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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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得沒有梅雅,可能米露也就沒有了……呵呵,爬走,至於糰子,讓他晾一晾吧,一個晚上而已,這個晚上是屬於梅雅的。
該死的……流星街
該死的……流星街
陰暗而狹仄的密閉場所一直是我所儘量避免呆的地方,因為這會讓我想起上一世所經歷的某些事情,被活活壓在地底下的滋味不是那麼好受,特別是在這片冷漠到死氣的土地上,還有在黑暗另一個人細微的呼吸。
梅雅的頭枕在我膝上,我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掌心的溫度很冰,像是流星街夜最深,月最暗時的溫度。
我低著頭,過長的劉海扎到眼下,有些刺痛。我能聽到這個從隱蔽處被刨出來的深坑外,風在這片天空與大地都不分彼此的土地上自由狂奔。
“真是傻子,中了毒還死扛著,如果不是我發現你是不是就要這樣一路打到暗地去,再笑嘻嘻地像烈士一樣光榮掉?”我笑得很苦澀,這一夜熬得很不好受,冰冷的黑暗,安靜得只有一點點困難的喘息。
傷的越慘重越是沉默無聲,這真是一種近乎自殘的自我保護方式,都被逼到這份上了還死不哼一聲,一個兩個都這樣,唉。
我輕輕地撥出一口氣,一種酸澀在胸口縈繞不去。梅雅閉著眼了無聲息,體溫接近死人的涼,唯有緊緊握住的手提醒自己他只是一種自我修復的沉眠式保護方式,安靜得甚至都不見他胸腔間的起伏。
我手指僵硬,湊到嘴邊哈哈氣,再把這點溫度握到他手上,慢慢地露出一個比較符合這個年齡段的少女的天真笑容,“梅雅,你說第一個找到我們的人,是來救我們的還是來殺我們的?”
昨天晚上硬是將梅雅的腳步攔下來,因為他身上的傷口有念能力附上的毒性,如果再讓他又蹦又跳下去毒性只會隨著血液進入心臟,我拽住他放棄繼續走下去的打算。
梅雅將頭擱在我肩上,氣喘聲困難地笑著說:“你就那麼相信哈里斯老頭子能找得到我們?可怎麼辦呢,如果在這裡停下,第一個找上門的一定是那群卑鄙無恥陰險下流,又沒節操沒下線沒情商沒智商的流星街白痴。”
我望著這方暗得吞噬掉所有光線的小空間,空氣裡有一股濃濃的鏽冷血腥味,即使我鼻塞也覺得不舒服,將僵硬的手指又湊到嘴邊哈了哈,再度握回梅雅的手,我輕輕地又念出昨晚那一句讓我們停下腳步的話,“梅雅,那我們賭賭看,賭第一個找到我們的人是哈里斯呢,還是來要命的流星街人?”
如果你真的蠢得那麼偉大地為了我這個又沒用又拖後腿的小鬼而死了,我這一生都會看不起你的,梅雅。
我將手捂住嘴,將一陣悶咳硬壓下去,四肢的體溫涼得嚇人,我的外套包在梅雅身上,現在只穿著一件短袖白色衫衣,薄得貼緊肌膚。早知道就該多穿幾件衣服,出門在外果然衣服寧可帶多不帶少。
“這真是一趟要人命的旅行,無論是你還是他都被這個地方逼到以這麼自殘的方式活著,我還能說什麼呢,說你們其實都是一群不會照顧自己的笨蛋嗎?這樣會讓我很心疼的,連珍惜都不懂的笨孩子。”
我緩緩閉上眼,在鋪天蓋地的黑暗中有點發抖地默唸著,“一、二、……五十九、六十……”
彷彿又回到前一世,老朋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笑著說:“沒事就數數吧,數到一萬就有人來救你。”
數到一萬,足以讓天都亮了。
當晨光熹微透過垃圾尖角的縫隙,鑽進來形成一個個可愛的小光點時,我視線模糊地愣了一會,然後忍不住笑起來,“天亮了,今天陽光燦爛啊。”
梅雅睡得很沉,我硬塞給他的藥止痛效果還是有的,可是毒性的抑制還是隻能靠梅雅自己本身的能力,如果是小妖或哈里斯,梅雅絕不會陷入這種境地,我對於藥物認識還只停留在皮毛階段。
緊握在手中的另一隻手輕微動了動,我見梅雅睜開眼,眸色一片陰灰,他有些疲憊地說:“有人接近,是高手,直接廢了我的念力陷阱。不,應該說是躲開了,跟風媲美的速度,哼,不會是那個小子的跟班吧。”
“跟班?”我不解,頭沉得厲害,連帶視力也一片朦朦朧朧,注意力無法集中。
“是那個……”梅雅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像是在隱忍下什麼。
我低著頭擔心地問:“還行嗎?”
還沒聽到梅雅的回應,耳邊卻聽到身後垃圾被刨開的聲音,這個垃圾掩埋下的小空間很隱蔽,可是當外面有人用一雙有尖銳指甲的手破開這些障礙時卻很簡單,畢竟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