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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個寶貝!嘿嘿。”眼前站著的這個中年人,面板黑裡透黃,一雙小綠豆眼轉來轉去,頭髮被風吹得凌亂不堪,正彎下身準備開啟隨手拎過來的一個蛇皮口袋。
魯高揚冷冷地站在原地看著他。此人形象猥瑣,看人的眼神裡總夾帶著一縷邪光,難道他就是晁永程提及過的“二擼子”?這小子嬉皮笑臉地過來,神經兮兮的樣子,到底葫蘆裡裝著什麼藥呢?
“二擼子!”農場負責養雞的臨時工許有發為蛋雞餵過水,從雞舍出來,見此情景遠遠地喝道,“你不要胡來!”
“喲嗬!”二擼子抬頭把嘴一撇,“我當是誰呢,你他媽的許有發算老幾?我在給魯場長送見面禮,你橫插什麼?你的皮又癢了是吧?”
魯高揚眉頭一皺。來之前就聽說二擼子是當地有名的地痞,派出所都拿他沒有辦法,經常欺負農場裡的幾個臨時工,就連前任場長晁永程也沒有少受他的氣。今天自己剛來,他竟然前來送禮,安什麼心呢?
“送你個寶貝!你保證喜歡。”二擼子說著,猛地從袋子中拎出一條一米多長的蛇來,衝魯高揚就甩了過來。
魯高揚沒想到這就是二擼子要送的寶貝,暈,這哪是送禮?這分明是想給我來下馬威嘛!
來不及多想,魯高揚伸手閃電般地捏住蛇尾,隨手抖了幾下,這條蛇頓時就失去了活力。緊接著魯高揚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削掉蛇頭,對著刀口*起蛇血來。
許有發正準備上前幫忙,被這魯高揚的舉動驚得瞠目結舌,呆呆在站在那兒發愣。就連二擼子也沒有想到,上次用這招兒把晁永程制服的把戲,今天竟這樣被人化解,一時不知所措,兩眼瞅著魯高揚津津有味地吸著蛇血。
“謝謝!初次見面,就收您的這麼好的禮物。”魯高揚抹了一下嘴巴上的蛇血,把蛇纏繞在手上,對二擼子道,“中午正好沒有買菜,回頭讓老許把它燉了,咱們一起喝湯!”
“不,不!我不敢!”二擼子驚魂未定,聽到魯高揚讓他一起吃蛇,面色又增添了一層蠟黃,連連謝絕道,“那場長有事兒,我先走了。”
“不送!我隨時歡迎你再來!”魯高揚望著二擼子一副狼狽相,一語雙關地說道。
二擼子拎起地上的蛇皮口袋,恢溜溜地往農場門外走去,農場的一條土狗,跟在他的屁股後面汪汪地叫著,一直把二擼子送到門外的馬路上。
望著二擼子遠去的背影,魯高揚才衝地上吐了一口,漸漸地感覺到噁心。雖然在野外生存中也曾喝過蛇血,但那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為儲存體力而為之的。今天要不是鎮一鎮二擼子的邪氣,以後還不知他會耍什麼花招。
“老許,給我一杯水!”魯高揚轉身走進許有發的宿舍,把蛇順手扔到桌上,“找個地方埋了!”
“場長?你不是說要用它燉湯嗎?”許有發膽怯地望著那團花色斑斑的蛇體,不解地問。
“蛇肉是好吃,但是我們這兒不具備烹飪條件啊,還是把它埋了吧,埋了,埋了。”魯高揚一邊漱口一邊把手衝許有發揮了揮。
“哎!”許有發答應著,但沒有動身,“場長,這個二擼子可不是好東西,上次晁場長在的時候,他就經常過來欺負咱們。有一次硬是要拖一車雞糞去餵魚,晁場長不答應,他就弄了一條蛇來,把我們嚇得夠愴呢。”
“我聽說了。”魯高揚這會兒感覺好多了,把水往肚子裡咽下了兩口,然後說道,“以後你們不用怕他,還無法無天了呢!我就不信,一個小混混搬起石頭能砸破天?!有事兒讓他直接過來找我!”
“哎!這下好了。您來了,我們就不用怕他了!”許有發說著,找了張舊報紙,捏起蛇來,又從牆邊摸起一把鍬,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2
許有發扛著鐵鍬,來到一塊地頭上,這塊地裡種植的麥子正在灌漿。一陣風吹過,翻卷起了一層層的麥浪,隨著道道銀光閃過,柔柔地蕩向了遠方。
“看來,這個新來的頭兒可不好忽悠。”許有發在心裡暗自思忖道,“看他剛才那副樣子,絕對不是好惹的碴兒。”
許有發一邊像模像樣地挖著坑兒,一邊向農場西北角的鴨棚裡張望。這個呆鴨頭馬得水,悶在棚裡幹什麼呢?對於馬得水,許有發是放心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的傢伙,還他孃的自稱是老三屆畢業生呢,除了象棋下得比我好,我倒沒看出他比我精在哪兒。倒是養豬的老邱頭倒要防著點,場長初來乍到,可不能給他單獨與場長談話的機會,萬一在背後說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