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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26歲,職業小說作家,和其以黑暗內容為主的作品完全相反的是;他本身是個大好人,嗯,甚至可以說是好人得過份吧?
「鈴鈴鈴……」在公園的跑步徑道以適中速度進行著運動的同時,口袋的手電忽然響起。
「喂,是玲玲嗎?家裡的水龍頭壞了?我今天有事啊……嗯嗯……好吧,下午我過來看看……好啦……拜拜。」掛線後,郭忠良慣性的在記事本上寫上要辦事情的行程表,由於工作太多,一一記錄是很必要的一環:「要替玲玲修水龍頭……」「鈴鈴鈴……」字還沒寫好,電話又響了:「喂,是雅瓊嗎?什麼,新一期的連載想不出故事想我代寫?小姐,我已經代了好幾篇,讀者都看的出來了,嗯嗯……好吧,真的是最後一次啊……好啦,我明天電郵給總編……不用道謝啦,嗯……拜拜。」「鈴鈴鈴……」電話,簡直可以說是沒完沒了:「是志維……星期天幫手除草?那是園丁的工作啊……嗯嗯,好吧……星期天早上嘛?我知道啦。」「呼~這幾天很充實呢。」就是這樣,每一天除了自己的工作外,郭忠良還總要花上一定的時間替別人做事,而最糟的是一向以助人為快樂之本的他又從來不會推卻朋友的要求,結果在這種「良性迴圈」的情況下,這個大好人的時間真的沒一刻可以閒下來。
記好要辦的事情後,郭忠良再次提步,然而就在同一時間,遠方傳來一把女聲的呼叫:「搶劫啊,有人搶我的手袋~」「啊!」郭忠良自意識地加快奔跑的腳步,拼命地跑向聲線的來源,只見前方跪著一個被推倒地上,神色慌張的中年女人,而在更前面就是另一個發足狂奔的歹徒。
「可惡!」對於一直保有運動習慣的郭忠良來說,要追到一個年紀比他老邁的盜賊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他以兩步作三步的速度,很快就追到賊人的背後:
「不要跑!」「操你的!」知道逃跑不了,被趕入窮巷的男人突然發難,他從胸口的袋子拿出小刀回頭就刺,郭忠良沒料到有此一著,右臂一擋,手腕立時現了一片血紅。
可這一下突襲並沒有把他嚇倒,而且更一個反手將男人的手腕捉住,左手舉起手刀往其虎口劈下,小刀脫手,形態頓時一轉,只見郭忠良右手向反時鐘方向一扭,嘞嘞兩聲,賊人痛得跪地求饒:「好痛!先生饒命~」被劫的婦人從後趕上,看到郭忠良因為替自己追回手袋而受傷,驚慌的大叫:
「先生你流血了啦,有沒有事?」郭忠良微微一笑,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我沒事,太太你報警吧,這種壞人一定不能放過。」「先生謝謝你,謝謝你。」生性良善,樂於助人,從不斤斤計較。
這一個,真是天生的大好人。
但亦是因為這種性格,令郭忠良,成為了撒旦大王今次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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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島。
在一所格調陰森、而又不失王者氣派的古舊城堡內,地獄之王、撒旦坐在他的寶座之上,正以指頭把玩著由自己發明,用以發揚邪惡的產物、惡魔卡。
「歐森爾,你認為我是否失敗了?」這個一向自信心十足的大魔王罕有地以懷疑的語氣詢問手下。
「當然沒有,大王,惡魔卡包括了人類世界所有的傷風敗俗之事,可以勾起凡人的慾望,喪盡天良,又怎可說是失敗了呢?」說話的,是撒旦手下的第一軍師,兼且被譽為地獄最偉大預言家的歐森爾。
「但過去幾次,都沒想像中順利……」撒旦嘆一口氣,不解的苦思著: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引誘人類慾望千百年來都是簡單不過的事情,為什麼惡魔卡卻總髮揮不出它的功用?」「大王,我認為,問題並不是出於惡魔卡的身上,而是使用者的身上。」歐森爾中肯的解釋著:「惡魔卡內所包含的,都是人類渴望已久的慾望,但一個本來已經充滿惡念的人,使用惡魔卡其實就只不過是催化了他進行獸慾的速度,實質上的效力不大。」「你的意思是?」「只有一個從來沒有想過做壞事,一直活於光明裡的善人,才可以把惡魔卡的能力發揮到最大限。」歐森爾思索著說:「沒有犯過罪的人,根本就不會知道犯罪而帶來的快感,而正因為此,他們體內的邪惡潛力亦是最高的,就像在一杯純淨的水注入黑墨,效果亦會比一杯本來就渾濁的水顯注得多。」
「原來如此,你即是說,如果要把賤人卡的威力發揮至最高點,就應該找一個從來沒做壞事的大好人?」歐森爾點一點頭:「不錯,大王,只有一顆最通透、最明亮的心,才有最大的空間,去放置邪惡的念頭。」「嗯……最通透、最明亮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