紀錄,回來後半真半假地挨個詢問那些號碼是誰的,是男的女的。葉正然和廖玉大吵一架,從此關閉了手機。
葉正然開始給手機充電,開始在記事本里找號碼新增在手機裡。他看了看衣櫃上橫放著那個從前四處奔波時用的手提箱,那東西很久沒動過了,很多灰塵。他在想,是用水衝乾淨還是用溼抹布擦乾淨。
我就這麼來的。葉正然說。撥雲山我幾年前來過,我曾經寫過這座山的風土人情。那時,我在呈州的雜誌社,《新新視點》。
裘老先生安靜地聽著,始終面帶笑容。這笑容讓葉正然很是溫暖,他甚至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普洱茶已經續上了第二壺。書館外,大雨沒有減緩的跡象。老人家站起身來,接過葉正然一直把玩的醒木,又在案板上拍了一板。
上文書說到撥雲山上衝下一少人馬,直奔山下受災百姓,嚇得眾百姓四處奔逃。那位說了,土匪就是善於趁火打劫,搶奪不義之財。這話沒錯,撥雲山前後左右上百里早就沒有了大商賈,小財主們聽到撥雲山三個字也個個聞風喪膽逃之夭夭。官商轉向,馬幫繞道,惹不起咱躲得起,偌大個撥雲山上百口人要活著,哪有不搶之理!
回頭咱說從山上衝下來這夥人,坡陡腿快,轉眼間已經來到山下。最前面那個手中提槍之人舉槍示意後面的人停下,看著山下一片狼籍,此人不由緊皺眉頭。他一聲令下,後面的幾十個人分散開來直奔受傷百姓。從山上下來的人中有一壯漢,從肩上甩下十幾付鍬鎬分給眾人,指令大夥快挖塌下的山體,說不定能救活幾條人命。這聲吩咐讓眾百姓有點鎮靜,這夥人根本沒去搶掠,反倒救人在先,全無匪性!大家也來不及多想,抓了鍬鎬開始挖山摳石。
單說那護著娃娃的後生,他被山石擊倒雙肘著地,懷中的娃娃安然無恙,他卻昏死過去。那小娃娃未滿週歲,萬事不懂,驚嚇得大哭不止。有人發現娃娃哭聲,順聲尋到了已經成了泥人的後生。一個有些瘦小的“山上人”翻開後生,從他懷裡抱起娃娃,好個呵護,後生隨即醒來看了一眼娃娃得救,想說什麼,卻疼痛難忍,又趴在了地上,待他再抬頭眼前便不見了剛才抱著娃娃的“山上人”!他大喊幾聲娃娃的名字,怎麼也支援不住,再次昏倒。後生清楚記得剛才抱娃娃那個人的手臂,腕子上有一串血紅瑪瑙,腰裡還有一把鑲金的九寸短刀……
咱放下這片混亂不講,就說說這個後生和這個娃娃。後生名叫葉青,中原人士,兩年前隨父親來到雲南做玉石生意,寄居在父親的朋友家。父親的朋友也是做玉石生意的,家中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小萍,一來二去郎情妾意,兩位父親也就想成全這門親事。只可惜葉青隨父親去了一趟邊塞,被土匪劫了錢財並關押了半年之久,父親的好友四處打聽,得到的訊息是葉青父子已經落入外邦土匪之手,凶多吉少。正值此時有鄉鄰上門提親,無奈中那位父親只好嫁了女兒。待半年之後葉青父子歷盡千辛萬苦再次回來,已經事過人非了。葉青父子便自立門戶,在山下建了一戶坯房過活。按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不成親也成友,大家相安無事也就照常各自生活了,但卻偏偏又遇到不幸。那日父親的好友再次登門,懷抱一個娃娃,進門先行跪倒,已經泣不成聲。
雲簫敘事之撥雲 第一章(5)
葉青父子大驚失色。葉青父親連忙上前扶起結義兄弟,細問詳情。原來昨日一夥土匪下山,直衝鄉里搶糧食,那家女婿不服,與他們爭鬥,被他們一刀下去,那女兒以死相拼,卻哪裡敵得過那些強盜啊,被五花大綁掠上馬背……
裘老先生突然坐下,在茶上吹了吹,咂上一口。夥子,我這懸念怎樣?
葉正然沒想到老先生講的後生叫葉青,老先生還不知道他的姓名,競編出了個和他同姓的人物。這時的葉正然感覺,這個只有他一個觀眾的新書和他有一種相通的氛圍,但究竟哪裡共鳴,他還說不清楚,他想,可能緣分就是這個東西。他還覺得,自己必是遇到了講故事的高人。
您這故事已經編完了嗎?葉正然問。
故事是###不離十的,但要看怎麼講才合適。裘老先生說。
您這是個什麼樣的故事呢?葉正然再問。
就是日子裡發生的故事噻。從前有從前的故事,現在有現在的故事嘛。裘老先生又說。
是啊,我有我的故事,您有您的故事。葉正然自言自語。
嘿嘿,其實故事和故事也能相通,說不定我這也有你的故事,你那也有我的故事哩。裘老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