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4頁)
點絳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身衣服東歪西頹,領口的扣子從不好好扣,褲子長了一點,所以腳基本是踩著褲尾在走路。
“那個籃子是幹什麼的?”
他問的是我剛才交給他的一個竹藤編織的籃子,我讓他把籃子用繩子掛在風鈴下邊。
我走到他面前示意他蹲低些,伸手幫他正了正領子,又順手扣上靠下面的兩顆釦子,扣得太上他破壞狂的性子一來就隨手扯掉,凡是有釦子的衣服沒有一件能逃過釦子掉落的命運,不會扣釦子還算是最好的。
“是裝好運的。”我笑得神秘,美麗的花祭節已經悄悄開始。
“好運?是這裡的某種風俗嗎?剛才看到其餘幾家門外都有掛這種籃子,如果是風俗,那應該是有某個節日相對應,而籃子裡裝的必定該有一種代表運氣的東西,是什麼東西呢?”他靜默地思索。
一個籃子也能猜個七八成,該說你腦子天才還是太無聊,什麼都要挖出答案。都可以預知你未來一定過的很無趣,生活就是因為很多無答案的事情組合才會有趣的,所以很多事不用特意去尋找答案,等到自然揭開的那天,才有驚喜。
這麼淺顯而容易幸福的方法,怎麼會有人死腦筋地不懂呢。
“待會就知道的事何必現在想,幫忙摺好。”我將下午畫好的一大沓素描紙放到地板上,招呼他一同坐下。
我將畫著松子葉的素描紙對摺,一層一層直至七八公分的長度,從雜物竹籃裡拿出一捆紅色棉線,剪出十公分長,將紙條繫個蝴蝶結。
他拿起另一張紙學著我的手法一絲不漏快速摺好,可能是覺得太簡單,直接三四張在十根手指間幾秒內就折成一個個小長方形。
我用紅繩繫好,見他指尖壓折的紙,靈活流暢得如某種藝術形式,賞心悅目。這傢伙絕對是家務一把好手,不過想起他第一次洗碗的經歷,算了,比起收拾,他的破壞性更大。
“有人來了。”他冷冷轉頭望向窗外。
“知道,不要出聲。”我笑了笑,繼續將他摺好的紙條繫上紅繩。
有人推開沒鎖的籬笆門,柺杖敲擊石子路的清脆響聲,不緊不慢告訴主人有客的來到。
我都能看得到門外的他穿著一身正經的西裝,卻戴著與衣服完全相反格調的鴨舌帽,一雙棕色的眼裡含著讓人驚豔的淡紫,明明雙腳沒事卻喜歡拿著柺杖亂逛的鮮明形象。
他拄著柺杖走到門前,青年儒雅溫和的聲音響起,“米露,祝你好運。”
然後又如來時的步調,不緊不慢推門離開。
“他在籃子裡放了東西。”
我淺笑回答,“對啊,放了好運。”我將那張畫著清百合摺好繫上紅繩的紙拿出,用黑筆在紙面上寫上“清水先生收”。
也祝你好運,清水先生。
第二個來的是貝拉跟哈里斯,遠遠就可以聽到貝拉風風火火走來時,畫滿大格桑花的長綢裙襬與風爭鬥的“咧咧”聲。
“老頭子,拿好我的花,敢撒掉一朵就擰掉你的耳朵。”
都可以看到貝拉一手叉腰,一手提著哈里斯的半邊耳朵,而哈里斯唯唯諾諾地應著,“是是是,老婆大人。”
風吻著風鈴,貝拉在簷下揮手大聲說:“小米露,祝你好運,記住要天天開心,有人敢欺負你告訴老孃,老孃幫你宰了他。”
“貝拉,今天這種日子說這話也太血腥了,幸運之神會被嚇跑的。”哈里斯小聲地說。
“什麼,你是說我那麼兇惡,連幸運之神都會跑掉,是不是啊?”
“貝拉,別擰了,花快掉了,哎喲,我錯了,錯了……”
哈里斯的求饒聲一路遠去,我忍不住哈哈笑出來,在畫著紫藤鈴的紙條上寫著,“哈里斯與貝拉收”。
你們通通都有好運的。
坐在我面前的他將繫好繩子的紙條從高處拋下,落到地板上,他抓起幾張畫這花卉的紙折起來,邊恍然大悟地說:“他們扔的是這種紙啊。”
你是順風耳啊,我黑線地接過他摺好的紙,聽門外人家將紙條投擲到籃子裡的聲音,你將紙條扔到地板上的響聲就可以比較出他們扔出什麼,你確定你真是人而不是最新一代智慧電腦
最不可取的是,你非得把所有沒有答案的事搞得清清楚楚不可嗎?這種強迫症還真不可愛,讓人以後怎麼給你驚喜?
屋頂上傳來輕微的響聲,沒有順風耳的我當然聽不到,是他陰森森抬頭望著屋頂我才知道有人。
喜歡在屋頂飛一樣無聲躍跑的人,只有街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