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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性器官驟然爆出了體外,張牙舞爪的扭動著,每一根的頂端都吐露著黑絲般的“yoila”,急不可耐的要鑽進我的雙腿之間。顯然阿伽雷斯體內的暗物質在驅使他將被汙染的種子植入我的體內。
“放開我!阿伽雷斯!”回想起兩次被弄傷的恐怖經歷,僅存的一絲僥倖也在腦子崩弦,我意識到阿伽雷斯在這種狀態下壓根就不是阿伽雷斯,我必須得保護自己為先。我胡亂踢蹬起他的魚尾,手握成拳揮舞擊打著,迫使他身下的東西遠離我,我爆發出的力氣幾乎達到自己的極限,以至於牙關都咯咯作響。腳踝雖然立即被他的蹼爪牢牢擒住,卻也一時半會侵入不進來。
那些觸鬚不依不饒的纏住我的腰,將我託舉在半空之中,從袖筒、衣領、下襬無孔不入的鑽進我的衣縫之間,猶如汲取溫暖的毒蛇在我的胸腹上肆橫,然後像找到目標般,著力摩擦著撓颳起我胸前的兩點。
“呃…不……”
軟處遭襲,我剎那間觸電般地打了個激靈,雙腿不由一軟,鬆懈的瞬間就被他趁虛而入的沿著我的腿根滑入幾分,頃刻就戳破了我的褲底,鑽進那些包裹著我傷處的繃帶裡來,在縫隙間穿梭著,一點點拆開嚴密的包紮,尋找著可以進入我身體的入口。我疼得腿筋發抖,血管根根從我的頸間爆凸起來,我感到屬於人魚的力量在我的血液中岩漿般的流竄著,即將就要如火山爆發。尖銳的指甲與蹼膜從我的手上萌芽,獠牙也在牙床中鑽擠出來,頂著我的上下鄂,在阿伽雷斯的舌頭撬開我的嘴唇時,我條件反射的用力咬了他一口,濃稠的黑血一下子匯進我的口中,我一不留神的嚥了進去,嗆得猛咳起來。
而阿伽雷斯卻將舌頭送得更深,使我合不攏嘴的承接著他的襲吻,像吸血鬼那樣吮吸著我的津液,彷彿要將我的體內水分活活榨乾。我掙扎著與他相持著,被蹼膜粘連的手指在反抗中刺入他堅韌的面板裡,可他就像毫無知覺,連眼皮也不曾動一動,神情陰狠而冰冷,即使明明是在親吻。
這時我才意識到他以前對我有多麼溫柔,就算在發情的巔峰狀態,他依然不會讓我感覺到一丁點的身體疼痛。可現在他就像是能毫無顧慮的將我弄死,佔有慾並不能代表什麼。佔據他軀殼的是另一個完全陌生的黑暗生物,我甚至恐懼的覺得我已經好像失去阿伽雷斯了,失去了那個從我幼時就將我視為珍寶、深深愛護我多年的強大存在。我剛剛愛上他,然而,也許就要錯過他了。
這時我聽見雪村的聲音遙遠的飄來:“殺了他!只有你能!只有繼承者有力量殺死前任首領!攻擊他的心臟!”
我的腦內猶如被閃電劃過,求生的本能使我胡亂摸索著阿伽雷斯的胸膛,我的手指還可以活動,能摸到裡面砰砰跳動的東西,我也許真的有能力殺死他成為下一任的人魚首領,也許阿伽雷斯在艙室裡跟我說的那句話就是這個意思,他做好了這個準備。可我知道我沒法像雪村對阿修羅刺出那致命的一刀那樣對阿伽雷斯下手。
可就在這個時刻,我的身上忽然間一輕,阿伽雷斯停止了對我的襲擊,眼前藍影一閃,我這才看清雪村撲在了他的身上,魚尾緊緊的纏住了他的身體,可立刻就被阿伽雷斯有力的蹼爪猛地扯開來,抓住他纖細的脖子,毫不留情的將他砸在了乍然破碎開的水池玻璃之中。一塊鋒利的碎片劃開了雪村的頸側,他奄奄一息的靠在池壁上,嘴唇一翕一合:“殺死他……結束一切吧,這是我沒能辦到的事。”
我震驚地上前幾步,卻被阿伽雷斯再次挾制住了身體,眼睜睜的看著大片的洇藍染滿了雪村的身體,一縷黑色菸絲自他的頸間傷口裡鑽出,彷彿有意識一般穿過底艙的天窗,消失在黑暗之中,我知道那個埋藏在雪村身體裡的人魚孢子也許帶著他最後的執念去了阿修羅那裡,去了結他們跨越了半個世紀的愛與恨,和永生相隔的遺憾。
可該死的,我不甘心,我絕不認命!我不想阿伽雷斯也成為我的遺憾!
我收緊牙關兇猛地咬住了阿伽雷斯的嘴,我清晰的聽到我們接觸的唇間撞擊出一聲犬牙交錯的悶響,我懷疑我把他的舌頭幾乎咬斷了半截,他的手臂鬆動了一下,我抓住這個時機朝他反撲過去,我不知道我爆發出的力氣有多驚人,在阿伽雷斯挾制我的瞬間,我的身體已將他撞倒在身後玻璃上,隨著嘩啦一聲清脆的裂響,水池裡的水傾斜而出,我們兩一齊摔在了地上。我壓在他的身上。他那些已經變為黑色的濃密髮絲散亂鋪開,讓我得以看清他頭髮下隱藏的光景———
一團形如水母般的黑色寄生物附著在他的頸後,或者說是那裡長出來的更為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