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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苦的一生。
父親死後,她原可以再嫁,她是小學老師。學校裡有男老師喜歡 他。
他晚上放學回來的時候。看到過那個男老師,坐在他家裡,和他媽媽說著話。
他從九歲開始變得自閉。不愛多說話。
可是那一天,卻破天荒的和她說起話來。
媽媽——
她驚喜,說道,你終於肯叫我了。
他木木地說道,媽,我不想要另外一個陌生男人住進我家裡。
她只是望著他。
他把書包放在桌子上,對她道,我只有你了,我長大後,會努力賺錢,對你好的,你不要離開我。
她點頭,說道,媽媽不會離開你的。
他卻道,再嫁給別的男人,就是離開我,你只能做兩個選擇,一是我,另外一個就是別的男人,你要是嫁了別的男人,我立馬消失,你永生永世別想再見到我。
九歲地孩子,幼稚不懂事。
心機卻同時又老辣。
他跟她談條件,用裝就的成熟和冷漠來捍衛著唯一地溫暖,他害怕她真的嫁給另外的男人。
她卻含淚點頭,對他道,你放心,媽媽只要你就可以了。
就這樣,她一直守著承諾,獨自把他帶大。
長大了,他也為當年的不懂事後悔愧疚過,真心的希望她找個老 伴。
她卻一直沒有再找。
眼淚溼了眼眶。心內憂急如焚。
卻知道自已不能哭,她現在只有他啊,只能靠自已回去救她。
公交車停了下來,車站到了。
一諾急急下了車,往售票大廳走去。
火車站永遠是人多地地方,廣州火車站就更不用提了。更何況是在十一馬上要到來地時候。
隊伍從售票大廳排出來,一直排到外面來。
許許多多外地來務工的人,在廣場上游走著。紙片滿地,積水一堆堆,到時都是狐疑奔忙的人。
火車站地牆上貼著認屍的告示,血肉模糊的圖片,這樣的告示,在廣州一年四季都有,而且幾乎是週刊的性質。
車站的大柱子上靠著要飯的。一個人在那裡唱著,可憐啊可憐,一個人沒有錢。
紛亂冷漠的世界。
他在這樣的地方穿梭,只感覺是獨身一人走過空曠無人的荒野,無人相助,所有的苦難,獨自承擔。
而且看不到前方。
一諾徑真往售票大廳裡走去。
他也不排隊,在人群裡尋找著黃牛。
那些傻傻排隊的人,真是傻得厲害,火車站還買得出什麼票。
果然,隊伍前面的一個人空手走了出來,對後面還在規矩排著隊的人說道,沒票了,沒票了。
可是人還在那裡排著,一心一意,彷彿沒有聽見。不,他們是聽見了,他們只是不相信。
外面廣場上有女人大聲的哭喊聲,有人搶我錢啊,我半年的工錢 啊。天啊。
屋子裡的人都一副漠然的神情,彷彿外面的呼喊是來自另一個世 界,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世界一般。
一諾在各個隊伍裡走著站著。
果然有黃牛上來找他,問他要到哪裡的票。
他說今天的,到徐州。江蘇徐州。
那個人搖了搖頭,走開了。
一會又有個抽著煙的小個子男人走了過來,直接走到他面前。
小恐給一諾打電話,從小七那裡聽說了,想叫他放寬心,大娘她去醫院照顧。
一諾接通了電話。
可是火車大廳太吵了,小恐說了什麼根本就聽不清。
小恐在這邊,也只聽得到那邊喧囂的人聲,一諾的聲音被喧囂雜亂的人聲蓋住,消失了。
一諾只得對那邊道,什麼事我到徐州再說,這邊太吵了。我掛電話了。
他掛了電話,不曉得家裡那邊的人怎麼樣,是更加的七上八下。
那個票販子等他打完電話,對他道,哎,你是要今天到徐州的票 嗎。
對。
我有。你要幾張。
一張,越早越好。
是這樣的,一張我收手續費五百,兩張收八百。
他看準了一諾要票的急切性,暗地裡把手續費翻了幾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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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諾沒心情跟他討價還價,說道,給我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