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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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想勒死我,“在得到什麼之前我更應該注意的是怎麼把工作完成,哈里斯既然把這份工作交到我手上那就一定有該由我負責的理由,當我接手這批古文字翻譯開始我就有盡一切力量去完成的覺悟,這就是接手者的責任。”
接下了,就要努力去完成,得到得不到那是完成以後的事,這個道理很簡單不是嗎。
“又是責任?你的責任真多,可是以米露的能力又能做多少?僅僅翻譯是不夠的,在明知道花的代價與得到的嚴重失衡時再堅持下去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嗎?”他的笑聲很輕,冷冷的諷意。
我該慶幸嗎?終於見到這孩子用正確的態度配與真實的話語露出坦率的一面,是因為……他在生氣?
我也笑起來,歲月積澱下的自信總會在不經意的堅持中明顯起來,“喲,愚蠢又如何,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並且做到了,就算腦子缺兩三根筋也無所謂不是嗎?付出與得到本來就得視你想要什麼,無論能在這批古文字裡找到什麼,我要做的僅僅是將它們翻譯過來,這就夠了。”明明很簡單的事為什麼要去想那麼多?想太多會變笨的。
他轉頭望著我,我看不清黑暗下他的眼神,只是覺得他在思索什麼,他伸手半捂著嘴發呆一會才冷冷地說:“如果你是念能力者,百分之九十八是天生的強化系,沒有腦子的當下主義者。”
我被他的話劈了一下,什麼叫沒腦子?我突然覺得這小子的真實本質除了惡劣的個性還外加特別毒舌吧,當禮貌虛偽的假惺惺態度撤下時,直白的囂張與氣死人的心裡話就全跑出來,怎麼可以這樣說話?背那麼多書我就不信你找不到更委婉的替代詞。你是故意的吧。
“反正不管如何,在沒有更好的代替方式前,我會堅持自己的目標,到底幾點了?”一句話總結聽不聽是他的事,說完我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讓腦子清醒不少。
走到窗邊,摸到厚厚的窗簾,身後傳來他又變得溫和的語氣的話語,“真麻煩,如果是強化系的道理講不通,可是米露又不經打。”
如果我很經打你想幹嘛?
我跟他計什麼真?沒事找氣受。手一扯,窗簾拉動滑軸的聲音清脆,燦爛的陽光少了窗簾的遮擋拼命地傾瀉奔湧進來,一時滿目純粹的金色,如果陽光有聲音,現在一定是滿屋子好聽的旋律吧。
唉,什麼凌晨一點半,那這些陽光都是凌晨一點半的太陽發出的嗎?喜歡說謊的木偶匹諾曹。
我轉過身來,背靠著晨間的陽光,他坐在凌亂的床被間,很散漫的姿勢,黑色的頭髮很亂,少年的臉孔有稚氣的精細,黑色的眼睛裡多了些折射入的金色光塊,給人一種輕暖的假象。
當初就是被他這一副外表給矇騙到的,我一直以為擁有這麼可愛天真外貌的人一定品格健全,就算不是道德模範也該是未來棟樑,結果啊,卻是個完完全全與社會脫節的情感道德白痴。
呵,不怪我以貌取人,是他的眼睛實在太乾淨了。
我微歪下頭笑著喊他,“喂,誰說誰都不需要我?我不在了,我的大羅紅花誰澆水,我不在了,哈里斯他們就吃不到我做的藤玫瑰糕,我不在了,地板髒了沒人拖,衣櫃裡的衣服裂了誰來補?還有我想想……”
我伸手捂著臉,“嗯,如果我不在清水先生自己一個人面對一大堆古文字會很為難的,還有哈里斯想喝茶找不到人陪,米諾兒再也敲詐不到我,廣場路過的鴿子沒有我給的麵包也會傷心的,對了,我會編織紅紅的中國結跟做有花繡的布鞋,如果我不在了你們就看不到,想想自己原來這麼多優點啊,呵呵呵。”忍不住笑起來,真的很不錯呢。
他面癱地看著我,眼瞳裡的光塊因為他的移動而散去,只餘一點高光的幽深,我毫無防備與他對視,這些答案很難理解嗎?讓你發呆那麼久?
“對了,還有你也需要我啊。”我認真地點頭,怎麼差點就漏掉這小子,他可是白吃白喝我好久。
“我……需要你?”他雖然面癱,可是那種你弱成這種地步我需要你什麼的鄙視意味還是很明顯。
看不起人啊,我走過去,將被子一扯,“別賴床,我要疊被子,如果沒有我誰煮飯給你吃,懶蟲。”
而且衣服裂了也沒人幫你縫,沒人催你洗澡你一定會邋遢死了也不去洗,洗完澡也不懂擦乾淨,沒有人幫你擦頭髮你一定會感冒,總是沒人看著就不好好睡覺,又挑食又任性,又不會照顧自己又自以為是地糟蹋身體,缺點毛病裝一籮筐還有剩,如果沒人照顧你,都可以預見你這個不懂得感恩的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