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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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小城憋久了,出來讀了幾年書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記得大學放假和幾個同學結伴遊上海,一進大上海就把人搞暈了,在南京路淮海路外灘,一路走一路恍恍惚惚,真是百年的殖民洋場名不虛傳,那樣浩大的富麗宏偉不是一個偏遠地區小城的年輕人所能夠想象得到的。這樣,我的奮鬥目標清晰了:我一定要賺錢,我要一定要留在上海。人家不留我,我自己留我,我靠的是自我奮鬥。
大學一畢業我就做起生意,剛巧遇上中國“下海潮”,在職人員還有文人一窩蜂地跳下海,誰行誰不行就看各人的本事了。至於我靠什麼賺了錢,這是商業機密我不跟你說,不過有一點可以對你透露,剛開始絕對不是靠搞文化這玩藝。你說你關心的不是生意是我個人的情感世界?你想我談談對女人的看法,為什麼至今還不結婚?是不是有生理性的疾病或者是心理性的疾病?你問這麼細緻幹什麼?是不是想給我介紹一個?說笑,說笑。
我肯定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那麼小就知道追女孩子,可以證明我發育得很正常。早先的大人都認為早戀是孩子的錯,實際有什麼錯?只不過是青春期的正常生理衝動而已。不過我覺得那個王娜對我的一生還是蠻有影響的,從她之後,我好像覺得女人不太可靠。她們好像在玩弄男人的感情,對人的感情也不持久,今天可以和你好得不得了,明天一下子就可以說拜拜。
在大學我有一個女朋友,實話說,還不止一個。不過這個女孩和我處得要久一些。讀書也有寂寞的時候,寂寞的少男少女自然會走到一起,那是在八十年代末期,大學的生活挺浪漫的。女孩叫喬,小我一歲,中文系的,讀了不少書。人長得瘦伶伶的,總是穿一件帶兜兜的揹帶牛仔褲,一件小小的白色T恤衫,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喜歡她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的家世好,她的父親是我們學校中文系很有名氣的教授,書香門第。我們在一次活動中認識,我倆都參加了一個影評小組,組織一次觀摩電影,那部電影我一直記得,一部德國電影叫做《靡菲斯特》,片名怪怪的,哥德的《浮士德》中的那個魔鬼的名字。我們只顧得在下面偷偷說話,可能是我先逗著她說,她一邊聽一邊小聲“哧哧”地笑,後來就熟悉了,後來幾乎天天在一起,一天不見像丟了魂似的。在高一屆的同學當中有跟我要好的看出來,對我說:“老兄,玩歸玩,別當真。她老頭子厲害得很,在外面唯唯諾諾,管起兒女下死手拿棍子打。你看她小鳥依人樣子,可是誰也不去真惹她,也不是為的別的,就是懶得和她老爹打交道。” 。。
第一個故事:沒有時間談愛情(5)
我不聽,我哪裡聽得進去。也不能說是完全陷入了情感漩窩。一進大學我就拿定主意絕不和農村的或者是小城鎮的女孩子交朋友,免得到時候一起扯到偏遠地區去。但是喬就不同了,喬是一個和我原先遇到的完全不一樣的女孩。天真,靈秀,書卷氣十足。真像一幅中國古畫。後來我對文學感興趣完全是受了她的影響,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你不知道她背了多少詩中國的外國的古典的現代的,寫一手好秀麗的鋼筆字,我這裡還儲存著她給我的好幾封信,剛畢業那會,翻開信都要流淚,現在不了,現在人的心已經死了。
本來我是一個男權中心的人,因為家庭教育和社會教育就是這樣。可是見了喬,就被她迷住了,她喜歡什麼我就喜歡什麼。她讀過的書我必然接著讀,我不想當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話談,顯得我比她沒文化。哦,對,你說得對,這其實是我的老毛病,和王娜在一起的時候就這樣。是的,我知道,原來以為經了一事會聰明許多,但是人都這樣,痛過了之後就會淡忘了。就這樣,我讀了好些世界名著,文學的哲學的,還學著寫詩。可能你也清楚一點,那年月流行朦朧詩,左右幾個詞累起來,人家讀不懂就朦朧了。如此這般地我還在南京的報刊上發表了幾首,喬為我好高興,一雙手摟住我的脖子,在樹叢中好猛烈地吻我。那一年我二十二歲,好年輕好迫切,直覺得身子下有一股火苗子往胸隔上衝,全身都給燃著了。我把喬抱得緊緊的,胳膊箍得她直叫喚。我放開了她,我想起高年級同學的忠告,心裡一下子冷下來。喬覺得好奇怪,唯恐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對,怯生生地靠住我不敢動。我送她回去睡覺,在女生宿舍門口她摟著我的腰不肯進去。
你問我們的關係怎樣,往下發展了沒有?那是自然的事,想想看,男人女人,又年輕,感情又好,怎麼會不往下發展?到那個當口誰止得住?和喬在一起我們不談她的家庭,我發現那是我的一個忌諱,我裝作她的家好像不是在這所學校裡邊,她是一個從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