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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鮮紅的眼睛煞是可愛,立刻挑了出來,盤算著拿去送給小丫頭玩。賀蘭周見狀心領神會,立刻又從旁邊拿來了一把相思竹扇,笑眯眯地雙手呈上。
李賢信手往袖子裡一塞,臨出門之前卻又停下了步子,滿臉嬉笑地告誡道:“老周,生意上頭你是第一把手,只不過需得記住一條。拿了不該拿的錢,就會有不該有的麻煩。寧可少賺一點,也別惹了麻煩,這是最最要緊的。要是遇著事情,沒法聯絡我就去找屈突申若,這整個長安城,大約還不會有她擺不平的事。”
見賀蘭周答應得比什麼都快,臉上的笑容更是有些賊賊的,他不禁有些懷疑這老頭是否知道什麼勾當。思忖自己沒留下任何把柄,他便聳聳肩揚長而去。
出了賢德扇莊,兩個隨從立刻緊跟了上來,李賢卻有些猶豫了。這第一天放風,不知道晚上他那母后是否會查崗,回去太晚只怕要吃排,只不過,看看這天色,似乎還有時間去喝一場小酒。算下來自從那一天醉劍吟詩之後,他
久沒去望雲樓看哈蜜兒跳舞了。
想到這裡,他便興沖沖地打馬直奔望雲樓。雖然只是黃昏時分,這裡卻已經呈現出一片喧鬧景象,騎馬乘車來的人絡繹不絕,門外更是已經高高挑起了燈籠。他還沒來得及下馬,便有眼尖的夥計樂顛顛地迎了上來,殷勤地扶著他下馬之後,緊趕著又奉承了起來。
“六公子,您可是來了,哈蜜兒姑娘可是念叨過無數回,就連胡公也和李大少程大少提過多次,奈何那兩位說您沒空,可是讓哈蜜兒姑娘傷心了好一陣子。”
李敬業程伯虎這兩個傢伙都胡說八道些什麼!
李賢在心裡把那兩個重色輕友的傢伙罵了個半死,但對著那夥計,他卻不好多言,微微一笑便進了大門。他還在這裡東張西望,就只見一個人影裹挾著一陣香風出現在面前。
發覺是哈蜜兒,他連忙打了個哈哈,定睛一打量,他方才發現她比昔日初見時豐腴了不少,然而,這平添的兩分豐腴非但沒有破壞整體的美感,反而更多了一種成熟的風情,絲毫沒有昔日的青澀。短袖窄腰的黑色襦衣,剪裁得體的黑色長裙,冷峻的衣著再配上褐發雪膚和甜美的笑容,竟是說不出的嫵媚迷人。
見她只是死死盯著自己卻不說話,李賢只得自找臺階,信口誇讚道:“哈蜜兒可是更加楚楚動人了!”
“這妮子連著好幾天都是不理人,這楚楚動人也只是給六公子看的!”
隨著一個爽朗的笑聲,胡天野便從哈蜜兒背後走了上來,極為恭謹地行了一禮,起身之後又笑道:“前兩天她還有些茶飯不思的,今天六公子既然來了,她這心思可就算放下了。”
他有那麼大魅力麼?李賢很是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見哈蜜兒彷彿沒聽見胡天野的話似的,兀自盯著他的眼睛看,不覺更加狼狽。好在這一幕沒有維持多久,只見胡天野在哈蜜兒耳邊嘀咕了幾句什麼,這位異域少女旋即不情不願地轉身離去。
“六公子樓上請!”
胡天野親自帶路,外加上李賢身後那兩個雄赳赳氣昂昂的親衛,尋常人自然避開了去。至於知道李賢身份的人更不會上來打擾,紛紛知機地迴避了目光。這種尋歡作樂的場合,不那麼熟的人上來套交情,那是傻瓜才會乾的事。
進了包廂,李賢四下打量了一眼便坐了下來,見胡天野親自斟酒相待,他不禁有些奇怪。要知道,以往幾次他來的時候,對方可沒有這麼露骨的表現,莫非是今天有什麼事?心下一忖度,他原想吩咐兩個親衛在外頭守著,但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除了丟在程伯虎那裡調教的陸黑之外,他也該注意找幾個可靠的親信了,否則每每說話必定要屏退人,豈不是更加露了痕跡?再說,據阿籮那邊轉來的情況看,這兩人都是昔日功臣子弟,雖說祖上品級不是最高,但和李義府沒什麼關係,更沒有機會和他那位母后搭上邊。
“老胡,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他們都是跟隨我的親衛,信得過!”
他一邊說一邊喝酒,眼角的餘光卻在留心兩人的反應,見他們聞言全都挺了挺胸脯,面上更流露出一種深以為傲的神色,他心裡自然滿意得緊——得,火候至少有三分了。
胡天野有些猶豫,但想到昔日李賢救過他的性命,應該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當下把心一橫,湊上去低聲道:“其實,今天我有一件事要稟告沛王殿下。李義府……李義府收受長孫延七十萬錢,授了他司津監。”
榮國夫人楊氏都已經和武后提了,他那位母后也應該警告過李義府了,這事李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