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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時候,別西卜才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嚴謹。
路西從身後將我摟住:“我不想他擔負那麼多。別西卜,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別西卜起身,用恭敬的姿態行禮,然後淡淡的說:“遵命,猊下。”
路西斐爾要想寵溺一個人,就會把他溺死進骨子裡。或許是以前的事情讓我有這個念頭,但真正體會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吃驚。就如同要補齊幾千年的寂寞和冷清,一口氣把所有的愛都呈現出來一樣。只要我想要的,都願意送到我面前。只是看了一眼後院的花朵,馬上就有侍從將它們修剪好枝葉放在花瓶裡。我想如果我想看他脖子上套上鎖鏈,他多半都會滿足我的願望。可惜現在,我要的東西太有限。每日新鮮的血液,還有幾乎要斷了筋骨的□就足以讓我日日歡樂。路西,路西,我每天叫著他,無論他在處理事情還是參加會議,只要聽到我的聲音,都會轉頭遞過來微笑。但當他再看向其他人,就露出高貴的淒冷表情,就算笑,也只是輕佻。他在別人面前展露的表情到底是怎麼偽裝出來的?或者我該感慨,他比別西卜還要可怕的表演著一個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角色。
我知道他不喜歡瑪門。我也不喜歡。想到他是路西斐爾的孩子就更不想看到他。那張和他相似的臉,和他完全不同的脾氣,還有習慣性變成小孩的能力。但路西斐爾對他,卻能輕易的露出笑臉。我覺得我也無恥了。因為我也對他笑。
“老爸,就算他是你以前的愛人,也不用整天摟著不放吧?”
很好。看來經歷了百轉千回,我的身份倒是在地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瑪門眼裡,我擠掉了他最討厭的多瑪的位置,但是很快就上升為最最討厭的第一位了。
“怎麼了?瑪門殿下有什麼不高興的嗎?”我連犬齒都笑了出來,算是親切了吧?
瑪門誇張的捂著眼睛:“天哪……怎麼老爸挑來挑去還是選了個男人?明明有那麼多美女在啊?要胸部沒胸部,要屁股沒屁股,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啊?”
我用手指纏著路西斐爾的頭髮,漫不經心的說:“和男人做,想在上面就在上面,想在下面就在下面。比女人省了力氣。”
瑪門瞪得眼睛都要冒出來了:“老爸!你要是讓他壓了,我鐵定不認你。”說完就變小了身體,揮著兩隻黑色的翅膀在空中飛來飛去。他抗議的方式太循規蹈矩了,基本上能讓路西斐爾馬上掌握。所以我眼見著一個黑色的結界球飛過去,然後那隻好像烏鴉一樣的東西就隱了身姿。
“有時間說我就多去學學魔法,到現在還逃不脫結界球。”路西露出又可氣又可笑的表情,讓那個球飛出了萬魔殿。
多瑪站在一旁,身影和宮殿的暗角融成一體:“拉哈伯的事,陛下想怎麼辦?”
路西看著我,等待我的意見。我眨了眨眼:“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路西遂回答:“先任他去,不必理會。”多瑪離開後,路西才對我說:“你打算接受他嗎?”那語氣淡淡的,不知道究竟是期待我怎樣的答案。我垂下眼,說:“如今,已經什麼都不想考慮。”
“殘。我知道你並不是想要逃避。但又不想看到現實。”
“我只怕碰到某個人或某件事就會恢復曾經的記憶,如今,它的封印似乎已經日漸衰弱。路西,你說我的轉世,究竟有什麼意義?”
“神給了你太多秘密,不為人所知。看起來榮耀,其實痛苦萬分。”路西微笑著,我知道他似乎懷念過去。輕輕嘆息後,優美的唇線才再次傾動:“或許,拉結爾才是神最寵愛的存在。超越萬物。”
在萬魔殿的日子,算不出時間。整個遺忘河上空的天都是路西魔法的操控,日日同樣,時時瑰麗。我望著滿院的曼珠沙華,卻越來越沒有激情。冷漠,或者說是孤寂,一種從腦海中湧升出來的感覺太容易混淆現實和歷史的差別,好像總是要強迫我去正視現實。
別西卜送來並不剔透的血液,放在我身旁,然後說:“你不去看看吉貝爾嗎?”
我說:“他還活著,對嗎?”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別西卜說:“對於血族來說,究竟什麼算是活著?保持形體?還是仍有意識?如果是前者,那他還算是活著。”
我翻了個白眼:“走。我去看看。”
其實吉貝爾停留的地方就在萬魔殿的後院,只是偏廳的位置。隔壁,睡得正是莉莉絲。我不敢去看她,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某一刻,她就會睜開朦朧的睡眼和我對視。於是只是走進了吉貝爾的房間。是刻意讓他無法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