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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社會嘛,喜歡了就可以上床,不喜歡了可以分手。當初本來就是相互需要的事,沒有必要誰為誰負責到底。你想想看,一個正常的男人一生要睡多少個女人,如果都來死纏爛打,讓人還受不受得住?
你不同意我的看法?當然你不是我這個年齡。你們那個時代禁錮太多,不但不敢說不敢做甚至連想都不敢想。我的哥哥就是這樣,找了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女人(我真是瞧不起我的那兩個當工人的嫂子),還是乖乖地將就著過一生。我不會重蹈覆轍。對女人,我是在自己需要的時候,需要滿足的時候,絕對的身體上的需要。這時候我才會想起要叫來她們。不過有時候當我需要的時候又偏偏沒有我滿意的女人,那是最讓我苦惱的時候。一般說來,一個女人跟我熟悉了,我就不怎麼在乎了,也就不怎麼願意和她繼續往來了。不知道為什麼?其實我自己也不想這樣,從理性上來講我是很愛女人的很同情女人的,我還曾經在一個刊物上專門發表了一篇一萬字的關於男人女人之間情感和性的交融的理論探討的論文。在這篇文章中,我站在人性的立場上對社會上男權思想的彌蓋作了很有深度的批判。不過每次輪到我自己往往就不能自控。確實,我對女人很冷,我指的是凡是和我好過的女人,有時候冷得不近情理。我只知道那個時候我不需要,所以誰要煩我,我就特別地不高興。我真的希望我對女人的態度稍為好一些,只是頭腦的思維單憑意志力也控制不住,這些好像是生理方面的因素。在我的內心,我只愛一個女人只尊敬一個女人,這就是我的母親。我覺得我遇見的女人都不如她,她才是真正地愛我,很無私地愛,她從來也沒有向我索取過任何東西。
第二個故事:從此我的生活中就不會有這個女人了(8)
有一次她一直找到學校宿舍,臉上冷得像冰。剛好有幾個朋友坐在一起,見了她這樣的女人這樣的神態,都好生奇怪,被我搪塞過去了。她還算是顧我的面子,敷衍了一會告辭走了,我想她可能還是很在乎我,不願意搞得太尷尬。但是已經讓我很不好受了,那一天我對她一點母親的溫暖的感覺也沒有了,我覺得很害怕。之後,在她那座小樓上,我談到了這想法,其實我是在拉下了臉來說一說心裡的話,總不能因為她比我年長得多,我就該一直對她客客氣氣吧。你問她怎麼說?我猜你當然會同情她,你們都是女人嘛。她的話很粗,聽起來很刺耳,我想都是因為她很長時間流落四方的原因。而我不同,我一直待在大學校園裡,與外面社會有個距離,一般還是講究個斯文儒雅,起碼錶面上是這樣。但我還是得聽她說,誰叫當初事情是我惹起來的呢?她是這樣說的:“自從你把我拉上了床,我就沒了臉,還指望得到你的尊敬?再不要提你的母親,你少給我來你的那套俄狄浦斯情結,我不是你的媽我是你的情婦,當初你也沒拿我當你的媽。”
說起來是知識分子,撒起潑來也和沒文化的女人一個樣。那一天我一摔門就走了。過了兩個星期,她又瘋了似地到處找我。那時我的博士畢業論文透過,我很想留在本校。她有一點像個瘋子,我擔心她毀了我的事業。我不得已地去敷衍她。她求我一定不要不理她,她說:“我太苦了,一個人都快瘋了,我簡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那一天她倒沒有再兇,很悲傷,眼淚流了滿臉也顧不得擦。先前她是很著意打扮的,她很明白她的青春不再。特別是和我好了後,她總是嘆息她老了。她說:“你真年輕,頭髮這麼黑,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這樣的黑頭髮了。”眼淚沖走了她臉上的妝飾,她看起來真的很老,曾經讓我神魂顛倒的那一種神秘的成熟的美麗也蕩然無存。
對你說心裡話,我認為我和她,我們兩個其實都是很自私的,她愛我是因為她需要我;而我不再愛她也就是因為我不再需要她。說明白了很好懂的,偏偏她就不懂,四十多歲了還像個孩子的,不如我們年輕人來得理智。後來我的很要好一個朋友聽說這事,他是一個搞心理研究的學者,年齡也比我長得多,是個中年男人。他對我說:“你簡直是太不瞭解這年齡的女人,輕易玩火。你以為她們很現代,現代得可以找情人,也許還可以找幾個?其實,學西方她們只學了一點膚淺的東西,實質上她們的思維方式還是很古典的。找情人巴不得人家對她動真情,心裡只愛她一個,她愛那男人的時候那男人必得也愛她,否則就是負心就是始亂終棄就是辜負了她的感情。愛起一個人來就會發瘋,別人不認為怎樣她卻認為好得不得了,總是希望和那人長相廝守,稍不如意就鬧得沒完沒了。這就是美狄亞的思維方式,男人最恐懼的就是這個。”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