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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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胸口的悶痛與嚴重的缺氧我沒太大的掙扎反應,太大的痛楚會讓身體自動麻痺隔離,這是常年生病所造成的痛覺遲鈍後遺症。
抬起有些無力的手,很疑惑地想碰觸那副墨鏡。一般而言,夜晚的臥室裡沒人會多此一舉戴著墨鏡,還是在光線如此柔和的房間裡,所以一開始我就覺得奇怪。
手被重重揮開,脖子上的力道一鬆。我反應回來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痛苦地捂著眼睛上的墨鏡,他瘋狂地大叫起來,“憑什麼,憑什麼……是我的,本來就是我的,我不准你反悔,偽君子。”
出口的每一句話都那麼痛,血淋淋的撕裂。
踢開厚重的沙發一把將我往地上推,我捂著發紅的手看著他渾身顫抖跌跌撞撞跑開。墨鏡在錯亂的腳步中摔落到地上,無聲的兩片黑暗。
他捂著眼睛匆匆跑入浴室,門“彭”一聲將自己隔離開。
房間裡的燈光柔軟安謐,踢翻的椅子,遺落的墨鏡及發呆的我都這份安靜裡顯出一種奇特的畫面構局。
我輕撫著脖子,聲音沙啞地低喚了一聲,“明洛……”
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把我所有將出口的話卡在氣管下,堵塞成災難受得要命。
我走到浴室門外,雙手用力拍起門。忍住疼痛喚他,“明洛,怎麼了?明洛。”
“別過來。”浴室裡有人抖著聲音喝道,淅淅瀝瀝的水聲掩蓋了一些細碎的聲音。
我低下頭在門外站了一會,轉身走到櫃子那邊搜尋,搜出一根針似的鐵絲後又走到浴室門外,用這條細軟的小東西開啟鎖住的門。
浴室裡一片水濛濛,白色的瓷磚上全是橫流而出的水漬。熱水器開啟著,蓮蓬頭下的明洛背對著我在洗澡水下蹲著,無法控制肌肉的抖動,渾身是水,有一刻脆弱到讓人心驚。
脆弱到彷彿……靈魂與**都快要分崩離析。
我衝過去,熱水讓我剛擦乾的頭髮與睡衣再次溼透。屈膝跪在明洛面前,他頭埋在雙手間,頭髮塌散開,水打碎了他一身衣服的清爽的線條。
“明洛,怎麼了?”我看到這樣的他心疼到連想抱住他的手都在抖,眼睛裡被熱水砸到刺痛。
我生氣到哽咽地去掰他手,手指後面是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眼瞳裡的青藍色渾濁而破碎,我在水汽裡看到明洛一臉剛醒過來的茫然。
“安?”明洛眨眨眼輕聲叫我,“我剛才差點殺了你。”
失控得令人措手不及,那個人是誰?明洛。
“不是你。”我將他攬進懷裡,放低還很沙啞的聲音說,“我沒事。”同一個懷抱不同的人竟然差別可以這麼大。
明洛很疲憊地挨著我,我靜靜地抱著他,浴室裡的水聲如下雨般不間斷。
我無意間看到白色的瓷磚上有一顆圓圓的黑粒,慢慢融化在水裡。不解地看著它消失……藥片?
作者有話要說:咳,對不起啊。我今天才上網
164、九月二日
當你動手殺死那些無辜的人的時候,我很想知道,當時的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有什麼樣的感覺?
感覺?沒什麼感覺。
天空的藍還是多了層黏膩的霧靄,人聲鼎沸,風塵僕僕的一個城市。
我坐在商業街大路邊的一段石頭階梯上,色彩濃豔的街頭塗鴉隨處可見,階梯內側牆上的大面積噴漆像是天空的薄雲隨處扭動,滿眼無規則的色彩。
長髮被順到胸前紮成三股辮,簡單幹淨。我戴著頂棒球帽遮去陽光,發呆地拿著一瓶罐裝果汁,看向人來人往的大街。
被人趕出來了……
今天早上剛下飛艇的史跋氣勢沖沖地趕到飯店,明洛累塌了沉睡不醒,我懷疑他吃了什麼藥丸有安眠作用。一想到史跋見他家老大直接躺倒在床上的樣子,臉色簡直一秒內青白交錯了三四次。
昨天晚上幻影旅團大鬧友鑫黑市拍賣會,手頭有點門路的都大概知道這件事情。據說黑幫出高額懸賞金,動員人際網路大肆搜捕參與劫掠的相關人員,出現過的蜘蛛被拍成頭像大批隨著懸賞通告流露而出。
當時史跋一手提著箱子,另一隻手上拿的就是那張高畫素高畫質晰的蜘蛛頭像通緝單,
基本上只要她沒間歇性遺忘症,都能認得出上面有幾個是在今年一月獵人考試出現過的高危份子。看看他們家睡死的老大,看看蜘蛛頭像,再看看我。
忠心耿耿的史跋沒有任何阻礙就猜出事情所有的起因經過結果,她拔出手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