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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紅桃仙那些個味兒好。還有就是這邊水好,去年冬天沒怎麼下雪,南邊兒幾個州都旱了,只咱們因有丁午河,莊裡引了水渠,不怕旱的,便還是如常,也沒耽擱春種。”
見夏小滿頻頻點頭,她也高興了,又近了兩步,因是識字的,更想顯一番自家不同,便陪笑道:“若說下秧子的時節,奴婢背與二奶奶聽啊,《農書》裡是這般寫的,這二月驚蟄節、春分中浸稻種,三月清明節、穀雨中種稻,四月立夏節、小滿中秧早稻……哎呦……”
她話沒說完,忽被扇了個耳光,又被一推,跌倒在地,滾了一身灰土,還沒醒過神來。尹張氏已在那邊掐腰跺腳指鼻子罵道:“作死啊!二奶奶的名諱也是你叫的?給你臉了吧。沒個尊卑……”
那媳婦“哎呦”大叫時正在夏小滿耳邊,也嚇了她一跳,翻眼去看,見是尹張氏一張臉作滿月圓,血盆大口張張合合唾沫橫飛罵得起勁兒。
她冷冷瞥著。早從崖山莊過來府裡的人口中聽說過尹檳媳婦母老虎地威名,昨兒打了尹檳,想必伊心裡一定不痛快。接風宴上就是笑容勉強,言辭閃爍,她沒愛搭理伊罷了。如今伊可是當老虎上癮,碰著誰都伸爪子?彈壓想上位地也就罷了,還想給她夏小滿立規矩不成?那就看看是誰與誰立規矩吧,她嘴邊挑起個冷笑,掃了一眼小韋嫂子。
小韋嫂子方才就看不過眼,早待說話了,礙於夏小滿在。也不知她心意。不好僭越,見夏小滿那臉色那眼神,便重重咳嗽一聲,冷冷道:“尹嫂子倒是知道尊卑規矩地,在二奶奶面前便大呼小叫起來了?”
尹張氏合上嘴時下巴嘎吱嘎吱直響,扭過身來,擠出個笑,滿月臉硬擠成月牙彎,道:“這小娼婦著實可惡。張口閉口叫二奶奶名諱。我也是氣不過,嘿。也是我管教不嚴,所以現在給她教訓,這二奶奶也當能體諒……”
小韋嫂子冷著臉,道:“尹嫂子也說規矩,是,家有家規,主子沒在,高一等地管家媳婦倒可教規矩管下人;可這主子在,主子還沒發話,哪輪到媳婦子教訓下人了?這是誰家的規矩?年家的規矩,尹嫂子當是熟知的吧?!”
尹張氏臉驟然變回滿月,連眼睛也如蛙眼一般圓,大聲道:“韋嫂子也知道規矩,難道這小娼婦叫二奶奶名諱是應當地?教訓也教訓不得?”轉而不理小韋嫂子,直接向夏小滿,甚至隱隱帶了問罪的語氣,道:“二奶奶,你看這,我是護著二奶奶的,韋嫂子倒是衝著我來了,這怎麼個事兒啊……”
夏小滿嗤笑一聲,也不理她,慢悠悠轉向捂著腮幫子垂頭退在一旁地那媳婦子,問道:“那位嫂子,你可知剛才哪個詞兒說錯了?”
那媳婦子咬了咬唇,帶著哭腔,只道:“回二奶奶的話,奴婢是無心的……”
夏小滿道:“你且說方才哪個詞兒錯了。”
那媳婦子哭哭唧唧道:“恕個罪說……立夏……是二奶奶姓氏……二奶奶,奴婢實在冤枉,奴婢實是無心的……”
“連姓也不得說了?”夏小滿嘻嘻一笑,扭頭向尹張氏道:“尹嬸子太小心了,這邊知道我名字的有幾個啊,她哪裡是有心的!再者,小滿就是個節氣,不叫小滿叫什麼?我也是小滿那天生的才叫了這個,難道還因為我叫了,這節氣就得改名了不成?那我不也得跟著改了?哪有那麼多忌諱!”
聽夏小滿這般說,尹張氏勉強抽了抽嘴角,語氣依舊不善,道:“二奶奶大度。那是我想左了。但依著規矩……”卻因為蠻橫慣了,不善掩飾,臉還是圓鼓鼓的,冷笑從心底偷到臉上。
夏小滿只作不見,打斷她,慢悠悠道:“我曉得,尹嬸子是心裡惦著尹管事,心裡急,這才容易發火的。我有時也這樣,說起來六爺身邊丫鬟多去了,都是妥當地,但這不是親手伺候吧,總是惦記著,怕缺這少那地,便總是急,火大。這將心比心,我豈能讓尹嬸子也受這煎熬。所以這幾日尹嬸子就好生回去伺候尹管事養傷吧,不必跟著我四處走了。左右我這兒也沒多大的事兒,她們都是辦事兒辦老了的,你也不用操心,等有不明白的,我再打發人去問你。”
這話入情入理,正常人聽了就算不滿也無可奈何,便是表忠心說工作比家人更重要堅持要留下來,那她也還有更煽情的說辭非打發走了不可。
而她這次遇上的不是正常人。
尹張氏一怔,隨即明白過來,臉似冷月寒,不管不顧直言道:“二奶奶是攆我?”
夏小滿心裡大樂。這綿裡針練得久了,便依舊笑眯眯道:“呦,這什麼話!別說我,就六爺也不好說這話啊。我是體諒尹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