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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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一起商議看看如何?”說著,示意雁採拿出了準備好的樂譜,遞給了清。
清接過樂譜,細細看著,指節輕叩几案,同她商議了幾句,兩人便分別在琴上試了起來。初時合作還頗有些不順,只是兩人俱都技藝高超,漸漸的曲調和諧起來,琴音也益發空靈。
於小安在一旁閉目聆聽,只覺這一曲同先前清所奏的風格大相徑庭。此曲曲風委婉,幽怨纏綿,頗有柔情繾綣之意。再細聽那抹指轉承的韻律,於小安心中一個咯楞,這,似乎是楚地的民謠。正楞神間又聽得嶽子姝輕聲唱道:“沅有芷兮醴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遠望,觀流水兮潺媛;麋何食兮庭中,蛟何為兮水裔……”
歌詞甫一入耳,於小安如遭雷擊,這樣的詞、這樣的曲,的的確確是南楚所特有的。聽得這樂曲間的情意,和姬非影一起時的種種情景逐一浮上心頭,他的笑容、他的溫柔、他言語都無須特意回想,便那麼清晰的齊齊出現在腦海中。一時她心中大慟,這些時日來強行壓下的思念和傷痛,如同噴泉般洶湧而出,不能自己地伏在榻上,嚶嚶失聲。
“岑”地一聲,琴聲曳然而止,清自几上躍步而出,將於小安輕輕攬入懷裡,柔聲安慰道:“安,沒事,沒事,不哭了……”說著,對屋內諸人留了個歉意的眼神,抱著於小安出了亭去。
嶽子姝呆呆地看著突然空了一半的几案,兀自不敢相信剛才所見,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不無惡意的低語:“看見了吧,清大哥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看上你的,他心裡只有小安姐姐一個人。”
嶽子姝抬眼望去,正是那林四姑娘,此時略帶挑釁地站在面前望著她。自剛才的情景中回過神來,又聽見林四姑娘的話,嶽子姝心中震驚又酸澀,表面卻不動聲色,對著林四姑娘笑了笑,道:“那我們不是應該聯手,而不是互相拆腳嗎?”
看著林四姑娘吃驚地望著她,嶽子姝心底泛過一絲報復的快感,想袖手旁觀,看她的好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當下笑意更濃,望著林四姑娘,問道:“如何,林四姑娘是否要考慮下呢?”
見林四姑娘陷入沉吟,她心中冷笑,這樣的傻丫頭,拉攏過來,也不過是為了多瞭解些清和安姑娘的情況而已。具體該如何,還是需要回去細細斟酌一番。突然,一陣針刺般的銳痛自左臉傳來,嶽子姝心中一突,立刻伸手摸去,卻不見有任何傷痕。疑惑地向左望去,恰見那奇怪的車伕移開眼去。嶽子姝心裡思量著,這車伕果然古怪,只是,他是什麼時候從扶欄那裡到了亭閣中間的?
亭內眾人都陷入沉思,兩個丫鬟面面相覷,不知道是繼續留著還是該各自打道回府。正躊躇間,紗簾一掀,清走了進來。
還未等嶽子姝和林四姑娘開口,那車伕突然冷聲道:“你回來做什麼?留她一人在客棧?”
嶽子姝和林四姑娘都是一驚。這車伕身形矮小,相貌毫不驚人,沒想到嗓音卻是好聽到極點,彷彿上好的絲綢般,深沉而有質感。嶽子姝倒是因為雁採的嘮叨和剛才的異樣留意過他一眼,林四姑娘卻是進入亭內那麼久,都未發現過還有這樣一個人。此時他貿然開口,整個人突然看起來都與先前截然不同,雖然依然面容普通,渾身上下卻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氣勢,語調語氣完全不象身為下人同主人說話該有的樣子,只是由他說來,卻偏偏讓人不覺突兀,似乎他天生就是該受萬眾矚目,而不是伏小作低的人。
清苦笑了一下,看著那車伕:“她執意趕我出來,說是有客人在,招呼不周。”
“隨便你。”那車伕輕哼了一聲,又看了嶽子姝一眼,足尖輕飄飄一點,向亭外翻了出去。
“小心。”雁採忍不住掩口輕呼,那亭外就是“十里平湖”,湖水雖未結冰,卻也寒冷刺骨,這個車伕雖然兇了點,但終究是一條人命。
隨著那車伕翻飛的身影,紗簾微掀,卻見他足不點地的飄行出去,行過湖面都未曾留下一絲漣漪,身形瀟灑,舉重若輕。一瞬間,亭內諸人都有了種錯覺,似乎剛才過去的並不是一個瘦弱幹小的車伕,而是一名天人之姿的尊者。
坐在回家的車上,嶽子姝和雁採相顧無言,良久,嶽子姝才吐出一句話語:“那個車伕,著實古怪。”
“是的,姑娘,你沒見他行如鬼魅,我只眼前一花,他就出現在亭閣中間了。”
“哦?你有留意過他?他是什麼時候離開扶攔邊跑到我們附近的?”
“就在那位安姑娘哭的時候。”
嶽子姝詫異地看了雁採一眼,問道:“那時正是我和清大哥在合奏,你怎麼會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