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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邊,在船周,在我那建在海濱的家裡的窗外,他就像個黑暗中的幽靈般,在不被我察覺的情況下守護(同時窺視)著我,實話說的確為我擋去了不少幼童會遇到的危險,他的出現甚至比我那遠道而來看望我的“旅行者”父母們出現還要頻繁。
而且他還陪我玩耍,誰會想到這麼一隻兇猛的野獸竟然像只大海豚一樣跟我玩拋水球!
可我竟然一點也不記得這些事!在我的爺爺遭遇海難以後,我對六歲前的生活完全失去了印象。並且,被從瑞士帶回來了莫斯科與父母同住。
這麼說,阿伽雷斯曾經扮演了某種類似我的監護人(當然,說“監護魚”更合適)的角色?這是多麼荒謬的…事實!噢,我是不是該慶幸他沒有像某些噁心的老男人一樣有戀童癖,至少等到了我成年…媽的!
“Desharow…”
一個低沉的聲音再次灌入我的腦海,低氣壓般的黑暗從四面聚攏,覆蓋在了我的眼皮之上,又漸漸褪去。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終於迴歸到了現實世界。
阿伽雷斯望進我的雙眼裡,與遙遠的記憶重合,一種以前我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竄遍我的全身,令我打了個激靈。我從沒想到,也壓根不會想到,我跟這條突然侵入我生命裡,打亂了我生活軌道的野獸之間有這麼深的羈絆,我的身體裡有他的基因和血統,他在我幼年期間就像是一名養父,但是他現在又期望我成為他的配偶!
這種認知讓我不由得產生了一種近乎亂…倫的負罪感,可卻更加難以抗拒他的散發的磁場了,儘管我多麼想主導自己,可我的身心都在強烈的被他吸引著,尤其是想起了六歲以前的那些情景,我更感到我對他產生了一種…血脈連結的依賴感。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向他的胸口,伸出手摸了摸他搏動的心臟,透過堅韌的面板能隱隱感受到底下血液的流動,這就是延續我的生命維繫;可是又徹底影響了我一生的基因來源。我的手想撫上他的面頰,可一種更強烈的情緒反應使我住了手。
該死的,我是德薩羅華萊士,不是德薩羅阿伽雷斯。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你是我的…”阿伽雷斯低下頭,唇齒間吐出低的不似人聲的沉吟。
我驚愕的意識到他說的既不是英語,也不是俄語,而是人魚的特殊語言,可我竟然奇蹟般的忽然聽懂了,我的神經就像是突然增加了某種特殊的語言反饋功能,將他的意思竟由我的大腦翻譯過來。
我想這也許是因為阿伽雷斯剛才那樣對我“建立聯絡”的關係,這無法用現有的科學或者生物學來解釋,也許是他們特有的能力。短暫的幾分鐘內所需接納的資訊完全超過了我的消化範圍,我搖了搖頭,下意識的退了幾步遠離了阿伽雷斯,大腦混亂不堪,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的腰忽然猛地一緊,被身下的魚尾重重卷著按住他的身上,滿頭滿臉的水珠從頭頂灑落下來。
“別妄想逃避我……”
阿伽雷斯的狹長眼眸眯成一條縫,像刀刃一樣切割著我的心臟防線。
我的呼吸發緊。不得不說他突然能夠與我流暢無阻的交流的感覺實在太奇怪了,也太懾人了,因為他的想法從此能夠毫無阻隔的表達出來,直擊我的心臟,我將沒有任何辦法緩衝他的攻勢和欲—望。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嘴唇已經被阿伽雷斯猝不及防的重重壓住,並大力的吮吸起來,我的腦子裡卻該死的全翻湧著幼時他如同父親般將我抱在懷裡,在海面上陪我嬉鬧的畫面。我狼狽而慌亂的躲避著他的襲吻,但他用的力氣如此之大,以至於我氣喘吁吁掙脫出來時,看到他的手腕上再次被鉻得淌出了血。
我上氣不接下氣的靠在水庫邊望著他,最終垂下頭,哭笑不得的哈哈了兩聲,低低的喘道:“我該怎麼面對你呢,阿伽雷斯,我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太奇怪了,這太搞笑了!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我需要時間……”
“抬起頭看著我,德薩羅…”
阿伽雷斯低鳴著,聲音宛如大提琴灌入我的耳膜,趨使我慢慢的抬起頭來。斑駁搖晃的水光映著他鋒利冷峻的輪廓,神態邪行又溫柔,他的眼底非常深,像蘊藏著無盡的時光裡沉澱下來的情意,溺得我透不過氣來。
“你註定是我的。”
他微微啟唇,沙啞又篤定的說道,那長長的魚尾掃到我的面前,片片魚鱗好像無數的指甲掠著我的胸口,瞬間便將我幾顆衣釦弄得繃開了,然後緩慢的,一寸一寸的摩擦著我的胸口,或者說是胸口的那個象徵著他的血統的胎記,底下的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快要