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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來,總帶點繞,有時還陰損人。
她怕他再說出更不堪入耳的話,就說:“今天是七月十四,知道嗎,鬼節。”
運河邊上的人有個習慣,只要到了這一天,都到運河邊放河燈。每家每戶都要把親手製作的南瓜燈放在河面上,任其漂流而下,說是把逝去的先人們對家鄉的思念,送到遙遠的應天府,去尋訪祖先住過的都司巷、石灰巷和大柳樹彎,去看看分離幾百年後的家鄉父老。
吳中想到這裡,說:“你做燈了?”
姚嫻說乜了他一眼:“當然,要不,我為什麼要拉你去哩。”
吳中壞壞笑,說:“既然是鬼節,那更應是晚上去才好。”
姚嫻說:“我一向不怕鬼,卻怕色鬼,自然選擇青天白日為最妙。”
說笑著上了大街,正欲橫穿衙門大門,卻見從衙門內走出二列官差,官差中間押著被鐵鏈鎖銬的一個人犯,這人犯正是被姚嫻曾咒要遭天遣的楊悍。
這是怎麼啦,四人愕然,在縣衙門一手遮天的楊師爺,居然還敢抓兒當人犯?
這時路上都圍了上來,吳中四人隨了人群湧上前。
有人說,年紀輕輕的會犯什麼重罪,腳銬手鐐?
有熟知內情的人說,這是縣衙楊師爺的公子,惡少。
有人說,啊,原來是楊家!他爹爹能左右縣丞,為什麼不能救他,讓他一人被京官押走?
另一個說,你還不知道?昨半夜楊家滿門抄斬,衙門裡一時鬼哭狼嚎,遠處聽了,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姚嫻身子抖了又抖,擁了吳中連吐口水:“晦氣,快走,真是見鬼了。”
吳正愣在那兒,雖然楊家可恨,楊悍可惡,可落到這份上,不免心卻上幾分憐憫。可禍根是什麼?突然想到姐夫是楊師爺的弟弟,會不會誅連進去?
鬱鬱寡歡中他感覺到了她身上的熱量,拉她朝前行,說:“走吧!”又見她反拉他往回走,說,“怎麼不去了,難道還想跟隨他看最後一眼?”
她賭氣放開他,慍色道:“什麼混賬話你也說得出口?我此刻去放燈船,是給他放還是給先人放?我正愁他早日不死哩。”
不知是聽了她的話,還是目睹了楊家的不幸,他打了個寒顫,知寒更慄。
62 意外賜金婚
回到姚府門前,只見一行驛車停在大門口,旁邊又有重兵相隨,又見姚貴焦急張望,姚嫻臉孔頓時蒼白,再一次擁了吳中,情不自禁“哎呀”一聲。
吳中心也加速了,不會有什麼大禍臨頭吧?
姚貴一見到他們,就跑上前說:“請姑爺快進府。”滿臉喜出望外的神色。
姚嫻這才鬆開上半身,拍了拍胸,說了一聲,阿彌陀佛,眼落在驛車上,又說:“有貴客臨門嗎?”
姚貴說:“小姐不知,今日府上大喜,比貴客還要金貴。”朝火神廟的大樹上望去,那樹上好多喜鵲正“喳喳”不休。
不用說,肯定是不速之客。吳中撇下仨人,隨姚貴來到會客大廳,見大廳上首坐的是朱棣,忙跪下說:“吳中給燕王請安。”重重磕了三個頭。心裡卻忐忑不安,在應天府燕王說過,專程來看他的宅院落成,和他的成婚。可是現在宅院主體結構全部落成了,可裡外裝飾八字還沒有一撇。
朱棣沒有說免安,他起身走到吳中跟前,拉起他左看右瞧,說:“大半年不見,真的成了大小夥子了。臉上也成熟多了,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一語雙關,是指他的人,還是他的宅院?
吳中靦腆說:“可是,我許諾讓宅院一年完工,看來兌不了現,請燕王贖罪。”
朱棣說:“好,有君子氣派。我剛才走馬觀花看了一遍,主體形成,比繪圖上的南北結合的風味,更能入木三分。”說完,側向姚茫,說,“既然有如此仙風道骨的公子,必定有長身玉立之女相配……”
姚茫是何等人物,不等他說下一句,就衝門外侍候的姚貴說:“傳小姐前來給燕王請安。”
少傾,姚嫻嫋嫋婷婷上前,站在吳中右側,嬌靨酡紅給朱棣道了安。
朱棣這才放開一直搭在吳中肩膀的雙手,退了二步,一邊打量姚嫻,一邊讚賞說:“果然是人中之鳳,好一對郎才女貌!今天本王一時興起,賜你們今日新婚燕爾。”
姚茫聽聞大喜,起身跪拜,說:“感謝燕王恩賜我輩兒女結髮夫妻。祝燕王北上旗開得勝,心想事成!”
吳中、姚嫻從驚喜懵怔中醒來,慌忙學了姚茫,一起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