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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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裡還真是遭災嚴重,也不知道地基是不是足夠穩固,可不要被這混小子折騰塌陷掉。
“你……不挖我的眼睛?”問題一出口我腸子都悔青了,我提醒他幹嘛?如果他是忘記挖我豈不是自作自受,誰樂意把眼睛送你啊。
他對我露出一個清新親切的笑容,彷彿剛才的暴虐都是海市蜃樓曇花一現,我看到這種笑容頸後直發毛,好詭異的笑容。
我惡夢感成真,他沾血的手按住我的肩膀,沒給我任何心理準備就俯□來。我感覺到溫熱的呼吸交纏,血災嚴重的視線中清清楚楚看到他眼裡的幸災樂禍,幸災樂禍的情緒後,我還看到自己兩隻眼睛藍紅不同的顏色裡那種同樣的驚愕。我從今天起徹底推翻了眼睛是一個人的心靈這句信仰,擁有如此美麗純淨的眼睛的傢伙——怎麼這麼欠揍加混蛋啊!
這可不是那種不鹹不淡的早安午安晚安頰邊吻,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侵略,流氓的該死行徑。先前我覺得這個姿勢很彆扭,是因為當上面的人想做什麼事時你一丁點掙扎餘地都沒有。
我愣是瞪著他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睛,嘴唇上黏呼呼的溫暖讓我雞皮疙瘩一路飆起,頭皮發麻。這種帶著明顯佔有慾的深吻簡直突破我接受的底線。第一次,我是多麼渴望將一個傢伙扔到紐曼黑洞裡,讓陽光唾棄他一輩子,這都是什麼世界啊。
他眼裡的笑意更深了,多麼像惡作劇成功而得意的孩子。
“只要我不鬆手,你就跑不掉。”
他伸手用力揉揉我的頭髮,直到變成一個雞窩頭才罷手。我呆滯地看著他鬆開我的困縛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雙手隨意放在褲袋裡,然後腳一抬踹向整片玻璃,玻璃受不住力而出現大範圍龜裂,嘩啦啦摔碎一地。他沒有回頭踩著滿地碎玻璃走出去,“還有,我真的很不喜歡你叫我庫洛洛。”
空氣中隨著一個人的離開而少了緊繃的逼迫感,掛在牆上的吊鐘早就被波及掉下來報廢,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就差補上兩腳,屋子就可以變廢墟。
我瞪著天花板上的粉彩小花,有點擔心天花板會不會在下一秒塌下來。
血從眼側的傷口中不斷流淌下來,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蓬頭垢面鮮血直流整一個夜叉形象。伸手輕捂上嘴,我終於忍不住蜷縮起身體無可奈何地低咒,“你這個笨蛋,流氓,強盜頭子,走之前還非得佔我便宜不可嗎?死都不想吃虧啊,而且你丫的該不是初吻吧,嗚嗚嗚,誰告訴你吻是用舔跟咬的?口腔破皮嘴角受傷痛死我了,不會接吻就別學壞,氣死我了。”
不知躺了多久,我才從已經傾斜的地板上爬起來,我捂著嘴角欲哭無淚,看著滿地那小子不知又從哪“借”來的書,苦哈哈咧嘴一笑,立刻疼得我直抽,“嘶,該不會磕到牙齒了吧,除了留一大堆爛攤子給人收拾你還會什麼?”
我認命地蹲下去開始撿書,一本一本地撿,眼角的血流淌的速度變慢,一滴滴匯成一條血痕滑落到下巴處,我艱澀地眨了眨眼,左眼疼得我集中不了注意力。
一本書翻開倒擱在碎裂的地板上,我順手拾起,是那本波卡伊的詩集。血掉到地上彷彿可以聽到清脆的響聲,淚水不受控制緩緩冒出來,把紅色的血混成粉色,我低低地咳起嗽,“當我即將死去時,我愛或愛我的人請離開吧。請拋棄所有美好的時光,韶華的青春已遠遠走開……咳咳。”波卡伊的詩很美,真的很美。
屋子空蕩蕩的無聲,我抱著書蹲在一地狼籍上不敢出聲地哭著,“蘭斯……”
當我即將死去時,請留下我一人等待葬禮上的歌。
我可以忍受死神的熱吻。唯獨……
“不要再回來了,不要回來。”走了就不要回頭,好不好。
唯獨無法擁抱你們的,淚流成河。
“我最討厭,咳……生離死別的眼淚了。”當我即將死去時,我愛或愛我的人請離開吧。
嫁給我吧
陽光溫暖了被褥,我把曬得暖和和的被子從院子裡抱進屋子裡,修理工半跪在落地玻璃窗前,只見他十指似乎帶有某種特殊的韻律地夾著七八種形狀各異的修理工具,眨一眼的功夫又放回開啟的工具箱裡。
玻璃也換好了,房子損壞修理工只用三天功夫就修回來。一想到修理工看到地板上明顯的人為大面積損壞時的表情,我就很不好意思,因為修理工冷著臉對我說:“如果那個傢伙還沒走,我一定去揍他。”
呵呵,修理工真的很討厭有人故意破壞東西。
將被子收到二樓的櫃子裡後我跑下樓,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