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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肯定跌價,他偷賣不偷賣圖紙其實與咱們影響都不大了。”
年諒笑道:“吳萇怕是沒好臉色了。”
夏小滿也笑,又道:“現在咱們需要一個商標……唔。我是說,一個標記,讓天下人看著這個標記就知道是咱家的東西。比如我們就準備在匣子上打上琳琅閣。你這鋪子。打年記?我叫表小姐琢磨畫個漂亮地印去。”
“至善齋吧。”年諒略一思索,道,“止於至善。”
圖紙是夏小滿親自交與吳萇地,果然那般與他說了,而吳萇的臉色果然像染料鋪子一樣………黑紅青白紫,五色斑斕十分好看,陪笑時眉梢嘴角都是抽抽的,看得夏小滿心裡大爽。
鋪子合同全部利索了也到了月中,年諒同學那可憐的滿娘又逢生理期。再次行經不止。
大夫照樣說脾虛。她照樣能吃能睡。她說無礙能走,他聽她的才怪。想想她畫地那些與小孩子的東西,他自是牢牢按著她,非要延醫問藥診治妥當了才罷。她不知道他想的和她不是一個星球地事,只嫌他嗦,可人家打著“吃藥是為了你好”的招牌,又不好反抗,就吃藥一事,她就沒反抗成功過。便無比鬱悶的灌了多日苦藥湯。
她這身上上才走。那邊又逢袁家太夫人猝死,年諒少不得去袁家走禮道惱。裡外裡又耽擱了兩天。
袁太夫人年近七十,但素來身子硬朗,飲食也無禁忌,那一日跟著跟著兒媳、孫媳院子裡賞花,說笑之際,不知怎的便突然厥了過去,再沒醒過來。
袁家一片大亂,找了多位大夫都沒瞧出死因來,有說突發中風的,有說邪祟衝撞的,還有說年事過高小恙累成大患一朝發作的。前者後者都還罷了,邪祟之事又叫袁家驚惶一陣,請了不少“高人”來祛,以保家宅平安。
雖然都沒個說中毒的,老人家那光景也不像中毒的,可家裡家外仍有不少閒話出來,袁家幾位夫人在推卸責任彼此指責時,素日裡地矛盾一併迸發出來,爭鬥也就從臺下搬上臺面。原瞧著高門大戶詩禮之家,如今太夫人頭七未過,卻已是吵著分家,這體面廉恥統統不顧了,那便是高高院牆又能攔住什麼話音兒,沒半日功夫整個玫州城都曉得了。
夏小滿聽著這信兒,覺得八成是心梗,她熟識地叔伯輩就有人死於此病的,說是早上起來還一點兒事沒有,正吃著麵條,兩口沒下肚人就堆委下去了,老伴唬了一跳,再過去看,人已經沒了,送到醫院說是突發心梗。這病就一點,快。瞬間人就過去了,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袁太夫人這症狀便極像。
但是大家族中,這事兒又誰說得好?她轉而又想起年家來,不曉得年老太爺老夫人百年之後,這些個人怎麼個鬧法。
年諒去參加了一回喪禮,也是感觸頗深,回家來關在書房裡半日沒言語。只想著在袁家碰著大姐時,她與他說的那些話。
她道:“你的心思我原也知道些,論我本心,也想你立業成大事,來玫州,我只有歡喜。然今日也是感懷,咱家祖父祖母也是這等年紀了,說句不孝的話,一日沒一日的。你不止是家中嫡長房長孫,祖父待你也素與旁人不同,真是當眼珠子一樣,這層自己也當省得。咱不論旁的,且看著祖父吧。若二老百年之後,你想怎樣都由著你,現下……莫等子欲養而親不待……”
胡家大老爺去世時,年諾已是見識過親戚嘴臉了的,如今再看袁家這般也不過再看一場鬧劇而已。一則心裡想著,虧得先前袁太夫人沒回應婚事,倒不是這分家之事其實即使分家了袁家在玫州地面上也是首選地聯姻之家,卻是袁家要守孝三年,誰又耐煩等她家。再則便是因著袁家,和弟弟要置產之事,想到了自家老人。
那個傢什麼樣子,她也再清楚不過,可便是這般,也……總有可看之人吧。
從城裡到崖山莊需要小半天地路程,因著也不趕時間,天兒又熱,一早啟程時車行較快,日頭高升便就慢了下來。晌午在路邊歇腳打尖時,本來被年諒留在家裡的長隨其藎騎快馬趕來,送來了上午才從驛站取來地京裡書信連同一份邸報,說是方先生讓送的。
年諒拆了書信一一看了,再看邸報,臉上晴轉多雲,先前出發時候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夏小滿斜眼瞧了,心裡納悶,卻也不好多問,只加快了手中扇扇子的頻率,幫著降火。
他看了她一眼,拍了其中一封到她身旁,道:“家書。喜事。她咔吧眼睛,喜事?這哪裡有喜的樣子?!既被默許了,便拿起那封信來看,跳過諸多華麗而無用的詞句,發現中心思想真就兩個喜訊。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