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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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上,玫姨匆匆跑來對我說山門外有個人,已經在我們泠山派附近跪求了三年了,反正我不修煉了,就讓我隨他一起下山,助他一臂之力。我知道玫姨是怕我在泠山住著無聊,會繼續修煉,反正在哪裡對我來說都沒有差別,為了讓玫姨安心,我就和那個叫左元的人一起下了山。
和左元花了整整十年,才將南楚的內亂平息下去,期間修煉時我順便與當地的森林草地溝通了下,讓農作物和其他食物的產量提高了些,沒想到被那些人奉為神明一樣,將我供著。也不知是出於忙碌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我的修煉並沒有精進,我終於鬆了口氣,至少玫姨可以不用對我哭哭泣泣了。只是這個左元卻越來越煩,每天粘在我身邊絮絮叨叨,我知道他對玫姨有心,可我又不能代替玫姨答應他,終於在應承了他每隔一段時間當眾施展下花哨無比卻沒有什麼實際用途的祈福儀式,又給了他顆駐顏的秘藥後,我逃回了中原。
我經常在夜晚坐在樓頂,看著月亮爬起又落下,一天便又過去了,我不知道這樣的歲月是否要持續千年,我只是隔著極厚的琉璃看著這個世界。韓國滅亡了,原國替代了它,可原國的國王也是需要無病無災的,所以,我的日子還是照樣一天天過。
今年是我在河胥呆的第八年了,今年我要回泠山主持那個莫名其妙的大典,今年河胥有個拍賣大會。
這日我正坐在樓裡發呆,管事的來回說有個年輕公子要找一些姿色中庸的姑娘,而且是外借,我揮了揮手讓他下去,這麼小的事他自己決定就好,何必來問我。後來想了想,玫姨讓我沒事也要找點事做,於是就跟著出去看了。這些年我已經比較能控制自己的眼神了,只要不靠我太近,基本不會有人覺得我是個會走路的死人而被我嚇死了,況且我也沒有殭屍味。看,我都能適當開些玩笑了,怪不得玫姨也不會一見我就掉淚了。
接著我又跟那個杜公子去看他口中所說的策劃人,其實我真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偏偏一路上還要裝出很熱衷的樣子,如果不是心裡一直唸叨著玫姨那句“沒事找事”,我真想靠近這個人,把他嚇死算了,他簡直比左元還嘮叨。當然,事後我一百萬次慶幸自己當時沒做傻事。
在樂坊裡,我第一次見到了小魚。
她站在院子裡,正對著那些演奏的人比劃著,看起來是那麼的神采飛揚,那樣的鮮活。她穿了件男裝,這樣的機靈可愛,瞎子才看不出她是個女子,偏偏她能自鳴得意的“本公子、本公子”的說個不停。還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如此靈活又顧盼生姿,骨溜溜轉著透著無比的狡黠,整個人看起來就象水中一尾扭頭擺尾,活蹦亂跳的魚。離得那麼遠,我都能感覺到她渾身洋溢的熱情與生命力。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突然變了樣,彷彿眼前那層常年籠罩的灰白又厚重的布被撕扯開來,所有的景象再次充滿了色彩,我居然又聞見了花香,感受到了春風的吹拂,聽到了撲通撲通的自己的心再次跳動的聲音。
多少年了,一百?還是兩百?我,在這天似乎又活了過來。
之後幾天,我小心翼翼地接近著她,看著她和杜問越嬉笑打鬧,看著她對小甜甜心疼關照。還有彌,這個道行極淺的同行,如果我沒看錯,他對小魚抱的心思不僅僅是朋友而已。
拍賣會的時候她突然闖進我的包廂,我心中喜極,怕嚇壞了她,假借倒水給她,平靜著自己的雀躍。我從不知道自己也會這樣,只看到她,就會有忍不住的笑意滿溢位來。當她撒嬌似的對我說不許我拍下那半個定魂珠時,我雖奇怪卻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這原本是泠山某代領主送出去討好心上人的東西,因為韓國的敗落而流落民間,我只是順手想買了回去,既然她要,我自然是不會與她搶的。只是她走時的表情太過奇怪,似怨恨與氣惱,我有些愕然。
我第二天登門時,他們居然離開客棧了,幸好出城的大路不過如此一條,我輕易趕上了她。
一路上我仔細留意小魚與其他人的相處,她對朋友既熱心又熱情,對杜問越又比對彌要親熱些。我不禁暗自慶幸初見時戲噱的稱她為“小相公”,讓她誤以為我喜歡男人,這樣至少她對我不甚設防。
為了阻止我接近小魚,一路上彌至少對我用了二十多次靈訣,我真是好氣又好笑。如果喜歡小魚的話,偷偷摸摸的暗戀有用麼?而且那麼低微的法力,每次我都要花很大的腦筋,用最少的法力使出最低劣的法術去破解,以免傷害這個小輩的修煉熱情,我容易麼我。
好在終於有天他忍不住了,我只允諾他公平競爭,他就乖乖就範了。其實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