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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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我就會跟著痛苦,總有一天會撐不住的,你這個傷痕累累的笨蛋。
就算沒有念能力,他走路的速度還是比我的腳踏車快。他任性到很暴力地跑去踢人家武術高手的館時,大多用的是體術。所以抱著我直接從垂直的懸崖上跳躍下來一點壓力都沒有,就是沒有交通工具走出懸崖林有些費時間。
走到公路口,直接站到路中央攔下一輛名牌轎車。笑得和藹可親地扒開駕駛座的門,將人家嚇得半死的司機外加坐在司機後面的車主提出來丟到路邊。雖然他更囂張的樣子我也見過,可是這麼欺負人真的讓我很胃痛。
我蜷縮在他懷裡,虛弱地揪住這個攔路搶劫的傢伙的衣服,困難地喘著氣。體溫不斷在下降,唯一能給我溫暖的只有他懷抱。他受了傷可以很快就自動調整回最佳的狀態,我卻沒辦法,生命力的重新連線會讓我身體內部出現混亂的時差,這種混亂真是要命的痛苦。
“還很冷嗎?米露。”
我們上了車,他大衣披到我身上裹得像個繭。然後抱著我坐到駕駛座上抬腳油門一踩到底,連方向盤都還沒摸,典型的亡命之徒的開車法,正常人這樣開一定是想自殺。
他痛我跟著痛,我痛他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真是缺德死的太陽與月亮。我體力盡失地閉著眼,低聲模糊說: “沒事,我睡一覺就好。”藥物對我身體的幫助已經極其有限,這種狀態我只能靠深眠來努力恢復身體。
“我在下一站找個旅館,你現在無法休息。”他單手轉了一下方向盤,千鈞一髮間甩尾轉過一個驚險的彎道。比起快要起火的引擎及瘋狂的速度,開車的人冷靜如水。
“派克……”我微微睜開眼,輕喘出的氣體有灼熱的感覺,似乎覺得該說些什麼,但是一時竟然想不起來自己要出口的話。
“我讓她回旅團了,我身邊現在不能有任何團員的存在。”
真是夠公事公辦的回答,我勉強看清他望著前方的側臉,說不上多認真的表情。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我疲憊地閉上眼哼了一聲,“哦。”
我不清楚車子最後開到哪裡,可能是一個繁華的小鎮,長長的街道盡頭有一個古老的大鐘。在大鐘下他找到了一間還算不錯的旅館,我很多時候都模模糊糊的,想要認真地睡下去卻無法完全忽視身體的難受,我很冷,來自生命力平均不公而出現的死亡溫度。
就連他將我放到柔軟乾淨的床上時我都沒感覺好一點,其實我比較好奇為什麼以我們倆這麼可疑的樣子,正規的旅館是怎麼接受我們的,也許他又巧舌如簧扮可憐扮無辜地誆騙人家老闆。
“米露,這裡沒有艾斯米的花,別的花可以吧。”
近在咫尺的輕問,我疑惑地睜開眼,發現他在我上方滿手都是揉開的花瓣,花香濃郁,紅得過於熱烈。
花?我困惑了一會,覺得他的表情很溫柔,那種心裡透出來的寵溺感。如果跟他不熟只有看到他的面無表情,可是相處久了他就算沒表情我也能看得出他的表情。就如此刻,他黑色的眼睛裡沒有了那種無機質的冷酷。
為什麼他會問我要不要花,花對我的身體根本沒好處……他從不做沒目的的事情,他也沒浪漫到把送我花當成常態。
床單上很快全是亂七八糟的花瓣,我覺得他糟蹋死了。看著近在眼前捱到我臉上的花朵,我慢慢在他身,下蜷縮起來,雙手怕冷地抱著自己。誰快來……將這個失控的混蛋拉走,神啊,救救我。
米露,你最喜歡的地方是哪裡。
記憶的閘門一開啟,那些讓我不敢回首的噩夢就全張牙舞爪地爬出來。
艾斯米。
艾斯米哪個地方。
……大花田吧,那裡有花匠們一生的心血。你問這種問題幹什麼。
是啊,問這種詭異的問題幹什麼,你難道想毀掉大花田來欺負我。
那時他受了很重的傷,而我在綠葉醫院的重症病房裡。他上身赤,裸纏滿白色繃帶地偷溜進我的病房裡,血水沾滿了剛換上的繃帶很嚇人。因為生命力的互相牽扯他慘的時候我更慘,大家都是醫院裡病患他就是比我健康,哪怕他滿身是血也比我臥床不起強得多。
大花田的花朵成千上萬地開了,你可以想象那是怎樣一幅不屬於人間的美景。而這裡屬於艾斯米,所以守護變得無可替代的重要。
他繃帶染血地抱著我去看大花田,陽光很好,暖洋洋的橙色。然後他還唸詩給我聽,那時候腦子因為身體撐不住而想不明白他的舉動,也許他書籍荼毒症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