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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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記得上次我應該把你扔進火山口裡才對,你還沒死啊。”他五指輕合上,脆弱的空瓶子如紙屑一樣皺在他看似無力的手指間,在鐵罐壯烈犧牲的嗞咯聲裡,他神態散漫到接近隨意,出口的話卻因這份隨意讓其中的驚悚更具重量,“你還真幸運呢。”
這樣作弄別人,很好玩嗎?我繼續發呆。
東巴似乎想起什麼特別可怕的回憶,他先是冷汗狂流下來,張口幾次又合上,臉色說發青就發青。
地面的微震突然停止,房間門自動開啟,臉色發青的東巴往後直退開,出了門後轉身飛一般跑進門外的黑暗裡。
我看著人家落荒而逃的背影,終於忍不住開口嘀咕一句,“幹嘛這樣嚇他?”這種場面我不太擅長處理,可是這小子一惡劣起來也不管對手實力能不能陪他玩,就想露出獠牙要啃下別人一塊肉來。
“因為他的果汁不好喝。”他特別淡定地實話實說,一點都不覺得這個理由很幼稚,“米露,你認識他?”
“不認識。”我拉著他走向門口,那裡黑洞洞陰森森。
“奇怪得很誠實的謊言,你第一眼見到他時很正常,可是當他開口搭訕並且自我介紹時,你的態度告訴我你明顯在哪裡見過他。而且你還知道他給的東西不能吃,連笑容也跟平時的你不一樣,是熟人嗎?”
“不是,我們兩個哪點像是熟人。”這是實話,我不認識東巴。就是記憶太頑固,那些忘記的東西不觸碰還好,一旦漫畫裡比較深刻的人物跑出來,我就會被炸出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例如東巴的果汁,剛才我沒有用那種“你是漫畫裡跑出來”的詭異眼神看人吧,我已經特別剋制了。
“哦,你的語氣就像你曾經告訴我,你不認識庫洛洛…魯西魯一模一樣,要我重新將那個傢伙拖回來確認嗎?”他鬆開我的手,然後將手伸過來跟我勾肩搭背,親密地側過臉來很好脾氣地問。
“好吧,我說……我在夢裡見過他你信嗎?”我非常鎮定地對上他那張全是繃帶的臉,眼神毫不動搖。
“不信。”他連眼都不眨一下,眼神比我還堅定,“你夢裡只有我才對。”
“你連我做什麼夢都知道?”我的毫不動搖崩塌,我們兩個是多無聊?站在門口討論這種東西。
“因為你每次說夢話時只叫著我的名字。”他繃帶下的表情有些無辜,聲音倒是沒什麼變化低緩依舊,“你說庫洛洛是大騙子、強盜、笨蛋、不良份子、壞人、熊貓、兇手,要下地獄去跳油鍋。”
……排列得多麼整齊的夢話,日有所思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夢話會洩露你一切的秘密。
“我真的說過?”我突然很懷疑,這也太仔細了。
“沒有,你從不講夢話。”他比我還面癱,態度轉換得特別自然,正經地惡作劇著。
我嘴角抽了抽,偏頭望向幽深的隧道口裡,真是一刻都不能大意,這麼簡單就被這小子套出一大堆對他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我曾經想過,如果一個人有東巴如此毅力,連續三十五年只做一件事,並且熱情毫不減退,那此人可以成神。
攤手,所以,東巴,你其實真的很強啊。
爬回來說,呵呵呵,摸摸你們,謝謝你的評論。
現在我不算團長
手中的書輕翻過一頁,艱澀古老的文字在微微泛黃的紙張上,有種孤瘦的蒼老感。這是金送給我的一套從魯魯卡遺蹟裡發掘出來的古籍,共有二十一本。我看了一年多還沒看完,書中涉及面寬廣,翻譯工作進行得很不順利。
我現在手中這一本是關於古代占星術的,神秘深奧如封面上那個五角星印痕。
“幾點了。”我輕輕地問身邊的人,隧道里很幽暗,我可以聽到一片黑暗中,那些前來參加試驗的考試或多或少摩肩接踵的聲音。人越來越多,也許上百人正在慢慢往五六百甚至上千人增加,空氣被逐漸汙染著,有些不通風的窒息。
他安靜了一會後才回答,“七點十一分。”
我點點頭,習慣他一旦沉溺於無光的環境就會自動隱形的狀態,我們坐在隧道較深的一個岔口邊,考生都接近電梯那邊,所以我跟他無聲無息坐在一塊像是被忽略的空間裡自娛自樂。他不喜歡人多,從以前到現在從沒改變過,自我折磨的精神潔癖讓他很多時候都無法處於自然放鬆狀態。
我邊集中精神看著書中那一個一個如會跳舞的字型,邊伸手從放在腳邊的揹包裡掏出一個紅蘋果,目不斜視地湊到嘴邊啃個兩三口後,將啃出一個缺口的蘋果順手遞給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